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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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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臨別的擁抱,或許是對傷害的釋懷,或許是對深愛的不捨,互道一聲珍重。從此,男女天各一方,那些愛過恨過笑過哭過的子,成了一生永遠的記憶。

我的眼淚又冒出來。演戲而已,不是真的。

七。曹蒙博一個多月過去了,婷婷的來信終於攥在我手裏,我長鬆一口氣。這次婷婷的回信特別晚,開始我還擔心她會出任何意外,恨不得立刻請假飛到她身邊。婷婷不知道她對我而言是怎樣一種引誘,就如同夏娃眼前的蘋果,不僅僅是誘惑,更是一種原始慾望的召喚,而她的放縱更加劇了我對她的覺越來越骨。雖然每一次寄信出去總有一些忐忑,然而這份想象中的刺卻又讓我忍不住繼續。

拿着婷婷遲來的回信,更是堅定我要去見她的決心。這麼長時間過去,我已經不再滿足於和婷婷只是十天半個月在紙上見面。如果一開始,我還是存着好奇、獵豔的心思,用一場假鳳虛凰的戲碼試探婷婷,那麼這會兒也該是個頭兒了。我想看到她、覺她,需要她在我的生活中有更加具體和真實的存在

=====嗨,曹二:非常抱歉,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封信。

=====我!這他媽什麼意思!我腦子裏飛快回想,第一反應是我上封信嚇着她了?

但是,我早就告訴她我的戀,所以無論如何不相信她會因為我的文字過火而冒犯她。

=====我非常珍視你,不過你常年在外奔波,我們任何一方陷入情皆屬不智。事實上,也許終止通信是最好的做法。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不該再繼續。這個決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非常好、各方面都非常好,所有原因都在我這裏。

一切從我的一封信開始,讓我們也用我的這封信結束。抱歉!看來,我還是免不了再次對你説抱歉。

祝好,紀婷=====就這樣?任何理由都沒有,我就被打發了?不!可!能!

和婷婷才剛剛開始,我正為兩個人打算如何天長地久呢,她竟然跟我玩這手兒。這話乍一聽實在不像我説的,不過我從不懷疑將來某一天會成家,有老婆、有孩子、再加一隻狗。我不是青果兒,雖然沒經歷過特別漫曲折的戀情,然而無論是認識還是分手,每一步都走得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當然其間有爭吵、有難過,可仍然算是順理成章。好吧,和婷婷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戀愛,可這種説再見的方式,絕對不算順理成章,更別説讓我接受了。

我要知道怎麼回事兒!

我將婷婷的信摺好保存起來。工作、吃飯、休息,我的子仍然平靜如常地進行,然而腦子裏,也在飛速擬定之後的行動方案。這麼長時間,我不是沒有注意到婷婷對自己的生活總是談得很少,而且也同樣很少問及我的生活。我順隨她的意志的唯一原因是她仍然和我聯繫着,我們遲早會了解彼此。現在這個原因已不存在,那我也不用有任何顧慮。

兩個星期後,看着收集到的資料我有些意外。第一個意外是婷婷仍然單身,沒有結婚、也沒有結過婚、更沒有打算去結婚。他媽的,據我知道的,她連個走得近的男朋友都沒有。坦白説,我原本預備婷婷忽然叫停的原因是生活裏另有他人。如果她已經結婚,並且幸福美滿,那也許我就真的作罷。雖然不甘心,可是又能怎麼樣,只能説自己當了回傻。如果還沒結婚,就簡單一些,我可以把那男人揪出來揍一頓讓他消失,媽的,只要他能消失,揍我一頓都沒問題,可現在看來都不是那麼回事兒。

第二個意外是婷婷從未説過她也當過兵,從正兒八經軍醫大學畢業。當然,那已經是四年前,只不過畢業就退了軍籍,現在在一家當地醫院工作。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當我意識到她的爺爺是誰時,可以理解她的謹慎。然而,直覺告訴我,婷婷忽然結束和我的一切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第三個意外是婷婷非常漂亮。這個『漂亮』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信封時斷定她很漂亮的漂亮,也不是在信裏描述想象中她很漂亮的漂亮。婷婷曾經非常強調自己的普通,也説過渴望魅力無窮,我已經做好準備,現實中的紀婷看上去確實普通。媽的,我甚至想象,她也許極瘦極胖極高極矮什麼的,可婷婷和這些連邊兒都不沾!

