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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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意下如何?”
“有了天怒兄的承諾,小弟自然是滿心歡喜,只不過我明即將離開這裏,北上御雷之國,所以天怒兄不妨直接與秀蘭聯繫,待我修書一封,也好讓天怒兄替我帶上黑水帝宮。”木雲落大喜,有了天怒雷動的參與,那麼在反擊夏知秋一事上,必然是勝算大增,只不過對於夏朝的覆滅,再無人關心,雖然夏嫣然貴為夏朝公主,卻也是無可奈何。
帶着天怒雷動來到了逸遠樓的畫舫之上,木雲落修書一封,當即與他,然後便拉着他來到二樓的一個偏僻包房所在,坐下後道:“天怒兄,便讓你我共飲一夜,今夜之後,明便各奔東西,待他相見,便是在戰場上共同殺敵之時。”天怒雷動大叫一聲好,便將木雲落替他斟滿的酒體一飲而盡。
“縱有美酒,若無音樂相伴,便等若沒有佳餚。去將綠姑娘請來,為我彈奏一曲。”木雲落對着身邊逸遠樓的侍酒女吩咐道。
“早已耳聞天下三大名樓中,逸遠樓排位第二,千綠更是逸遠樓的紅牌,今有幸一見,當是沾了木兄的光。”天怒雷動嘆道,此時此刻,倍顯風。
千綠依然是一身湖綠的長裙,搖曳多姿,款款而來,看到木雲落和一位神偉的男子坐在一起,先是對着那名男子行禮,然後再站至木雲落的身側,輕聲問道:“未知帝君喚綠有何事相商?”
“綠,這位是天下七大宗師的天怒雷動,今夜我和天怒兄一別,不知何再見,所以請綠為我們唱上一曲,若再有佳餚相伴,人生美哉,亦不負我與天怒兄相識一場。”木雲落嘆道。
千綠眼睛一亮,再向天怒雷動行禮道:“原來是名滿天下的天怒宗主,小女子失禮了。”説完後,便替木雲落和天怒雷動斟滿酒,接着柳細擺,取過一側一名樂侍懷中的琵琶,撥動幾聲,美妙的歌音響起:“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思君不見君,空飲長江水……”這一曲歌聲中隱含女子纏綿悱惻之意,只是千綠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定在木雲落的身上。木雲落卻泰然處之,沒有絲毫的不妥之意,大氣如他,怎會拘泥法像。隨後他拿起筷箸,擊打着青瓷碗,一陣清脆的樂聲響起,與千綠的樂聲相融,相伴無間。樂之樂,當是投入其中,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一曲終了,大有餘音繞樑三之意,天怒雷動最先嘆道:“人道秦淮之地乃是名女倍出之地,今一見,真是不虛此行,沒想到綠的樂,已達這般田地。”
“讓天怒宗主見笑,妾身的樂曲若是與禪由沁大家亦或是龍淵雪麗公主相比,實是有天壤之別。”千綠出笑意,卻是委婉謙遜,不過説的亦是真實。
天怒雷動神情微動,看向木雲落道:“木兄見聞廣博,綠此言果真如此?”
“樂之一途,各有千秋,綠的歌喉天下無人可敵,而由沁和雪麗的琴技法,則是人間罕見,的確是勝過綠一籌。天怒兄這次黑水之行,當可見過由沁和雪麗,到時你自會知曉。”木雲落點頭道,這個解釋卻令千綠不勝歡喜,就算是歌喉天下無敵,便説明她有令木雲落心動之處。
天怒雷動會心一笑,更是出歎服之,搖頭中,將身前的酒一飲而盡。此時,二樓大堂中突然爆出無盡的掌聲,更有一把豪的聲音響起:“樓上唱歌的是哪位小娘子,老子是龍騰世家的護衞劉興標,請下來一見,我們一起快活快活。”伴隨着他的説話,四周又響起無數的附和音。龍騰世家現在在武林中便等若是帝皇般的存在,所以龍騰世家的下人,也大有一方宗師的威風,這便是龍騰九海即將得到天下的結果。
木雲落微微一動,灑然而笑,正要開口,天怒雷動卻淡然道:“此等小事,何勞木兄出手,便讓我殺了此人,為木兄北上以壯行。”説完後,天怒雷動推開包房之窗,揚聲道:“劉興標何在,在下天怒雷動,若想聽綠姑娘唱歌,便請上來一敍。”整個大堂中再無一絲的聲音,每個人都是寒若噤聲,七大宗師的天怒雷動在此,就算是龍騰九海親來,也未必可以討到半絲的好處。剛開始説話的劉興標亦是低頭飲酒,高大的身子不敢有片刻的抬起,但天怒雷動卻是隨手將手中的筷子拋出。
