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地成了小年輕們的談情聖地,政府還真是他媽的牛`。末了還要再揶揄徐新兩句:這不,連咱一向視權勢錢財為糞土的徐哥都選擇了棄暗投明,不但主動改歸正,還義無反顧地投身在了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上,這神,這覺悟,説是天動地都不為過,足以名載史冊!
徐新靠坐在椅背上,沉默地盯着前方終於進入最後漫長計數的信號燈,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有人果然按捺不住,兩條短信相繼湧入。
哥,談得怎麼樣啊。
哈哈,效果還不錯吧?
徐新笑了笑,想起十分鐘前那個算不上吻的吻,簡單快速地回覆了兩個字過去,“不錯。”信封形狀的圖形飛轉了兩秒,隨即顯示出消息發送成功的狀態。徐新幾乎立時便能想象到丁華在那頭賊頭賊腦的笑,果然沒兩秒,電話就震得得快飛起來。
指示燈由紅轉綠,徐新順手按掉電話,勾得丁華在另一頭哇哇亂叫——哥,咋不接啊?
唉,果然是有了林子忘了華啊……
嘿,這可就不厚道了啊,過河拆橋,是咱正人君子該乾的事兒不?
徐新將車開上返回西區省x中的輔東路,對另一端的狂轟亂炸不予理會。
對方還兀自沉浸在他所編造的兄弟情深的説辭中無法自拔,許是在這個虛偽成為常態、荒誕穩坐高位的怪圈中混跡久了,所以哪怕捕捉到了一丁點兒所謂的純粹,都能令其發出非比尋常的奪目光輝。
更何況在自己的“坦言”之中,是他徐新對昔朋友的苦難袖手旁觀,是他徐新對以往弟兄的求助無動於衷,也是他徐新造成了與林安走向分歧並最終決裂的開端。
丁華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搜腸刮肚地自己從相關記憶中摸尋出了不少令人發笑的佐證,最後得出結論:難怪難怪,難怪那段時裏他徐哥同小林總是若即若離忽遠忽近,時而親密無間黏糊得要命,時而又冷淡無比形同陌路。
二十多分鐘後,車在x中附近的一處居民區中停下。
林安再不復不久前在“巴山布衣”中的情緒烈,側躺在後座上徹底陷入了沉睡。
徐新站在車外了會煙,抬頭看向了幾步開外的某棟居民樓處。
這小區叫翠芳苑,曾被周圍居民戲稱做“官苑”,2000年剛建起來的時候,因其優越的地理位置,引了不少當時的大小幹部前來落户,徐光彼時還未被調離c市,也在裏面購置了一套四室户,不想剛住了半年不到,就同李平一道被調往了b市。
後來徐媛進了x中,徐光便有意着了人前來安排,説是讓小姑娘住下,也有便於她平時上下學,誰知小丫頭偏不樂意,拼死也要跟着小叔徐新賴在那“荒無人煙”的新區竹園,每天“起早貪黑”,不辭辛苦地萬里迢迢來求學。
要説為何徐媛特別偏愛依賴徐新,徐新起初也很是疑惑,其實他年輕時候雖在多數人眼中極不入,但在對待徐媛的教育問題上,卻始終秉持着相對嚴苛的態度,除非是生意上忙得不開身,否則徐媛基本不會有什麼機會和膽量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直到有一回丁華在他面前説漏嘴,説那小姑娘從小就不知是中了什麼,絲毫沒能遺傳到她爸徐中的勤奮向上和機智鋭,成天就愛偷偷捧着些亂七八糟的閒書瞎研究,且對書中的正派英雄人物一概不興趣,反倒是一見着那“詭計多端”的“詐小人”,又或是無惡不作的“氓惡”就興奮得兩眼冒光嗷嗷亂叫,發展到後來,竟是嫌閲遍雜書還不夠,開始蠢蠢動地找盡各種機會想要親身實踐一把,只苦於徐中在世時對她管束頗多,別説出去“闖蕩江湖”了,就連平時和班上的搗蛋鬼多來往來往,回去都能被大肆訓/誡一通。因此當她某一天無意間得知她小叔徐新當年竟是統領了“永寧大道羣雄”的頭一號人物時,那動又崇拜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丁經常被她纏着説些過往的“風光”事蹟,像什麼打遍天下無敵手,什麼美人難過氓關,他最是吹得天有地無神乎其神。徐媛高興得不得了,常常動地手舞足蹈,誇張的時候,還死活要拜丁華為師,説想學些腿腳功夫。丁華自然不會收她,事實上這些往事,而今他也只是説來哄哄小孩過把嘴癮罷了,曾經的那股鋭氣,早在各俗事與煩惱中消弭殆盡,再説了,在如今這個訴求愈發明確的社會,能用錢權解決的事情,何苦再去用拳頭?
當然,這些想法和認知,他自不會去對一個孩子説,只不過偶爾同徐新聊起,卻也頗為自嘲慨。他私下也悄悄問過徐媛,為什麼總對這些“上不得枱面”的負面行徑充滿嚮往和求知慾,放着高尖的二代圈不混,非得躋身混混堆裏同一羣二子一爭高低,難不成當真是天生反骨,誰知小姑娘向他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丁哥你也忒沒文化了,我這叫服從天順應天命!寧當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丁華無語,顯然不信,小姑娘隨後卻又頗為不好意思地笑,嬌羞無限地解釋説:開玩笑啦,其實是因為你們對我好,特別是丁叔你,比我大伯他們有意思多啦,我就想跟你們混,沒別的。
丁華又好笑又動,轉述給徐新時,忍不住嘖嘖嘆:哪個王八蛋説你這侄女一點兒不像你二哥?這明的,嘴忒會説。
徐新對着斜前方一處二樓窗户噴出了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