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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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都會被輕易折斷,她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她也很像我,大家都很像,從頭到尾都在繞圈圈,繞着繞着都陷進去漩渦裏了,怎麼也出不來。讓我有點喜歡有點討厭又有點害怕的明
香也不在我身邊了。”少年冷靜地道。
麻木蒼白的病房中只有儀器上的圖像數字在跳動,他們彷彿都會在這裏融化。
“就像死了一般。”明香看到真嗣的雙
在闔動。
她顫顫巍巍地裂開嘴,嗤笑:“像你那種樣子,就叫活着麼?誰要你喜歡,誰要你討厭呀!”她也知道這是氣話,當初是誰瘋狂地抓住真嗣的衣領大喊“看着我,看着我呀”。
眼眶中有什麼東西像湧一般聚集。
“我知道我們都不會“真心喜歡”對方,所以……所以……怎麼樣也無所謂了。那天,我也只是想明香看着我,至少能像現在一樣和我説話。”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噁心也好,討厭也好,利用也好,怎麼樣都好,能看到綾波還有你活着就夠了。”薰給他,教會他的就是渚薰存在的證明,即使那人已不存在,卻已鐫刻在他的心上。
“出去吧!”打着點滴的手指着大門,明香低着頭不肯看真嗣一眼。
“我是很狡猾,什麼也不懂,卻什麼都做了。對不起,明香,對不起,做了那種事情。”
“走哇!”明香拼命大叫,淚珠一滴一滴打在纏縛手臂的繃帶上迅速暈染開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走行不行呀,混蛋!擔心個什麼勁呀,本小姐好得很,不用你管!不要你假惺惺。”她幾乎想把針頭,連接線全部都拔下,自己動手把少年推出去,甚至用光
的雙腿胡亂地向前蹬。
一步一步緩緩地倒退出明亮的病房,真嗣目不轉睛地盯着明香,直到把房門關上,他的目光也未曾移開,回到黑暗的走廊,雙目只能通過門上小小一塊玻璃汲取病房內的光亮。
他垂下雙眸,額頭抵着房門,小聲地道:“明香,活下去,你要活下去。”活下去,這種概念在薰消失後又再次變得模糊,他只是跟隨着唯一的本能而已。
像以前在學校裏打打鬧鬧,就算磕磕碰碰也沒關係,明香能真正好起來就無所謂了。
啪,電源跳閘,唯一的光亮也消失。
額上,玻璃冰冷的觸消失,他伸手向前結果什麼也沒有碰到。
又是“啪”的一聲,他立即合上雙眼。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
孩童歡樂的笑聲。
不自覺地在發抖,他放下遮擋雙眼的手,發覺牙關也在打顫,將雙眼死死地瞪大,把眼前的景象鑿刻在靈魂之中。
四稜錐建築掩住了夕陽橘黃的霞光,誇張的紅警示燈莫名其妙地亮着,小公園裏,孩子們圍在沙池邊忙碌着堆砌屬於他們的“城堡”。
鞦韆架上,空無一人的三個鞦韆節奏不一地搖晃,搖晃。
吱呀,吱呀,吱呀。
鞦韆在搖晃,伴着孩童快樂刺耳的笑聲。
第二十六章ep26maybeadreamⅣ吱呀,吱呀,吱呀。
要是坐在鞦韆上,能看見搖晃的天空。
孩童只是在單純地玩樂,一同歡笑並不意味着雙方就是夥伴。
快樂,其實也只是一種狹隘的情,一堆個體抱着狹隘的
情堆砌出快樂的假象。
“時間到了,媽媽叫我回家了!”
“是呀,媽媽在等着呢。下次再玩吧!”圍着沙堆的孩童們就像上了發條的玩偶,當發條停下,一切的歡樂頓時消失無蹤。
“玩偶”們仍帶着意猶未盡的笑聲喧鬧着奔向公園的大門。
小孩子一個人站在砌好的“城堡”前,落寞地低下頭。
真嗣全身僵硬的站在孩子的身後。
“壞掉就好了。”城堡瞬間化為烏有,變回一盤散沙。
死寂的夕陽下,他在重複小時候的詛咒。
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快樂與否,即使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玩得開不開心?
你有媽媽嗎?
怎麼還不回家?
天就要黑咯。
“不知道。”親愛的,真嗣就給你了。
真嗣……
真嗣……
真嗣……
真嗣……
別再叫他了。
這裏是eva的墳墓,所謂的神也不過是人造出來的,不過,這是人類最後的武器。人類不是總把奇蹟般的希望稱作為神麼?
eva的駕駛艙是靈魂之座。
你的媽媽在為初號機做實驗的時候出了意外。
我希望給這個孩子看到人類的希望。
“這是什麼希望……初號機,初號機,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真嗣捂着耳朵,崩潰地大叫。
小孩子在沙堆前細細啜泣,他好像忘記該怎麼去哭泣了。
“eva什麼的,使徒什麼的,nerv什麼的,果然,好奇怪呀。”他猛然閉緊眼睛,不顧雙手抓疼了髮,將小小的頭顱收進雙臂那狹小的空間中就會
到安心,
到温暖了吧?
鞦韆繼續在不定地搖晃,小小的啜泣聲還是不停。
“活下去?”少女的發問就像依書直讀般毫無情。
遲疑的目光緩緩移向鞦韆處,身穿青校服的綾波坐在鞦韆上,雙腳觸地,前後搖晃着鞦韆。
少女在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