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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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然一笑道:“……那天……你大哥來找我,拿着我的檔案袋和一盤磁帶,告訴我,説…只要我配合,那麼一切就都有可能可以從頭來過。”
“……我沒有拒絕。”林安説到這裏,突然停下笑了笑,“我怎麼會拒絕?
…
…被馬溢浮一句話就毀掉的全部努力和前途,你哥一句話就又可以輕鬆挽救,我……有什麼理由去拒絕……”然而話音剛落,那好不容易支撐着自己將這句話説完的氣息卻猛地一滯,隨後更為長久地停駐下來。
徐新目光靜靜落在對方身上,沒有打斷。
“所以那天……他想聽什麼,我就説什麼,讓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也包括……有關於你的謊言。”徐新一言不發地聽着,幾秒後,對面那忽然沉寂了下去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喜歡你,徐新。”徐新猛地一震。
“從在國連三廠的時候開始,就……喜歡你。”林安慢慢抬起臉,直直望進了對方備受震動難掩訝異的眼裏。
“不想做你的兄弟,卻總控制不住跟在你身後,被丁華開玩笑叫嫂子,竟然也只覺得緊張而不是憤怒,看到你去見揚琴家長,我……我更是煩躁得徹夜難眠,那時候我想,也許這一切的反常,只是因為自己偽裝得太過用心投入,我急於達到靠近你的目的,才會不知不覺中失了本心。可沒想到,後來……這份清醒……卻失的一次比一次更加徹底……”徐新眸光微動。
林安不錯神地看着他,略一停頓後,繼續輕聲説道:“我惶恐過,猶豫過,甚至想過半路逃,很多時候,甚至會為自己最初接近你時的目的不純而到慶幸,因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連利用這個理由都被拋開後,我面對你時的反常,將會變成什麼……”會變成什麼。
這句話猶如當頭喝,徐新心中一凜,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對方因回憶而出一絲茫的神,幾秒後,忽然收回了膠着在對方身上的視線,微啞着嗓子開口道:“……別説了。”林安卻搖了搖頭,沉默一瞬後,繼續道:“徐哥,我……很後悔。”一頓,又道:“我也從來沒想過……你還願意再見我。”徐新聽到這裏,似是被什麼東西猛地刺痛,低聲怒吼道:“我他媽叫你別説了!”第19章空氣一剎那變得無比安靜。
徐新彆着臉,一股熱隨着這句話的衝口而出在腔裏急竄而過。
林安所説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乍遇冷水的熱油,接連在心底掀起一層又一層駭,幾將殘存的理智沒。
他竭力維繫住清醒地閉上了雙眼,許久,才又重新睜開,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茶几在地面投下的陰影,用勉強恢復了平靜的語氣道:“……消炎藥快不夠了,我去樓下買點上來。”説完便毫不猶豫起身走向了門口。
門在身後被打開,稍一停頓後,又被砰地一聲關上。
林安被這一聲輕擊聲驚醒,他目光怔忪地落在了桌上剛開了封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藥膏,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
迴避的藉口過於拙劣,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用行動去對其進行圓説與實踐。
徐新沒有再回來。
林安呆呆坐在沙發上,等了十分鐘,二十分鐘,直到手機上定的用以提示下午自習課巡查的鈴聲突然響起,才動了動有些僵住的手掌,下一刻,是肩膀,脖頸,緊跟着又到略微痠麻的背、腿腳。
他站起來,默默將茶几上的傷藥與棉籤都收好,又抬手了幾張紙巾仔細擦去濺落在玻璃上的幾處水跡,端起臉盆走進了衞生間。
鏡中映出一張狼狽不堪的臉,林安與鏡子裏那雙因疲累失落而顯得異常空的眼睛對視了片刻,澀然一笑後,垂下臉將盆中殘餘的水悉數倒入了池中。
下午4點15分,連接着東西兩區的高架路段被連成一線的各車輛霸佔,又在沿途不同的路口分合聚散。
國慶假期眨眼過去,返悄然無聲地開始了。
徐新開着車在形不一的車中筆直地向前走着,原本陽光明媚的天卻忽然陰沉了下來,鉛灰一般的雲層密密壓來,將天光一點一滴收攏,轉瞬卻又分開,漏出刺眼的光芒。
透着絲絲寒意的秋風追着疾馳的車輪,攀住窗沿,打在身上,徐新心中始終不曾徹底熄滅的蠢動,就在這陣陣風中如同得了勢的野火一般,越燒越旺。
雨水突然便砸落了下來。
高架的出口被甩在身後,雨刮器機械地來回擺動,沿路的街景在清晰與模糊中不斷替。路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或站在櫥窗下躲避着突如其來的大雨,或頂着包和衣物在路邊倉皇地爭搶着正處於接班的出租。
被堵在鬧市區的車艱難地朝前緩慢挪動着,走走停停間,耳邊不斷傳來忙亂間湊上來的焦急詢問聲:“師傅,輔東路去不去?”
“不去,接呢。”
“哎,幫個忙唄,這麼大雨,沒帶傘風又大,孩子受不了,幫個忙幫個忙,我給您多加點兒油費!”
“……行吧,橫豎堵也堵了,這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動不了,再帶一個就帶一個吧。”
“哎謝謝謝謝!”詢問者鬆了口氣,回頭招呼了還在樹杈下等着的兒,催促道:“快過來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