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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蘋果的郝小天已經面如土了,他想起這段時間自己沒沒夜的接受着各種化療和放療,然後吃下難以下嚥的中藥湯劑。每天就像受刑一樣全身都痛苦着,晚上疼的睡不着,頭髮掉了個光,身體裏面沒有一處不難受的。
左京還讓醫生給自己停了鎮靜劑,理由是怕自己會上癮。真是見鬼都説快死了還怕病人藥物上癮,郝小天總算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了,他也理解了好多被病痛折磨自殺的重病人會自殺的原因了,他現在就想早早的解,要是能安安靜靜的躺幾個月也行,但是左京現在説只有自己死了才會停止治療,這明擺着要把自己折磨到死。想到這裏郝小天連忙掙扎着爬起來跪在牀上。
「左京,不!左大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現在一天到晚疼死了,全身都疼的要命,疼的晚上都睡不着覺。你別再花這冤枉錢了,你不是恨我嗎?我不是人,是畜生,我老子也是畜生,那個狗東西對不起你,可我只是和你吵過架啊,你治了我這麼長時間了也該解氣了吧。「「你在求我嗎?」
「是的左大哥,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郝小天使出全身力量給左京磕着頭,一直磕到沒有力氣。
「你繼母李萱詩也是來求我救你的命,説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要治好你,她雖然不好,可是我還得聽她的,這點錢算什麼哪?家裏有的是錢,你老子早出來了,聽説你住了院卻不肯出錢給你治,連看都不來看你。「「什麼?你説我爸爸出來了?那他為什麼不來看我?我不要他出錢治病,但是為什麼他不來看我。」
「你在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這麼一個親人了吧,對了還有四個弟弟妹妹。
所以説呀,你老子眼中你就是個等死的病秧子而已,孩子他多的是。以後郝家那麼大的產業和你是沒有關係了,本來也沒有關係就是了。「「左大哥,你為什麼和我説這個?」
「小天,你確實不是個東西,但那時候你還小我不怪你。不過你現在得好好想想,你和你老子當年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我救了你們是不是?」郝小天點點頭。
「那你們後來對我做了什麼?所以你老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沒數嗎?」郝小天聽懂後,無力的躺在牀上,瘦弱的脯劇烈起伏了好幾下。
「這條老狗,害人害自己,最後全報到我身上了。他到真的能做出來這事兒!
左大哥你也不要怪我,嫂子天仙一樣的美人兒我也確實對嫂子有過非分之想,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而且之前我和你吵架那次是萱詩媽媽故意讓我和你吵的,當時我還害怕的。那時候想想萱詩媽媽是別有深意的,可現在我想明白了她當時的意思了。這麼説來我也算是幫過你,只是沒幫成。你行行好吧,放過我吧,別再治療了,好嗎?「「你説這個陳年往事做什麼,我錢都過了能不治療嗎?再説你體內現在的化學物質和放物質都已經超標了,就算停了也會一直這樣疼下去一直到你死的那天。除非……「「除非什麼?」郝小天有點緊張。
「除非你自殺。」左京的聲音就像魔鬼一樣傳進了郝小天的耳朵裏面。郝小天一下子一身冷汗就出來了,他驚恐的看着跟前面帶微笑的左京。左京本沒有動一下,但是他覺得左京在向自己步步緊過來,他不由自主的蜷縮到了牀角。
