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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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和呼一窒,一手撐着那欄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紅衣女子面前。
“秦教主。”他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秦桑已不是先前那副素雅的樣子,她眼瞼上有淺淺的金,眼尾一抹墨上挑,勾勒出一幅妖冶的模樣。她微微挑眉,輕輕地唔了一聲。
夜已深,月光透過大開的窗户照進酒樓,鋪開一片亮銀。秦桑抬手,做出一副請的姿態,然後率先在一張桌子上坐下。她對那粉衣女子使了個眼,女子便跑了出去,一會兒後從外面搬了一罈酒進來,放到桌上。
林羽和坐到了秦桑對面,看着粉衣女子又跑了出去,再也沒回來。
秦桑拆開壇封,讓掌櫃拿了兩個碗過來,給林羽和與自己都倒上了酒。然後,她摘下了面紗。
距兩人上次見面已過去了幾個月,被理智壓抑的思念在此刻突然湧了上來。林羽和不言不語,拿起碗就將那酒一飲而盡,留下滿嘴的苦辣酸澀。
秦桑別了他一眼,有些不滿他老牛飲水的喝酒方式,也拿起碗抿了一口。她並不喜飲酒,所以淺嘗輒止,“不知林大俠大駕光臨五嶽城,有何貴幹?”她的語氣裏有淡淡的疏離。
“秦教主在這又是做什麼呢?”林羽和給自己重新滿上一杯酒,反問道。
秦桑皮笑不笑,“自然是來看看我的小生意了。”她放下碗,“看林大俠這架勢,怕是要幹什麼大事了。”林羽和盯着秦桑,似乎想將她看穿一般。
秦桑又笑了笑,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林大俠,你知道為什麼叛軍謀反很難成功嗎?”她伸出一隻手託着臉,“因為他們太早將謀反的大旗扯出來了。”林羽和心裏一緊,覺得自己的行動已經被秦桑看透了。
“在下愚鈍,不知秦教主所言何意。”秦桑張了張嘴,話還未出口,眼神突然一凜,一拍桌子往後退了幾步。一把長劍從二樓飛下來,直直地刺入桌上的酒罈。酒罈四分五裂,醇厚的酒氣瀰漫在大堂。
秦桑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她抬頭一看,“又是你。”程芊芊站在二樓欄杆處,一邊恨恨地盯着秦桑,一邊叫着人。
秦桑抬手,五指一扣,程芊芊所站處的欄杆便崩地一下碎裂。程芊芊一個踉蹌往下掉,連忙使出輕功落在了一樓。秦桑足尖一點,閃身便到了程芊芊身旁,掌風直擊程芊芊面門。林羽和在秦桑動的那瞬間也移到了程芊芊身旁,伸手接下了秦桑的一掌。
秦桑的掌勁在看見林羽和出手那刻便卸了,她手勢一轉,按着林羽和的胳膊一個轉身,將還想反擊的程芊芊踢了出去。程芊芊狠狠地撞上了牆,吐出一口鮮血。秦桑落在林羽和身後,順手拍了拍林羽和的股,然後兩步躍到了門口。
林羽和額角一,見程芊芊沒有大礙,便皺着眉頭看向秦桑。
二樓曦和山莊的人聞聲都出來了,林正陽也在其中。他看見一樓疑是對峙的場面,連忙一揮手,“都給我上,別讓這妖女跑了!”發```新```地```址5m6m7m8m..c()m【22、閒的蛋疼打一架】秦桑見狀,運起輕功直接離開了酒樓,身後帶着一羣曦和山莊的小尾巴。她停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只有寥寥的幾顆老樹。秦桑坐在高高的樹枝上,背靠着樹幹等着曦和山莊的眾人趕上。
“最近生意不好,可別再砸了我的酒樓。”秦桑暗想道,“真是可惜了我的酒。”即便是林正陽的輕功都不如秦桑,當他看見秦桑等在那時,整個人臉都是黑的。
秦桑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地,絲毫不介意曦和山莊的人正慢慢將她包圍起來。林正陽帶了一小隊英,再加上跟來的林羽和,他相信他們一定能將秦桑這妖女一舉拿下。
秦桑不知何時又將面紗帶上了,只出眼波轉的雙眸。
林正陽手一揮,曦和山莊的人便衝了上去。
林羽和站在包圍圈的外圍,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林正陽也退在一旁,看手下對付着秦桑。這是林羽和第一次看見秦桑動手,她拔出間的白玉笛,舉手投足間還透着些許儒雅的氣息。她一招一式如行雲水,遊刃有餘地穿梭在眾人之間,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每出一招,必有一人倒下。
林正陽見勢,直接拔劍加入戰局。
秦桑餘光看見林正陽身形動了,直接變幻了腳步,如一陣輕煙般迅速遊走在人羣之中。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林正陽近秦桑時,秦桑五指憑空一抓,一個曦和山莊的弟子像是被什麼勒住喉嚨一般,朝着秦桑手處飛來。秦桑手扣住那人咽喉,直接將人抵在自己身前。林正陽劍勢一變,平地躍起,一個翻身到了秦桑上方。
