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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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在中元節凝聚起來,與見鬼無異。
苦行的木魚聲敲得更加刺耳。
唸誦梵文的誦經聲,也更加急促。
按理來説,在經文與香燭祭祀下,怨氣應當變得淺淡。
可若滄看得清楚,樓梯凝聚的愁苦怨恨,響應着苦行手上的赤珠佛牌,不肯離開。
“出了什麼事?”歐執名的聲音在手機響起。
這人不僅要看,還要問。
酒店外已經亮起了路燈,給歐執名的臉龐鍍上一層暖光。
若滄看向他,搖了搖頭,説道:“這不是什麼超度,而是苦行所説的惡有惡報。”那些怨恨惆悵、痛恨苦難,藉由中元節變得熾烈盛大。
它們一點一點受到赤珠佛牌引,匯聚在了酒店大堂,等着苦行一聲令下。
陰暗晦氣還在聚集。
若滄慶幸自己的明智決定。
歐執名要是在這兒,別説這點陰氣,就是酒店周圍方圓百里的陰魂仇怨聚集起來,都能被歐執名收得乾乾淨淨。
自從圈劃了領地,若滄當然不會平白無故讓歐執名為外人除害。
可惜,他的慶幸沒能準確傳遞到歐執名那兒。
隔着攝像頭,歐皇還有心情問:“你怎麼看出來的?”若滄稍稍遠離苦行法師現場,走到了杜先生擺放的筆墨紙硯面前。
“眼睛看。”他提起筆,“赤珠佛牌裏藏的蠱蟲,應該依附的是金勝甫的母親,苦行並不打算超度亡魂,而是要……她去找人。”找到全宗偉、折磨全宗偉。
苦行要把金勝甫母親受的苦難,如數施還到施加蠱術的人身上!
亡母被亡父所害,金勝甫也是個可憐人。
若滄抬筆落字,凝神聚氣,寫起了《太上五斗金章受生經》。
年幼時候父親殺害母親,恐怕成為了金勝甫淺淡灰暗氣運的來源。
這樣伴隨一生的陰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還沒學金勇走上歪路的。
若滄一頁字落定,持筆懸腕看了看苦行。
一個滄桑年老的雲遊僧,身體殘疾頹然,即使曾經作惡多端,能夠活着贖罪,成功指引冤魂報復加害者,也算是功德一件。
苦行有點本事。
可惜實力真的不太行。
若滄本來打算圍觀全宗偉遭報應,結果還是忍不住動了手,垂眸專注的寫經,不受耳邊雜音干擾。
歐執名耐心欣賞若滄書寫的姿態。
哪怕隔着屏幕,他都能受到若滄的恣意灑
,看出若滄渾身淺淡明晰得道仙氣。
他忽然懂了,怎麼會有人捨得在若滄面前作惡。
因為,只要能夠得若滄動筆,欣賞到這副道長落墨的絕美景
,就是被經文符籙燒成灰,也算不枉此生。
歐執名的危險想法剛冒頭。
若滄似有所的抬眼看他,視線滿是清明澄澈,彷彿透過手機鏡頭,
受到了他的危險思想。
歐執名:!!!
幸好,若滄只是皺了眉,很快挪開視線,轉頭叮囑:“有因,準備好香燭,待會如果出現意外,聽我的安排,燒符祭祀。”説完,他才放筆,走進了些,忽然想起來似的告誡歐執名,“你不準錄像。”事後警告好像有點兒晚了。
歐執名電腦自帶錄影,從下午開始就把若滄的每一個動作,收入到超大硬盤裏,等候主人的後續回顧。
但是,歐執名超級聽話,超級懂行。
“我只是看看,怎麼可能錄像。”撒謊撒得理直氣壯,仗着若滄看不透他的氣運為所為。
歐執名抬手就要給自己寫個備忘:千萬別讓若滄發現。
視線餘光掃過屏幕角落,忽然覺得那位老僧身形越加佝僂。
“若滄,苦行是不是不對勁?”若滄困惑轉身,只見苦行幾乎蜷縮的坐在蒲團上,誦聲音咬牙切齒,連渾身氣運都變得詭秘漆黑!
金勝甫擔心的站在旁邊,不敢上前半步。
但隨着苦行驟然拔高的一聲厲喊,整棟酒店陰氣瀰漫,順着螺旋走廊與兩側長廊,奔湧而來!
這肯定是苦行法事的效果!
但苦行顯然承受不住,誦經聲變成了哀嚎一般,喃喃裹挾在口中,彷彿經受苦痛似的,蜷縮在蒲團上,連敲木魚的力氣都沒了!
若滄伸手持劍,毫不遲疑的揮出利刃。
那些妄圖衝殺而來的怨恨悲苦,立刻被若滄斬為齏粉,歸於塵埃。
方才痛苦不堪的苦行,頓時神一震,眼前重歸清明。
他模糊不清的視線裏,只見到若滄持劍破開混沌,出手狠厲、肅殺,帶着斬殺萬鬼的兇殘!
苦行不停了唸誦,哪怕渾身骨頭侵染啃噬般的痛,也無法阻止他腦海裏晃過吉人天相那張符籙。
如出一轍的果決殺伐,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看錯。
“你……你……”苦行虛弱的開口。
若滄厲聲斥責:“你什麼你,還不快誦經!”苦行心裏震撼,趁着力氣恢復的時候,抬手將木魚敲得震天響。
他即使神備受折磨,也沒有被痛苦摧毀信念。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多痛,全宗偉就會多痛,苦行的誦經聲音更加響亮。
佛家梵文,伴隨着鮮活斷木的生機,終於與赤紅佛牌共鳴。
若滄只見驅散的陰狠怨氣,瘋了似的鑽入斷木,將鬱結不散的陳年舊恨,一點一點發在那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