「反正你活着也是天天像受刑一樣,你應該早就覺得自已每天就是生不如死了吧,你是不是很羨慕你那些弟弟妹妹都有一副健康的身體,而你現在只能考慮自殺與否的問題,都是同一個爹生的真是反差巨大呀。把你折磨死也算是我真正的出了一口惡氣了,你要怪就怪你老子傷天害理吧,我是沒辦法,怎麼説那幾個都和我有血緣關係,只好由你一個人來承受這些了。「左京説完轉身要走,郝小天一下子就撲到地上用盡力氣抱住了左京的小腿,用帶着哭腔的聲響哀求到:「左大哥,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生不如死,你就算是給自已積德吧,可憐可憐我吧。我現在就是死也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了,你發發慈悲吧。「「真的?你就是死也不想受罪了?」看到左京反問自已,郝小天突然僵住了,想到自已現在不足八十斤的體重,形同骷髏一樣面相,活着有意思嗎?現在每天即使清醒的時候也會常常到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洗澡都要人幫忙,自已比廢物還廢物,每天就這麼活着真的沒有一點活頭。想到這裏郝小天茫然的向左京點了點頭。
只見左京拿出一個小盒子把裏面裝着的幾顆糖果全部倒在郝小天的牀上,郝小天不解的看着左京的動作。
「這是強效安眠藥,一顆大概能抵得上幾十顆普通安眠藥吧,你一起吃下去就會暈過去,在睡夢中死去,那時候就解了。你彆着急服用,今天到明天這裏暫時不會進行治療,我讓醫生給你打一針嗎啡,這樣你就不疼了。頭腦清醒的好好想兩天,想好了你再決定吧。好死不如賴活着,畢竟還能多看幾個月電視多吃幾個月飯不是嗎?死了可就真的死了,一切都沒了。「「你這個藥真的那麼厲害?」郝小天顫抖着把幾顆糖果給拿在手裏。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藥外面不可以買到的,要買也要去黑市買進口的才行。吃一顆就死定了,不你現在的身體和小孩子差不多吃半顆就死了,你還是謹慎一點吧,如果你明天不想死了就把藥還我省的被人誤服下去,尤其是小孩子真的會出人命的。「左京心裏面也是翻江倒海一般,幸好郝小天一直低着頭呆呆的看着掌心的四顆糖果,沒有看到左京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但是眼神卻像郝小天一樣的空茫然。郝小天也沒有聽出左京的聲音裏面帶着一絲顫音。
出門之前左京看見郝小天把幾顆糖果進了枕頭下面,他連忙帶上門就像逃走一般的飛奔到自已的車上點起了一支煙……
徐琳上車的時候拉開車門就被一股濃烈的煙霧嗆到了,她一邊咳嗽着等着煙霧散盡,一邊嗔怪着:「左京,你那麼多煙做什麼?」只見左京帶着痛苦的表情慌忙把袖子放下了來,然後臉難看的捂着自已那斷指處。
「你怎麼了?」
「我這裏突然好痛,好久沒有這麼痛過了,還是你來開車吧。」徐琳看着左京滿頭大汗的樣子十分的不解,開車的時候左京雖然一言不發仍然冷汗直,左臂上面又被自已燙了幾個煙疤,現在被汗水一刺更是疼痛無比,但是這讓他覺得心裏面好受多了,事情還沒有發生,也不一定會發生。
他一邊在心裏不停的安着自已,一邊把座椅向後調去閉上了眼睛。
「左京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如何?」
「不用了,我恐怕有點受涼了,到前面我買點藥就行了,你還是去我媽那裏,把情況告訴她就好了。」
「那你不去了?」
「我就是有點不舒服,回去休息一兩天就行了。明天我就在家裏休息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徐琳把左京送回家,自已到李萱詩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分了。李萱詩看到是徐琳來了把臉一擺就轉身進去了,徐琳立刻滿臉堆笑着跟着進去。
「萱詩姐,你生我氣啦?」
「你不是和小京在一起嗎?怎麼有功夫來我這裏了?朝三暮四的女人。」
「哎呀,萱詩姐你怎麼誤會我了?小京那邊的情況還不都是我告訴你的,不然你怎麼知道小京平時都做了什麼。」
「我這邊事情你不也都告訴小京了,小京是怎麼知道何曉月去帝都的?你就是個兩面派,你這樣兩頭討好到最後怕是沒有好下場。」
「萱詩姐,説到底我是在幫你,何曉月去帝都的事情也是左京察覺到才會問我的,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多怕左京,他一問我就全招了。你兒子現在有多厲害你難道不知道?「「好了好了,你今天來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