我在她工作的醫院網站找到一張清晰的大頭照,婷婷畫着緻的淡妝,彎彎的柳眉下有着長長的睫和清澈明亮的黑眸。白皙無瑕的臉龐透着淡淡粉紅,塗着彩的小嘴向左邊微翹,讓帶着笑意的瓜子臉更加親切可人。我往屏幕上又湊了湊,媽的,醫生長她這樣兒,病人沒病都要找她看病。

看着面前關於婷婷的一切,要説心裏不難過是假的。從信裏對她的瞭解,明明是一個温順乖巧、通情達理、非常喜歡我的女人,可沒有預兆的,忽然就變成冷酷無情、不稀罕的樣子,好像過去她在信裏展現的熱情和親切,真如鏡花水月一般都是虛情假意。我的手指溜進口袋摸着婷婷給我的訣別信,皮膚被炙熱的痛緊緊揪住。雖然信寫得客氣禮貌,可強烈的落差讓我想發怒都不知道該如何去發,只知道婷婷終究還是瞧不上我。心裏那個不甘心,真想走到她跟前當面探究個水落石出。

不要問如果婷婷長得歪瓜裂棗,我會不會順着她的意思翻篇兒。我只知道,倆人的戲還沒結束,面前關於婷婷的一切沒有理由不追她追到天涯海角。

八。紀婷我拍打着方向盤,不耐煩地看着頭頂的紅燈,通燈好像鏽住似的,自從變成紅就再也變不回綠了。今天鐵定遲到,而周蓉肯定不會饒了我。我也沒辦法,臨走急診室推進來一個出車禍的年輕女士,聽説她的丈夫在部隊我就有些控制不住,全力以赴去救她。我沒有未來,但她還有。

救這位年輕女士用的時間遠遠超出我的計劃,自然而然參加小明的幼兒園畢業典禮就得往後推。沒錯,幼兒園畢業典禮!今天小朋友要盛裝表演合唱,還要穿着黑袍子、黑帽子在主席台走一圈,從校長手裏接過一張畢業證書。離開醫院時周蓉幾乎打爆了我的電話,估計殺我的心都有了。電話再次響起,我想都不想趕緊接起來,連聲説道:「抱歉、抱歉、抱歉。我知道晚了,周蓉,再給我二十分鐘,一定到。」周蓉半餉沒出聲,她一定生氣極了。我滿心愧疚,繼續説道:「我真堵到路上了,通太糟糕。我一定不會錯過侄兒的畢業典禮!」

「我怎麼説來着,你永遠不必和我抱歉!」陌生的聲音在車廂裏清晰迴盪,我着實嚇了一跳,竟然是曹二!我捂着嘴,拼命壓抑自己的呼,內心卻掩不住震驚。最後那封信發出去好長時間,一直沒有曹二的消息。我先開始是後悔不已,不想和他就這麼斷了聯繫,內心糾結要不再寫一封信,又覺得自己簡直不可救藥。我們之間算什麼?又不是戀愛,一時興起演場戲而已、來得快、去得也快,怎麼會有那麼多兒女情長,嘎然而止本就是腳本里寫好的結局。

鎮靜,鎮靜,我一個勁兒跟自己打氣,我能應付。「嗯?誰?你誰啊!」電話那頭的曹二輕輕笑出聲,「婷婷,你這是想跟我玩遊戲麼?」我沉默片刻,知道這次避是避不開了,「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曹二不屑地哼了聲,回應道:「我是個守國防的陸軍上尉,有姓名有地址,查你一個電話能有多大難度。」