筷子在空中閃動,勢若一線,迅速的點在了劉興標的額心處,自前而後,通貫而入,餘勢未消的筷子在船板上,尤自晃出風吹般的聲響。劉興標的頭軟軟垂下,砰然撞在桌子上,整張桌子受不住他身體的重壓,分崩離析,散落滿地的殘炙。
其實天怒雷動出手,只是不想暴木雲落的身份,這個時候北上,更是要經過戰線,進入長安,所以隱藏身份也是大有必要,否則在千軍萬馬之中,若想帶走這許多的奼女教女子,不亞於痴人説夢。
大堂的客人受到天怒雷動的餘威震懾,紛紛離場,這倒省了驅趕的麻煩。片刻之後,整間畫舫,僅剩下木雲落和天怒雷動兩個男人。
兩人再對飲一杯,自有千綠送上美小吃,頃刻間,天光已亮。天怒雷動長身而起,對木雲落道:“木兄,就此一別,我這便趕往黑水帝宮,待見到樹海宗主之後,再商討戰夏知秋之事,路上保重。”
“天怒兄一路平安,相信不用太久,我們便會再見。”木雲落也長身而起,伴着天怒雷動跨出船體,踏足於甲板之上,東方漸紅,熱鬧了一夜的秦淮之地,終是漸漸平息,曲終人散。這便是復一的醉生夢死生活,落而舞,出而息。千綠也伴在木雲落的身側,天怒雷動回頭看一眼木雲落,嘆道:“木兄,如此美人,我見猶憐,真是羨煞旁人。”説完後,大袖輕甩,身形如行雲水,踏過甲板,斜斜飛向河面,落至河面上,腳尖在水面上輕輕一點,不沾半點水滴,身形復又飄起,幾個起落,消失在視野之外。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音,容若真的聲音響起:“帝君,早餐已經準備妥當,兩位帝妃也已起牀,請帝君入內用餐。”
“容護法,即刻起程,讓所有的姑娘們都準備好,接下來將是沒有男人的子了。”木雲落回身而視。
容若真點頭稱是,轉身下樓。此時秋的太陽照亮淮河水面,波光閃爍,卻不知這繁華之後,究竟會維持多久的平靜。
凝想中,木雲落帶着千綠下樓,一切終有定論,便待自御雷之國歸來之後,血染江山,直面龍騰九海。
第47章媚術惑神逸遠樓的畫舫終是冷清下來,沿着運河北上,一路上倒也是風光無限,秋的景韻獨好,而且現時的心境和當被追殺時亦是不同,所以看到的景緻自然不同。沿水而行,路上並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風平靜,就好像要特意照顧木雲落般。這一,畫舫終是開始沿黃河轉行,準備西行長安,前方卻出現了許多的船隻,正在排隊等候。
木雲落此時手中正拿着一卷書,坐在甲板上看書,她的身側站着的是千綠,正在斟倒着茶水,一派閒和。御雷天心和莫玉真二女此時仍在房間內高榻而卧,和木雲落夜夜笙歌,以木雲落的強悍,自然是將她們整得樂此不疲,無法起牀。
“帝君,前方的船都開始轉向了,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這裏好像是夏知秋的陣營,再向前便是大夏的地域了,這場戰爭依然沒有結果,所以夏知秋不讓任何船進入長安,怕是為長安送去糧食。”容若真來到第三層的甲板之上,對着木雲落低聲説道。
木雲落放下手中的書,置於桌面之上,然後長身而起,來到了船頭方向,極目遠去,前方橫在河中一條條重的鐵索,兩艘大船停在兩側,上面站滿了一身鐵甲的士兵,正在一一盤查着過往的船隻。在鐵索的面前,一艘艘船的確都在轉向,更有一艘船好像要強行突破,但卻被攔在鐵索之前,兩艘大船上的士兵向船上放着箭,如蝗蟲般密集的箭勢,將那艘船成了馬蜂窩,船上再無一個活人。
“帝君,我們現在是選擇等候,還是暫時避開,從長計議?”容若真盯着木雲落的臉容,小心問道。
“向前走,我們隨機應變吧,看看情況再説,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等候了。”木雲落輕嘆一聲,御雷之行,宜速不宜緩,的確是沒有時間耗在這裏了。
畫舫又開始向前行去,緩緩駛到鐵鏈攔截的方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整條河面,僅剩下木雲落這一艘船了,看到被成刺蝟般的船,所有人都開始後退。一位長得極其猥瑣的男人正站在一艘大船上,看着當船而立的容若真,眼睛中出無限意,了道:“喂,小娘子,長安是去不得了,還是乖乖回去吧,否則就可惜了這一身的細皮。”木雲落和千綠在這時已經迴避了,以木雲落的英偉模樣,自然會引起這些人的警覺,所以暫避才是上策,硬闖只是下策,畢竟這裏聚集了夏知秋的大軍,以一人之力,實難撼動這百萬雄獅。
