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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妝沒花吧,要不要再重新畫一遍?頭紗呢?也沒有歪啊。那裙子呢?我剛才好像不小心扯到了好幾次,有沒有難看的褶皺,需不需要再處理一下?”在得到工作人員接連不斷的安,與“放心吧丹羽葉小姐你就是今天最漂亮的新娘子”的讚美後,氣呼呼的丹羽葉還是沒有罷休:“那我姐姐呢?”
“丹羽希小姐當然也是最漂亮的新娘了,‘最’字是可以拿來形容複數單位的,你們今天都是最美麗最漂亮的新娘。”嗯~姐姐和我都是最漂亮的新娘,這個回答聽起來還不錯。好像快點見到姐姐啊……可惡的笨蛋希,分明是為我穿的婚紗,卻要我等這麼久才能看到,待會兒要好好欺負她才行!
回到儀式台上,丹羽葉卻始終靜不下心來,某種説不上是緊張,還是對未來的期待,還是來源於對自身不自信的恐懼,複雜無比的心情讓她忐忑不安的掐着手指,裹着白絲襪的腳趾在高跟鞋裏蜷成一團,以至於一度產生了想要中斷這場婚禮的衝動——只要能待在姐姐身邊,結不結婚有沒有婚禮,都沒有關係……
當禮堂的大門被推開,那個身披黑的婚紗,婚紗的款式與丹羽葉一模一樣,相貌也與她有着幾分相似的身影踩上了嶄新的紅地毯,出現在了丹羽葉眼中,一步一步走向站在儀式台上的她時。
丹羽葉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所有紛擾的思緒都像是乾枯的雜草一樣,被心中燃起的火焰抹消得一乾二淨,她甚至覺得剛才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簡直像是個因為害怕上學,而哭鬧着不肯去幼兒園的孩子一樣。
可是啊,明明……
望着那個步子越走越快,最後乾脆甩開了主持人,自己提着裙子大步跑了起來的笨蛋姐姐。丹羽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強烈的喜悦讓她像是充滿氣的氣球一樣,渾身上下輕飄飄的。
然後,她便在周圍鼓掌的工作人員的驚呼中,直接從禮台上跳了下去。
幸好,儀式台搭建的沒有多高,大廳的地板上也都鋪好了厚厚的地毯,搭配婚紗的高跟鞋也是不會太過於妨礙行動的款式。
總之,跌跌撞撞的落地,但好險沒有崴腳的丹羽葉落入到了一個温暖的懷抱中,撲面而來的,是再昂貴的香水也遮掩不住的悉香氣,與飽含擔心的慌張嗓音:“丹羽葉!你又做這麼危險的事,有沒有哪裏傷?”哼,笨蛋希,笨蛋姐姐,都怪你來的這麼晚……
丹羽葉埋頭在丹羽希的雪頸上,一邊用臉頰受着光滑玉肩的温暖柔軟,一邊深深地呼着丹羽希身上傳來的甜美馨香。
然後,她先是突然抓住了丹羽希的雙手,制止住了想要蹲下身檢查她的腳踝有沒有受傷的丹羽希,接着抬起頭輕輕踮起雙腳,在丹羽希慌亂的眼神中,對準那櫻紅水潤的嬌瓣吻了上去。
真是讓我等了好久呢,我的白馬王……啊不對,應該是笨蛋黑騎士姬,這就當做是我對笨蛋姐姐你的懲罰了。
真是的,自顧自的就在那開始自暴自棄的我真是可笑啊,明明已經確信了,我至今為止的人生,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而存在的。
當推開禮堂的大門,看到紅地毯的盡頭,儀式台上那個身穿白婚紗的身影時,丹羽希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第一次見到丹羽葉的時光,與那個被父親帶回家裏,穿着簡陋白裙子的小女孩初次相遇的回憶。當然,對於身為政治婚姻產物的丹羽希來説,從出生起,她就沒能從有着各自的情人,無非必要從不回家的父母那兒得到任何的關愛,堪稱灰暗無光毫無意義的人生,並不會玄乎的,因為在母親意外去世後,家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會像是遇到陽光般的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但是啊,人與人的相遇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又無比奇妙。
原本的丹羽希,是立志想要逃離這個冰冷的,不配稱之為家的大房子,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未來規劃中漸漸多出了那個怯生生的身影,直到最後發展成因為這個妹妹,反而不想離開那個充滿了温暖的回憶,連帶着也變得温馨起來的家了。
不過,她們最終還是攜手離開了,那個從子上就充滿着冷漠的“家”,來到了全新的城市,開始嶄新的生活,甚至,能為彼此舉辦一場真正的婚禮。
隨着丹羽希腳步越來越快,她彷彿在時光的長河裏逆而上,逐漸鮮豔起來的回憶一幕幕的在身邊滑過,直到她來到禮台前,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穿着白婚紗的身影從儀式台上跳下?!
