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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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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跡。

但是,他似乎沒有重新裝修的打算。

足夠看出歐執名有多戀舊。

慌張忙碌於別墅裏的人,似乎是歐執名叫來的保潔,正在清掃亂糟糟的放映室。

而另一些人,站在窗邊、走廊,逐一檢查着別墅防護,像極了保鏢。

歐執名並未叮囑他們什麼,仔細的跟若滄説着方仲山的異常。

“方仲山來的時候,情緒很低落,我以為他是累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語調裏仍有無神論者難以理解的詫異。

複述的經過也簡單無比。

唯獨讓他特地提到的,是方仲山的那句話。

“他説羨慕我。”歐執名的視線變得深邃而困惑,“好幾天之前,我們有過一次通話,當時他點評了一部電影的主角,他用了一種絕對不像他的點評手法,我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説,羨慕我,不用像他一樣身不由己。”作為導演,歐執名再怎麼嫌棄顧益,都不會把異常歸罪為一個演員。

他覺得有問題的是七世佛。

然而,若滄聽完,偏偏頭,問道:“他點評的什麼?”

“顧益的《夜空》,全宗娛樂,七世佛旗下,孟清揚導演的那一部。”有了顧益和七世佛的名字,若滄都變得慎重起來。

他親眼見過這兩個人的詭異運勢,那種借運、偷運一般的門歪道,比歐執名一身複雜的陰損氣運更加恐怖。

然而,一切猜測沒有定論前,若滄絕不會説出口。

他記下了這件事,跟着歐執名走進放映室,就聞到濃重的酒香。

保潔人員已經把細碎的玻璃渣處理乾淨,但是紅酒灑落出來的氣味,依舊氤氲在空氣之中。

方仲山被人五花大綁,捆在沙發上。

若滄端詳他乾淨無垢的氣運,只覺得無法理解。

他詫異的看向歐執名,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歐執名臉蒼白,誤會了若滄的話,回答道:“免得他再動手,所以我叫保鏢把他綁了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滄仔細端詳方仲山,這樣的人,這樣的氣運,別説傷人打人,連脾氣都不會發。

如果歐執名説他中,若滄必定會一本正經的糾正他——這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歐執名的固執,若滄一清二楚。

要不是方仲山發狂失心瘋,挑戰了他的固有理念,他肯定不會向自己低頭。

於是,若滄懷着困惑,走近沙發。

不過幾步而已,他便聞到了清淡的崖柏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

也許是若滄靠近沙發,歐執名餘光瞥過素描本,補充道:“他暈過去的時候,你給我的符紙燒起來了。”若滄伸手捻起殘餘的灰燼,眼睛裏透着難以置信的光,“不止是符紙,還有……”還有這世上最為純粹自然的仙瓊漿,擺放在神壇上祭天,都會引來五位老君,連忘返。

那樣的腥甜氣息,必不可能是散落一地的紅酒。

但是美酒的氣味清淺,他實在無法在一室狼藉裏找出源頭。

若滄掃過方仲山沾血的衣袖,發現這人並沒有受傷。

他立刻打量起歐執名慘白臉,視線漸漸落在了歐執名藏在口袋裏、始終沒有伸出來的手。

“手伸出來。”若滄命令道。

“我沒事。”歐執名皺着眉,下意識的往後。

若滄視線堅定,他説:“你要我幫方仲山驅,你就必須聽我的。”歐執名:“……”若滄語言嚴厲,“手,伸出來。”歐執名伸出受傷的手時,虎口和手背還帶着皮膚撕裂的痛

他在等若滄的時候,胡亂用酒消了消毒,隨手扯了一段醫用繃帶紮好了傷口。

此時,繃帶已經隱隱發紅,滲出了不少血

若滄見他第一眼,就聞到了血腥味。

本以為歐執名不會是吃虧的體格,哪裏知道這人一身血腥,不是方仲山的,而是自己的。

若滄頓時無言以對,也沒心情去問歐執名藏着什麼仙釀。

他無奈的説道:“你叫外面來幾個人,把方仲山抬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你要去醫院給他驅?”一旦無神論破了信念,思維就會僵化。

若滄看他一臉困惑,不得不嘆息一聲。

“我的符籙燒乾淨了方仲山的氣,他已經沒事了,但是你有事。”若滄的視線真摯,透着發自內心的擔心。

“我不希望你失血過多,或者細菌染。”非常科學的話,從若滄那兒説出來,歐執名都覺得怪怪的。

他做好了準備,打算無條件接受神似的燒符籙喝神水,保證若滄叫他做什麼都ok。

竟然,若滄什麼都不做,還要送他去醫院?

也許是失血導致大腦缺氧,歐執名有些神情恍惚。

他説:“我以為你會用法術治好我的傷口。”若滄震驚無比,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我又不是神!”治傷當然是看醫生啊!

第25章這可能是敖應學度過的最奇幻的一夜。

他們長途驅車趕到半山別墅,就為了……充當救護車?

歐執名和若滄坐在後座。

敖應學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瞟他們。

兩個人沉默不言,歐執名累得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