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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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嬸子也一起帶走吧!”那掏心挖肺的樣子,活像是那半死不活的是她的親生兒子。
而她的親生兒子許宏福已經被母親這哀嚎的樣子嚇傻了,呆愣在一邊,那説得好聽是壯碩,説的不好聽是肥膩的身體略有些哆嗦,配上那呆愣的表情倒是比躺在牀上清瘦的許以安看起來更像個傻子。
躺在牀上的人竟也叫許以安,若是許以安能夠照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孩子竟長得和他一般無二,只是比他原來的身體看起來略顯單薄。
許柳氏哭着哭着倒是有些真情實了,她太難了,養活一個家尚且不容易,更何況她還要拖着一個傻子。
自己的當家的又是個扶不起來的,家裏家外都要靠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把持。
談何容易!
哥哥嫂子撒手走了,留下這個孩子,自己又不能把這個孩子丟了,平白落人口實。
“哎哎哎,這孩子倒是沒有死。”一旁的老大夫擦了擦額角的汗,他這話還沒有説完呢。
許柳氏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聽聞那尾音竟然有些失望的樣子。
“怎麼説?”
“這孩子雖然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但他的氣息已經穩定了……”
“什麼意思?”許柳氏有些不祥的預。
“便是好好養着,還能醒過來。”老大夫一停一頓地把話説出來。
許柳氏眼前一黑。
養傻子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竟要她養個“木僵”之人?
這怎麼養?
“可用蔘湯吊命。”許柳氏真的暈過去了。
大傢伙看到這番好戲已是心滿意足,待到村長到來的時候,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急迫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傳播出去,腳步都有些倉促。
在這個封閉的村落,但凡誰家發生了一點事情都是值得炫耀的談資。
許柳氏作為家裏主事的,她一昏倒,房間裏更是兵荒馬亂。
幸好那老大夫還沒有走,只是兩針便把她扎的醒過來,雖然她很想再昏過去,但那針扎的她實在是坐立難安。
“醒了……”許柳氏氣息不穩,迫切想要那老大夫趕緊將針拔下去。
“老大夫您真是妙手回啊。”
“哪裏哪裏。”
“以安怎麼被你們養成這個樣子了。”聽到村長的聲音,許柳氏哪還能再躺着,被自己兒子攙扶起來,一摸到他那滿身的肥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爭氣的東西。
許柳氏一把推開他,自己站到了村長的面前。
“村長何出此言,我們家可是從來沒有虧待過許以安,他這個樣子也是他自己一不小心。難不成是宏福推的他?我們家平時待他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説我們家不好了?當初你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要收養許以安的。”許柳氏哪是能受得了氣的人,當即就一頓話劈頭蓋臉懟向村長。
可是這話説的卻是沒有道理了,當初那許柳氏一家遠道而來投奔哥哥的時候,誰能想到未來會出現那樣的意外呢?
許柳氏一家在,他們又是那死去的許老大的親人,誰能越過他們收養許以安?
現在這個年歲,自保尚且不容易,誰又願意去養活別人的孩子。
更何況,許老大的遺產已經被那許柳氏一家牢牢握在手裏了,誰又能從他們那裏討得一點好處?
總歸是無利不起早,許柳氏一家才將許以安這個樣子養在家宅裏,頂多算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誰知道他會一跤跌成“木僵”之人。
“木僵”之人便是後世常説的植物人了。
“那你説現在如何?”村長作為一村之長本是不應該太過於手村民的家裏事的,但誰讓那小傻子雖説傻卻長得一副好皮囊,平裏也經常給人搭把手,十分得村民的喜愛,在剛出事的時候就有人去找村長給他撐了。村長要是不管這事,少説就會在村民的面前損了些威信,左右只是上下嘴皮子相碰的事情,他便來了。
“蔘湯吊命是萬萬不可的,那怕是要將我一家老小的命都舍了去了!”
“蔘湯?”村長也是嚇了一跳,這般好物其實尋常人家能夠買得起的?
“是啊,”許柳氏又擠出幾滴淚來,“就算是哥哥曾經留下了些許遺產,這些年養活許以安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哪還有錢去買那參?依老大夫所言,這蔘湯少不得要喝個幾年。”
“是這樣?”那老大夫看着牀上的病人,少年臉尚好,只是醒不過來,嘆了口氣道:“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醒過來的。”許柳氏看向村長輕聲泣道:“我這拿出全部家當去買個參,只是以後便無能為力了。”她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若是一分不出,在村長這裏就過不去。
村長也知道不能許柳氏將全家人的命都燒給許以安,便點頭當做同意了。
以往出現“木僵”之人的時候,總是放着任天由命的,現在這許柳氏能夠用大價錢給用上蔘湯,已經是能説得過去的了。
見村長點頭,許柳氏心中那顆大石頭終於放下,連忙將村長請了出去。
回過頭來看到許宏福還愣在原地沒好氣道:“還不去找你爹!”
“哦,”那許宏福走了兩步彷彿回過神來問道:“許以安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當然。”
“可是……”
“沒有可是!”許柳氏積威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