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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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漆黑禍,隨着眼淚狠狠拔出,裹挾着陰暗污穢的想法,化作了片刻傷心難過的悲痛,浩蕩而去。
不少人坐在屏幕前,抹着眼淚罵自己神經病,又罵顧益不是個東西。
有本事活着贖罪啊,自殺算個什麼玩意兒!
明明若滄沒有一個字提到顧益,更沒有一句解釋説要超度亡魂。
眼淚落得暢快的觀眾,卻覺得自己心底的全部恐慌,都被若滄超度了似的。
“媽的,我是不是顧益深櫃啊?我剛才竟然想到他自殺都哭了!”一條彈幕,喚起了無數人的響應。
“唉,其實我現在也很討厭顧益,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太傻了。”
“不是傻!是有人脅迫他!什麼直播自殺,本是直播殺人!”觀眾的憤怒,變為了同仇敵愾。
淚水清洗過的頭腦,變得堅強又澄明。
之前他們吵吵鬧鬧,煩躁的情緒蕩然無存,提到顧益,都是異口同聲的覺得:他是被殺的!
彈幕洋洋灑灑跑過無數義憤填膺的話,都是在講述相同的意願。
“一定要把殺人的傢伙繩之以法!”
“這算個什麼贖罪,警察怎麼還沒把昨晚的人給抓到!”
“調監控啊,查平台啊,我不相信平台沒內鬼還能搞成這樣子!”若滄結束了法事,走到現場顯示屏前,就見到觀眾持續吵吵嚷嚷,要把人抓起來大刑伺候。
他不僅皺着眉,煩惱的説:“我的法事效果這麼差?”
“你是沒見到他們情緒轉變的全過程。”歐執名讓出總控台,幫若滄把彈幕調回去看,“如果他們叫囂着顧益該死,你的法事才叫效果差。”
“現在已經很好了。”歐執名發自內心的説,“至少,他們情緒高漲的樣子,一看就從昨晚的陰影裏了出來。”歐執名説得信誓旦旦,若滄卻不相信。
他拿起電話打給敖應學,説道:“學哥,網上情況怎麼樣?”敖應學愣在屏幕前,聽到他聲音才回過神。
“啊……我馬上問。”直播開始前,他以為只是一次單純的聊天説笑講關度。
誰知道若滄穿上紫道袍,上來就是一次
暢俊逸的走陣。
敖應學還沒來得及評頭論足,就陷入了神秘的靈魂出竅,每一次呼都隨着若滄的節奏,甚至產生了身邊煙燻繚繞的錯覺。
然後,走馬燈似的回顧起了人生悲慼,差點落寞的痛哭一場。
幸好,他是成年人。
成年人經歷了社會的毒打,不可能脆弱到會因為心裏一點點悲痛就做出丟臉行為。
若滄電話一打,敖應學立刻收拾心神,摒除了輕微傷,立刻查起網絡動向。
從下午水軍入駐論壇起,敖應學就帶着團隊密切監控網絡動向。
粉圈大本營、直男吹水網、還有各個話題廣場,全都有敖應學聯繫的營銷公司,隨時把情況呈上來。
敖應學刷着消息,如實彙報道:“水漫金山了,到處都是小姑娘哭哭啼啼,暫時沒看到有人説要自殺。”他真就鬧不懂了,為什麼若滄變成了正義使者,還要去監控別人自不自殺。
但是他非常好奇,“……你走的那個陣法,是杜先生教的嗎?什麼陣啊?這麼厲害。”
“厲害?”若滄聲音升起困惑,“學哥你看完之後也覺得傷心難過?”靠,猜得這麼準,敖應學絕不可能承認!
他立刻回答:“我一點覺都沒有!我是看網上小姑娘哭得傷傷心心,好奇而已!”敖應學語氣生硬,若滄那邊沉默片刻。
“哦。”若滄腔調略微失望,仍是如實回答道,“那是雷霆斬妖伏魔陣,能去心底陰暗污穢,斬殺萬千祟,盪滌世間污濁塵垢。網上小姑娘情緒脆弱,她們——”若滄嘆息一聲,“真的很容易受到網絡情緒影響。”顧益不是好人。
但這世上沒有什麼規定,只允許好人活着。
若滄不打算教化別人,更不打算立什麼準則。
他只希望顧益的死,不要引發更多的慘劇,千萬不能讓安排自殺直播的人詭計得逞。
若滄的一場法事直播結束,網絡到處都是動圖、視頻、截圖、剪影。
四十億票房的《關度》,依靠故事打動了人心。
現在,若滄靠着一場紫衣法袍火焰熊熊的走陣身姿,觸動人心。
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場極盡美的法事,甚至抬出了電影與直播的對比。
符籙、法陣、道場、着裝,足夠他們展開全方位的分析探討,然後截出更多的美圖,設置為桌面屏保。
單人病房,全宗偉渾身凝結着燒傷似的疤痕,被人強行搖高病牀,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
屏幕裏是紫衣袂
風飄動的身影,隨着他轉身橫掃一劍,全宗偉渾身一抖,發出了痛苦不堪的低
。
“都已經看第三遍了,您還覺得疼嗎?”一個身穿西裝,衣着革履的中年男人,好心的給全宗偉點了暫停。
若滄走陣的直播錄像,恰到好處的停留在俯瞰陣法的角度,完美呈現了他腳下線條狠厲繁複的紋路。
“你看看。”那人抬手勾勒法陣的線,“這是道教的雷紋,據説有靈力的人,能夠引來九天雷電,劈死心懷不軌的壞人。”他忽然回頭看向全宗偉,“阿彌法師,你受的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