“丹羽葉!”三步並作兩步地趕上去,丹羽希伸手接住了踉蹌着落地的丹羽葉,少女落地時的衝擊力讓她也連連後退,但所幸沒讓兩人一起狼狽地摔倒在地,只是讓這個擁抱貼得更緊了些:“丹羽葉你又做這種危險的嗚……”猝不及防的被懷中人兒給偷吻,丹羽希心中只剩下了被當眾親吻的羞恥,與滿滿的甜。
似乎能受到對方心中,那與自已同樣充滿動喜悦,又惶恐不安的複雜心意,丹羽希原本的緊張與焦躁也隨之消散一空,她閉上雙眼,練地探出舌尖,與已經在自已小嘴內攪動着的小粉舌纏在一起,互相品味換着對方的甜香津。
丹羽葉,葉……我的妹妹,我的愛人,我完全能夠確信,我原本以為毫無意義的出生,就是為了能與你相遇。
婚禮進行曲似乎開始播放起了第二遍,姐妹二人才停下了這個深吻,分開的瓣上沾染着晶瑩水光,各自的臉頰上都浮現出幾抹誘人的酡紅,含情脈脈的視線中只容得下對方的身影。
“兩位新娘,可以繼續婚禮了嗎,還是説,想要再親熱一會兒?”
“不,不用了,繼續進行吧……”丹羽希沒好氣的瞪了不分場合的丹羽葉一眼,羞紅着的臉蛋已經把她清冷的氣質破壞得一滴不剩,捏了捏紅潤小臉上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顯然毫無反省的丹羽葉小手,分別戴着黑白二手套的雙手十指相扣,姐妹二人牽着屬於自已的新娘走上了儀式台。
穿着同款式的婚紗,有着相似的絕美容貌的兩名新娘僅僅只是站在一起,便勝過世間無數美的藝術品,此時再多的讚美之詞也略顯蒼白無力,只需要發自內心的送上祝福即可。
攤開手上的聖經,打扮成神父的主持人定了定神,對着站在自已面前的丹羽希丹羽葉念道:“丹羽希小姐,在上帝,及今天來到這裏的眾位見證人面前,你是否願意娶丹羽葉小姐為,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怎麼直接就是宣誓了?丹羽希疑惑的抿住嘴,然後手上就傳來了被捏住的覺。
丹羽希扭頭瞪了一眼笑嘻嘻的丹羽葉,心知肚明又是自已這個妹妹的安排,讓主持人跳過了幾乎全部的儀式內容,直接開始宣誓環節,她有些無奈的無聲嘆氣,同時一邊對手上不斷加重的力道反捏回去,一邊開口回答:“我願意。”什麼嘛,我好心免掉那些繁瑣環節,笨蛋希還敢瞪我。
又被自家姐姐瞪了一眼的丹羽葉耍起了小子,具體表現為偷偷地勾起手指撓動着丹羽希的手掌,然後在被丹羽希捏住不讓動之後,又玩鬧一般的使勁兒捏回去。
不過,在主持人問完“丹羽葉小姐,你是否願意娶丹羽希小姐為”後,九成心思都在默唸着誓詞的丹羽葉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