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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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作鬥爭，但此時由於聯邦政府準備實施超級人類註冊法案一事，也是混亂不堪，很難説克萊恩會不會在此期間渾水摸魚。

也許他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了這所監獄正是收押超人類罪犯之所的秘密——事實上，也稱不上是秘密，只是由於收押的人數還不多，暫時沒有被大眾所知曉。

但究其本，超級人類與普通人之間的對立，不正是因為對未知和無法掌控的力量到恐懼而帶來的嗎？

張典羽這段時間也翻了翻新聞上的説辭，在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追緝罪犯過程中所造成的意外事件之後，他也不得不贊成法案的存在——但顯然後果不能由斯塔克一個人來承擔。

另外一個宇宙裏的那個託尼·斯塔克自信到了自大的地步——他明知道法案有諸多漏，但無力改變現狀，便一個人將所有的鍋背了下來。

最後他幾乎是用生命保證了超英名單沒有。

但誰又有理由去相信臭名昭著的“前軍火商”、“劊子手”、“戰爭製造者”託尼·斯塔克呢？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即使失去一切都會履行這個承諾。

況且，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上，張典羽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對的。

沒有人會把自己的秘密和命都到一個看上去不太靠譜的花花公子身上，即使他穿上了戰甲守護着地球。

張典羽胡思亂想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時間剛好十點鐘整——沒有多出一分鐘，也沒有遲到。

張典羽皺了皺眉。

綠的員工門被推開了，來人下意識地盯着這扇顏有些特別的門看了幾眼，隨即立刻轉頭看向辦公室內的張典羽，微笑着點了點頭:“典獄長先生。”張典羽也在打量對方。

克萊恩比簡歷上的照片看起來還要衣冠楚楚，穿着深的西裝，戴着金絲邊眼睛，彷彿真的是一位在大學裏專於學術的心理學專家。

“克萊恩醫生。”張典羽看着對方，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沙發，“請坐。”在克萊恩提供的簡歷上有醫師資格證書，既然對方是來面試神科醫生的，那麼他當然要以醫生來稱呼對方。

克萊恩微笑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進入正題:“我聽説監獄裏需要一名神科醫生。”

“永遠——醫生，我想你一定不知道監獄裏有多少人需要這方面的專業治療。”張典羽聳了聳肩，他發現自己其實沒有多少面試經驗——甚至在最初的時候他認為員工是遊戲隨機生成的，面試更是如同過場。

“不，典獄長先生。”克萊恩看着辦公桌後的年輕人説，“我正是希望能夠了解和幫助這些由於神問題而走上犯罪道路的人才選擇來這裏的——典獄長先生，您受傷了嗎？”張典羽有些意外，他順着對方的目光，才看到了自己衣袖上的幾滴血跡。

他回憶了一下，這好像是在試圖用仙人掌刺喚醒斯塔克的時候留下的。

張典羽抬起頭，對上了克萊恩跟過來的目光，出和善的笑容:“哦，那不是我的血。”説完他發現克萊恩臉上的微笑似乎凝滯了一瞬——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覺，因為隨即他就發現克萊恩的笑容更加温馴純良了。

張典羽陷入沉思。

他覺得自己不太擅長面試，以後還是應該讓班納來——雖然他還想盡早讓班納離監獄事務，早加入復仇者聯盟，做自己真正該做的事情，成為應該成為的人。

但他實在是不擅長這個。

不過身為典獄長，他原本應該也不需要每次都親自面試員工。等到惡魔島監獄運行穩定，他也許應該招一名真正的助理了。

但現在，他看了看沙發上似乎坐姿有點僵硬的克萊恩，用力體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覺。

看上去不像是恐懼毒氣中毒——雖然他還是處在資金短缺的緊迫當中，但這應該是他的常受，而不是被加強過的恐懼。

既然如此，他也想結束這次面試了。

接下來的程序應該是與法案商討如何密切關注克萊恩，並且在他準備搞事之前阻止他，揭他的真正身份。

“稻草人”的傳説在網絡上已經有不少版本，只差一步暴身份被送進阿卡姆，沒想到他有了新目標。

“那麼，克萊恩醫生，如果沒有什麼其他想問的事情，你的面試就已經通過了。”張典羽説，“我的助理會帶你去神科醫生辦公室轉轉，那裏還有一位你的同事，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他。”張典羽輕鬆地把鍋甩給了斯特蘭奇。

克萊恩走後，張典羽趁着班納也被支走的空檔，再一次打開卧室的房門看了看裏面的情況。

可惜沒有任何變化。

空中閉室的鯊魚王在天亮之前就被轉移到了普通的牢房——由於他的體型緣故，普通的閉室對他來説已經小得像棺材。他在狹小的透明空中閉室裏關了一晚，早就失去了威脅別人的力氣，萎靡不振地縮在神病區一個空置的牢房裏。

張典羽不打算立刻詢問他是否願意合作——他打算給鯊魚王一整個白天的思考時間，如果他到晚上緩過來了，又改變了主意，那麼今晚還可以繼續昨天的空中牢房。

在反覆的後悔之中，他總有一天會發自真心地答應張典羽提出的換條件。為此，張典羽願意等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