秦桑化指為掌,將那弟子推了出去,一個閃身便走出了十步遠。就連林正陽也沒看清她的步法。
“林盟主好劍法,可惜還不夠快。”秦桑輕笑道。
未等林正陽開口,她眼神一凜,手腕一轉,白玉笛口處冒出約三寸長的刀尖。她化守為攻,直接朝林正陽襲去。她一邊要同林正陽過招,一邊還要小心着其餘弟子的攻勢。但那些弟子同時也限制了林正陽的行動。
林羽和腳步微微一動,卻發現秦桑招式之中雖有迫之意,並無殺氣,他又停下了腳步。
兩人過了十幾招後,林正陽讓曦和山莊的弟子全部退下。只聽一聲脆響,林正陽的劍鋒正對上了秦桑手中白玉笛的笛身,那笛子竟還沒有斷。秦桑手腕一動,白玉笛抵着林正陽的劍往下一壓,她借勢翻身一跳,另一隻手衝着林正陽拍出一掌。
林正陽回劍,與秦桑對上一掌。兩人都被掌勁震的後退十餘步。大抵是都存了試探的心思,他們兩人都沒有用上全力。
真是後生可畏。林正陽在心中暗想,秦桑若出身名門正派,恐怕林羽和以後還不定能坐上這盟主的位置。
“你們的人快到了,”秦桑將白玉笛豎在身前,微微偏過頭,似乎在聽着遠方的聲響,“可我們的人也快到了。林盟主,你確定你想在這打嗎?”她眼中帶笑,注視着林正陽。
林正陽臉一變,瞬息之中在心中過了好幾種想法。今在此遇見秦桑,他們的行動怕是要暴了,若不將秦桑就此擒下,恐怕之後的事也不好辦了。林正陽眼神一冷,就要動手。
秦桑嘆了口氣,卻將笛子掛回了間,“林盟主,你我若是拼死一搏,輸贏難測。”她足尖一點,躍到了樹上,“但我要是想走,這天下,無人可攔。”她站在樹枝上,低頭俯視着曦和山莊的一干人等。微風將她的衣袍微微吹起,繪成墨中的一抹殷紅。
待林正陽意識到秦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後,秦桑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掂量了一下,發現的確是追不上秦桑,只好訕訕地放棄了。打道回府的途中,他看見在一旁站着一副事不關已模樣的林羽和,氣不打一處來,“看戲看的開心嗎?”語氣裏是對他袖手旁觀的責怪。
林羽和低下頭,默不作聲地一齊回了五嶽城。
眾人商議之後,決定繼續往西邊去。無論秦桑是不是看破了他們的計劃,討伐魔教勢在必行。況且其餘名門正派早已解到了消息,此刻若是放棄行動,曦和山莊必是顏面無存。
曦和山莊一眾加快了腳程,只過了十,他們便到了距離魔教總壇所在林子最近的雲浮城。他們決定在此處落腳,等待其餘各派陸續抵達。
當夜,林羽和在商議完行動細節後回到房間時,發現秦桑正百無聊賴地趴在他房中的桌上,把玩着一個茶杯。
林羽和麪不改地迅速將門關上,壓低聲音,“秦教主,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秦桑偏過頭,面緋紅,似乎是有些醉了,“林羽和,上次的酒還沒喝完呢。”她從旁邊的地上撈起一罈酒,裏面只剩下半壇的分量了。
林羽和走近了,聞見秦桑身上的酒氣。他微微蹙眉,猶豫了一會,還是在秦桑對面坐了下來。他安自已,就算他此刻喊人,也沒人能抓的住秦桑,還是不要費那個力氣了。
秦桑有些不高興,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張椅子,“你坐過來呀。”她的聲音軟糯,聽起來有些糊。
林羽和有些血氣上湧,他深一口氣,還真的坐到了秦桑的旁邊。秦桑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豪邁地説了個喝字。林羽和被她的音量嚇的抖了一抖,恨不得拿什麼堵上她的嘴,免得引來外面的人。
他接過酒杯,嚐了一口,被杯中酒辣的皺了皺眉頭。
“這麼烈的酒,你喝了多少?”秦桑趴在桌子上,偏着頭看着林羽和,有些委屈地嘟囔,“我的女兒紅被程芊芊砸了,”她瞪着林羽和,“你還想幫她打我”聽了她的話,林羽和心裏一軟,眼神也不自覺地柔和了起來。剛想説些什麼,他又想到了秦桑的身份,喉頭一緊,只好默不作聲地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秦桑突然坐直了,林羽和還在思索着,就被她嚇了一跳,酒嗆到嗓子裏,咳了起來。秦桑睜着眼睛看了他一會,突然湊上去,親了林羽和一口,小舌快速地在他嘴裏掃了一圈,又逃了出來。
秦桑自顧自地點點頭,“甜的。”
“”林羽和這下知道這人是真的有些醉了。他有些頭疼地捂着腦袋,想要忽視腔裏劇烈的心跳。
“秦教主,你究竟想幹嘛?”秦桑瞪着眼睛,有些生氣,“叫桑桑!”]“”林羽和覺得自已也有些酒氣上頭了,他了口氣,聲音也軟了下來,“桑桑,告訴我,你想幹什麼?”秦桑身子晃了晃,有些坐不穩。她雙手放在桌上,一手託着自已的腦袋,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半晌,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酒罈,“這個,”然後她又指了指林羽和,“換與林大俠一夜宵,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