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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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我氣得一腳踹開了門,我真要揍死劉三那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可當我揮着拳頭的時候,我看到漫進房裏的月光下,劉三那個狗東西,他孃的手裏竟拿着一把菜刀。我那個沒羞沒臊的婆娘一把抱住劉三的,她哀求着:“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一個啞巴的哀求。
李秀芬的力氣是很大的,這讓我多少有些慶幸,我的腦子清醒了,我雙手舉着,站在門口的月光裏,打着商量説:“劉三,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説。”劉三依然舉着菜刀,不肯依繞。
我一看這事兒要收不住了,乾脆説:“你把刀放下,我現在就去找沈成功,我讓他替我寫一封休書,只要他替我寫好了休書,李秀芬馬上就是你的了。”劉三聽見我這樣説,終於有了些微動容,慢慢將舉過頭頂的菜刀放了下來。
我在劉三放下菜刀之後,立刻就往沉成功的家裏奔去。
沈成功就是原先村裏學堂的私塾先生,他也代筆寫信掙點錢。
我在他家門口敲打着門,他可能已經睡了,好半晌才從房裏鑽出來。
他慢慢帶上一副老花眼鏡,站在門口瞅了瞅我的臉,問我:“你是誰?”我説:“我是冬真。”
“哦,我知道。”他恍然大悟地説,“你是那個娶了李木匠家秀芬的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天我的媳婦兒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也許比今天還早的時候她就給我帶上那頂綠帽子了。而現在,這個事兒不懂的私塾先生還要在我面前無心地提醒我這一恥辱。
第5章“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幹什麼?”沈成功問。
我説:“我想讓你幫我寫一封休書。”
“什麼?”我以為沈成功的耳朵不好使,就大聲説:“我要你幫我寫一封休書。”沈成功立馬擺了擺手:“我知道,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寫休書呢?”我説:“因為我不愛李秀芬。”沈成功像我曾經做和尚時我的師父那樣,對着我搖了搖頭,嘴裏喃喃着:“秀芬是多好的女人,她嫁給你那都是便宜你了,你竟不要……”我打斷他:“沈成功,你到底幫不幫我寫?”我雖然不愛李秀芬,可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跟一個別的男人滾在一起,我相信就是沈成功也不能容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容忍。
但我不能跟人説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了,我不能説,一個字都不能提起,這關乎着我的面子,所以在沈成功這裏,我只能壓抑着我的火氣讓他幫我寫一封休書。
沈成功説:“冬真,你可真有些不識好歹。”我知道他一定還在為我要休了李秀芬的事兒到可惜,畢竟我的女人是這瀧水村出了名的好女人。除了不能説話,她是一個頂好的女人。
沈成功支起一盞油燈,在他乾乾淨淨的書桌前坐下來,取出一沓紙,又融墨,捯飭他的筆。
我看着他做這些事,他動作緩慢,等得我都要不耐煩了,我在昏黃的光線下看見他終於提筆了。
他提着筆,還要廢話:“你今天來得真是時候,我剛睡下,還沒睡沉,所以你敲門我聽見了,如果我今天睡死了,你是怎麼也叫不醒我的。”我催他:“你快寫吧。”他自顧自説:“我明天要去江家一趟,要去很久,你如果明天來找我,我一準不在家,那你這封休書就又寫不成了。”我真的不耐煩透了,我説你快寫吧。
沈成功還是磨磨唧唧的,才寫了兩個字。
我這時候忽然反應過來了,我聽到沈成功提筆前説他明天要去江家。我聽到他要去江家。我一把扯過了他身前那沓紙,我把它們都揣在了懷裏。
沈成功急了:“冬真,你幹什麼?”我説:“我不寫了。”
“你不寫了?”沈成功難以置信地瞪着我,“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你是來找我尋開心的?”我揣着那些紙:“我明天再找你寫。”
“荒唐。”沈成功氣得跺腳,“我明天要去江家,我要去給人家寫喜聯,我不能給你寫休書,這不吉利。”我説:“我去江家等你,我等到你寫完了,我再讓你幫我寫休書。”沈成功氣得直咬牙,他的牙縫裏蹦躂出對我的辱罵:“你,你這個糊塗的畜生。你把我的紙還給我,我不接你的生意了,你走吧。”我沒再説話,我揣着那沓紙走了。
沈成功追了過來,他急切地説:“你把我的紙還給我,你這個畜生,我決計不給你寫一個字。”我聽他這麼説,我就跑了。我揣着那沓在我懷裏皺成團的紙,在村口的一間沒人的破房子裏過了一夜。
我一整晚都沒睡,我在想沈成功的話,我把我記得的每一句都捋了一遍。
江之恆的婚事大概定了,因為沈成功要去他家裏寫喜聯。我心裏很煩躁,本睡不着覺。
我現在只想這天能快些亮堂起來,我要去江家,我在江家等沈成功,我要看着他寫喜聯。
其實我並非執意要同沈成功和他的喜聯過不去,我只是想去江家,想要去那個我曾經做了很多年長工的家裏,想要看看那家裏正在當家主事的男人。
我想要見江之恆,迫不及待,我恨不得馬上上三竿。
而沈成功,是我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