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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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看歐導他們拍得怎麼樣。”喬霜不是傻子。
安世東曾經跑去歐執名片場大鬧自殺,想誰出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安世東在找人救命。
她都以為這個老男人放棄了,歐執名也懶得搭理安世東。
誰知道,他們還會在這座海島碰上。
喬霜臉上仍是温和的笑意,看安世東的視線卻寫滿了深意。
然而,安世東整個靈魂裏都是吉人天相,本顧不上去揣度這個女人的深邃心思。
吉人天相是道教的人。
擅長一手狠厲兇殘的符籙,那些符籙,安世東早就看過。
當初就覺得刺目暈眩,頭痛裂。
找到七世佛,只聽得全宗偉跟他説:“這是你對阿彌陀佛心不誠,才會有的懲罰。”心誠不誠,安世東自己清楚得很!
他從沒對七世佛有過真誠的信奉,服從全宗偉的要求不過是為了利益!
向錢看的老男人,心思更加活絡。
沒了七世佛管束的喬霜,挖出了他隱瞞多年的舊事,步步緊,他當然得想辦法解決掉喬霜這樣虔誠信任七世佛的教徒!
杜先生和七世佛對立多年毫無建樹。
吉人天相寫幾張符甩在網上,都能叫他頭暈目眩。
誰有大本事,誰在招搖撞騙,沒人比他更明白。
眼見着酒店工作人員指向的片場近了,安世東聽着隱約傳來的對話聲,都能想象出吉人天相的樣子。
那必然是一位目光矍鑠、氣勢驚人的絕世高人。
哪怕混雜在片場一眾工作人員裏,也有着與眾不同的普世聖光,温柔慈祥。
安世東的想象,令他腳步雀躍。
如果不是喬霜挽着他的手,他都能飛起來。
《關度》的片場佈置得確實不同。
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庭院,地面都畫上了詭異的符咒。
看到彎彎曲曲的篆書,安世東沒由來的皺眉。
這些痕跡,像極了若滄在沙灘上的隨意書寫,原來那個演員昨天是在沙灘練習?
他踩上符籙,沒想過要小心翼翼的避開地面的痕跡。
一顆心提起來,迫切的想要見到吉人天相。
只聽到不遠處傳來清晰的台詞。
“有的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總以為沒人知道。”若滄的聲音冷漠清冽,隱隱帶着笑意,“人確實不知道了,但他們就沒想過,鬼知不知道。”安世東腳步頓住,視線直愣愣的盯着身穿短袖,扎着馬尾的若滄。
年輕的演員,站了起來,眼神如刀一般盯着他,勾起角,眉眼彎彎的説:“死人的鬼魂,一清二楚。”安世東不知道怎麼的,從腳底躥上一股子陰冷寒氣,海島火辣辣的風吹過,吹得他渾身如墜冰窖,卻又大汗淋漓。
他説不上心裏的覺。
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初見吉人天相符籙的時候,他頭痛裂,四肢僵硬,體內五臟六腑燒灼,喉嚨裏迴盪着抑制不住的咆哮。
不,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安世東僵在原地,喉嚨裏漸漸逸散出低嚎。
“老公?”喬霜受到安世東在顫抖,手臂透出涼意,“安世東?安世東!”安世東上島不到24小時,就在片場倒下。
他身上佔滿了寫過秘篆的白沙,嘴裏始終含糊不清的唸叨着“不,她不知道,不”。
為張旻哲準備的治療團隊,給安世東用上了。
這位身體崩到極限的憔悴老男人,發起了突如其來的高燒。
像是海島中暑,又像靈魂驚懼。
醫生見多識廣,説開幾副藥,過一晚上還沒退燒,再輸試試。
劇組的人都被安世東嚇到了。
《關度》在拍的,剛好是鬼上身的劇情。
演員們還沒開始找覺,安世東突然親自演示什麼叫鬼上身。
安總與《關度》有緣。
兩次到片場,兩次都成為演員們的演技參考對象。
每一個即將參演晚上“鬼上身”戲碼的演員,都打着問關切的名義,進去端詳了安世東的神。
喬霜抄着手靠在門邊,見他們參觀動物一樣參觀安世東,本不阻止,還樂在其中。
若滄走過來,嘆息道:“海島太陽大,風也大,安總一把年紀了,也不容易。”喬霜笑出聲,並不關心安世東的安危。
她問:“小帥哥,我聽他們講,晚上你們要演招魂的戲。你們拍的其實是鬼片?”若滄説:“《關度》是懸疑刑偵片。招魂只是電影裏一種破案手段,刑偵有一種問詢方法,用的是心理攻勢,擊破罪犯的心理防線,讓他們自己認罪。説是招魂,更像是利用招魂,騙兇手信以為真。”他劇透得一清二楚,喬霜反而愣了愣。
“你這麼説得好沒趣啊。兇手一旦知道你們在騙他,不就演不下去了?”若滄勾起笑,“所以説電影就是電影,一定會讓兇手相信,也一定會演下去。”電影有着劇情刻意的設置,與充滿意外的現實不同,總能恰到其份的完成一個劇情一個劇情的銜接。
喬霜眼神裏寫滿了沒意思。
若滄卻盛情邀請,“不如晚上你來看看,看看這場戲到底有沒有趣?”安世東還在病牀上,要死不活。
喬霜抬眼看了看他張着蒼白的嘴,喃喃“不不”,霎時出笑意。
“好啊,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