「你還知道多少?」

「多到找不着任何理由解釋你對我的態度。」我嘆口氣,「沒有那麼複雜,我只是不想繼續而已。」

「為什麼?你顧忌什麼?信不過我麼?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直接問啊,問誰都行,讓你爺爺來查!他可以告訴你——」

「曹二!」我尖叫着打斷他,「別再説了,這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他媽和我關係大了!」

「我的信告訴你的都是實話,都是我的錯!」

「那我他媽的尤其不在乎!」我沉默下來,知道我的所作所為讓曹二異常憤怒。他顯然在氣頭上,我怎麼解釋他都不會聽。倒不是我真在解釋什麼,也明白他要一個信服的理由。不然,照曹二這樣的子,玩玩也罷了,如果較了真格,想讓他聽話照做,那估計得等當上他的頂頭上司才説不定。

曹二嘆口氣,有些無奈地説道:「你就告訴我,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當然,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雖然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可還是不由自主會想他,但這話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説出口。

曹二看我不做聲,音調也温柔下來。「你先去忙吧,我們回頭再説。」

「我們沒什麼好説的,別再給我打電話,別再找我,我們完了!」媽的,我暗暗罵了句髒話,明明什麼都沒開始,怎麼就好像兩人撐不下來陌路似的。

曹二當然聽不進去,而是又用命令人的口吻説道:「你快去參加侄兒的畢業典禮吧,鼓掌吆喝什麼的,我晚上十一點給你打電話,你光了躺牀上等我。」從幼兒園禮堂出來,我打電話去醫院詢問那位車禍女士的狀況如何,好在一切都還穩定。我又問了問是否需要加班,醫院永遠人手不足。然而,我好像患上曹二強迫症,還是在十點零五分回了家;洗完澡,十點四十分;整理好頭髮,十點四十五分;刷牙護膚穿好睡衣,十點五十五分。

「他不會打電話,對吧!我們都希望他別打電話。」我拍拍鍾鐘的腦袋,大聲宣佈。鍾鍾一副天塌下來和我都沒關係的模樣,吃飽喝足後躺到客廳角落的窩裏。

「好的,我也去睡覺了。」我和鍾鍾道了晚安,關上卧室門躺了下來。昏暗的房間非常安靜,好像這個世界就我一個人存在。

十一點零零分,電話鈴聲響起。

我拿起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我當然會接,我從掛了電話就開始等。

「嗨!」

「嗨!」我聽出他話語中的興奮,擋不住也笑起來。

「你照我説的做了麼?」

「那是我侄兒,我當然鼓掌叫好了!」

「你現在躺在牀上?」

「十一點,是時候睡覺了。」

光了?」我摸摸身上厚厚的睡衣,「沒。」

「嗨,寶貝兒,我們怎麼説好來着?」

「我們沒説好,是你一直在説。」

「總之你沒照做。」

「我不是你的兵,你指揮不到我頭上。」

「你這是在跟我較勁了,我喜歡!等着我回頭——」我立刻有些緊張,打斷他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在西北一個城市準備補給,明天出發執行任務。」知道和他距離仍然很遠,我略略放鬆,想都沒想口而出,「你小心。」

「你擔心我?」

「我知道我沒權利,從來都沒有那個權利,但我真的關心。」曹二低吼了一聲:「誰説你沒有權利!作為軍人,我不該讓你擔心,但作為男人,我要是説不高興你擔心我,就太假了。」我了口冷氣,「你每次這個樣子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你不喜歡?」我沉默下來,他的問題太過親密。

「婷婷?」我終於説道:「喜歡,太喜歡了。」電話裏發出一個介於笑聲和呻之間的聲音,「,婷婷,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現在光,一絲不掛、渾身赤,就是看不見,我也要聽你得乾乾淨淨!」

「曹二!」我大聲抗議。

曹二停頓了一下,「再叫一遍,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我輕輕氣,然後呻一聲,把臉完全蒙在枕頭裏,「曹二,求你,別——別這樣。」

「臉紅了?」

「我不知道,摸上去燙燙的,身上也是。」曹二又是一個口蹦出來,「婷婷,什麼都放一放,讓我們先顧眼前吧!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