容若真身一扭,媚笑道:“喲,官爺,奴家是秦淮逸遠樓的人,這次北上長安,只不過是聽聞天陽帝即將攻入長安,而長安的天下樓是天下三大名樓之首,必將不保,所以奴家想趁機去看看天下樓是否有轉讓的可能,還請官爺行個方便。”這番話説的合情合理,更是直接稱呼夏知秋為天陽帝,以顯示她所支持的陣營,因為夏知秋已經自立為帝,改國號為天陽,自封天陽帝。再加上容若真的身體節奏輕如楊柳,搖擺間已是用上了奼女教的天魔豔氣,雖然不及莫玉真那種大成圓滿之境,但身為奼女教的護法,亦是修到了接近大成的境地,所以也別有另一番動人的風情,看得那位猥瑣的武官目瞪口呆,口水直,船上的其他士兵亦是眼睛直直的落在容若真的脯上。
“官爺,奴家的船究竟可不可以通過呢?”容若真輕卷蛾眉,泛起憐弱的表情,愈發楚楚動人,連在艙內的木雲落亦有一種驚豔的覺。這聲嬌呼讓那名武官清醒過來,只是看向容若真的眼睛依然是不捨,這種尤物自然是他從未見過的絕。
“小娘子,主上有令,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否則所有船隻均不放行,我也是小官,所以不敢違背主上心意,我看小娘子還是請回吧。”武官臉上掠過失落的神情,嚥下了一大口的口水,不捨的看着容若真道。
容若真嬌笑起來,搖頭道:“這世上的男人大多是沒有膽量的,奴家還以為以大人的英明神武,或許會有不同,只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真是令奴家失望。”説完後,便要轉身而行,離開甲板。
那名武官神一震,猥瑣的面容透着幾分無奈不捨,但卻並沒有説話。這時木雲落心中微動,傳音給容若真,吩咐一番。容若真這才止住身形,幽嘆一聲,回過身來道:“如此奴家便不打擾大人了,未知水月無跡大人可在此地?奴家此行便是將水月大人的未婚送來,既然大人無法行這個方便,便讓水月大人直接過來接人吧。”説完後,容若真拍了拍手,千綠一身湖綠的長裙,搖曳多姿的踏上了甲板,來到了容若真的身側。那名武官看到千綠的模樣,身體一震,尷尬笑道:“小娘子為何不早説,不過水月宗師可能已至長安,所以你們自已前去吧,這位夫人的確是水月宗師的未婚,我記得那次水月宗師還帶着夫人來過我們這裏,只是不知道夫人還記不記得下官,以後若是方便,請夫人在水月宗師那裏多説幾句好話,下官的名字叫馬超。”言語間已是帶有討好之意,水月無跡的身份,自然是位高權重,更何況有東瀛水師的加入,這才使得大夏的軍隊節節敗退,他當然要討好千綠,亦可以送一個順水人情。
“如果我順利到達長安,自然是會記得你。”千綠淡淡淺笑,接着扭身回艙,消失在甲板之上。
馬超出神魂顛倒的模樣,拼命點頭,接着便讓人將鐵索放開,令畫舫通過。容若真幽怨的看了馬超一眼,這才離開甲板,來到三樓的房間內。最後那一眼的風情,徹底讓馬超呆住,站立在船頭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木雲落正在飲茶,容若真進來施禮,媚笑如花道:“帝君,總算是暫時通過了,不過此去長安,還有一段路程,再行數百里,便要行陸路了,帝君唯有棄船而行了,屆時奴家帶着這逸遠樓的姐妹何去何從?”
“容護法,秦淮之地,往來的多是南來北往的要人,更有許多夏知秋的心腹,所以你不妨起程回去,也方便探聽一些消息,逸遠樓能夠名列中原第二大名樓,自然更有着莫大的優勢。”木雲落淡淡道,目光落在了容若真的臉上。
千綠正在為木雲落傾茶的手輕輕一抖,回眸看着木雲落,幽怨道:“帝君,妾身想伴着帝君遠行長安,更是想去看看外御雷之國的風光,這樣亦可增加妾身的閲歷,風塵女子,到頭來終是要博採眾長,否則便會被男人捨棄。”木雲落苦笑,這番説詞實是在點明自已這麼多都沒有動她,隱含責怪之意。臨行之前,她已經向木雲落表明心跡,此生不可能成為水月無跡的女人,更是隱隱中透出願意成為木雲落的女人,或婢或妾,不計身份,只是至現在,既將棄船而行,接近長安,畫舫要再次返回秦淮之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