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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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疑難雜症不少,可他再有天賦也閲歷有限,遇見過幾次向師傅求救之後,師傅直接帶着一位師兄跟來了,説是很久沒有出來了,也趁着這一次到處看看,他可能也沒多少年光景了。
師傅來了之後,杜司和吳萌的二人世界自然就不那麼方便,比如這一次,吳萌跟着師傅師兄去了另一座城,雖然只是相鄰的城,但要趕過去也需要一天的時間。
可他需要在這邊等人將他看好的樹苗挖出來。
本來他可以讓別人挖好之後他再過來取,可是自從經歷了被人摻假之後他就再也不那麼做了,還是得親自看着。
晚上杜司孤零零地躺在牀上,連只貓都沒有。
他不知道第幾次嘆氣,這將近一年時間,每天都跟吳萌在一起,一天中分開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天的,這麼分開了,心裏有些失落。
躺着躺着也沒有睡意,杜司索起來,本來想下樓要一壺酒,可是抓着荷包要下去的時候才覺得荷包的手有些不對。
打開一看,裏面只有幾個銅板,這才想起來他今天多買了不少樹苗,今天份的零用錢已經快沒了。
杜司坐在桌前數着五枚銅板,整個人透出一股落魄的氣息,他居然連壺酒都買不起了。
杜司出門的時候自然是帶了不少銀子的,可不經花啊,而且穆秋也不知道杜司他們怎麼走的,連送錢都沒個固定地方。
將近百畝的地,要買的樹苗自然不會少,可他不能坐吃山空啊,所以一路上也會找些短時間的活做做。
賺得最多也是對於他來説最容易的就是給名貴的花花草草治病了,別管得了什麼病,反正能治就行了。
能養得起這些嬌貴東西的人家,給出的報酬自然不少,但這樣的活可遇不可求。
作為時常需要媳婦救濟的人,杜司只能縮減額外的吃用,能吃飽就行,什麼稀奇古怪的吃食就免了,住的地方嘛自然要好點的,畢竟他可是要等媳婦一起睡的。
杜司將那幾個銅板在手心拋了拋就收回荷包裏,用來養荷包吧,説不定明天會錢生錢呢。
他接了個明天的活,要是成了,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
本來杜司還以為能一覺大天亮,然後就去收錢了,可誰知道,他這身家只有五個銅板的人居然還被偷給惦記上了。
半夜三更,杜司被一聲輕微的響動驚醒,然後就聽到門閂被敲動的聲音,心中微動,閉着眼睛裝睡。
他的包袱裏只有一套用來換洗的衣服,而那裝了五個銅板的荷包則壓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杜司翻身側向牀外邊,腳步聲立刻停了下來,等到他沒再有動靜,那人才小心過來。
杜司再轉身的時候還特意把荷包給拉出來一些,出幾絡子在枕頭外面。
不知道這小偷最後只能翻到五個銅板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這一趟就是費時間?
杜司趁着夜眯了條縫看了一眼,小偷的身材十分矮小,穿着普通的布衣,臉上蒙了一塊黑布,正在小心地翻東西。
在他轉身過來的時候,杜司趕緊閉上眼睛。
小偷在翻遍所有東西之後除了衣服什麼都沒瞧見,當下有些失望,然後轉頭就眼尖的看見牀上睡着的人頭下有什麼東西了出來。
正準備怎麼把人腦袋給移開,牀上人十分配合地翻了個身。
拿到手裏的荷包有些重量,心中一喜,輕手輕腳地轉身就走,小心地打開門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腳剛踏出房門,牀上的人就下了牀。
偷東西的人叫張大,平時沒有正經工作,就愛做些小偷小摸,這次因為酒錢沒了才開張的。
他是從客棧後院翻牆過來的,專門進的上房,這第一單貌似就拿到不錯的東西了。
張大本來還想再光顧幾間房,但是剛出門就聽到不知道哪裏傳來的開門聲,趕緊跑路。
翻牆到外面的小巷子,確認沒有人之後心情不錯地拋了拋有些重量的荷包。
打開之後就傻眼了,一、二、三、四、五,翻遍了整個荷包就只有五個銅板,還有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石頭?
所以這荷包裏佔重的是這個東西?
張大瞬間想打人,將石頭一扔就想再回去幹一趟。
正想着呢,肩膀被拍了一記,一道好奇的聲音傳來,“生意怎麼樣?”
“一個窮鬼。”張大以為是同行,順口一説,然後轉身就看到不符合他們這一行的一張臉。
杜司拋了下手中的石頭,這個不識貨的,這東西才是裏面最值錢的好嗎?有錢都買不到。
張大可能受到不是同行的氣場,腳步一動就要跑,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揪住衣領給提了回來。
杜司拿回自己的全部家當,將小偷先生捆了起來進客棧的柴房裏,準備明天天亮再給掌櫃。……杜司接的活是這個城的城主府發出來的告示,因為一株罕見的墨蘭。
告示上説得不甚清楚,大概就是這棵墨蘭十分寶貝,現在正在萎蔫,怎麼都治不好,要是治好了,酬謝保證少不了。
杜司自然不能打包票,而且看到告示去的人還不少。
病重的墨蘭是城主大人高價收來哄夫人高興的。
城主夫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和將近四十歲的城主是真正的老夫少,還恩愛得很。
這位夫人什麼都不喜歡,唯獨鍾情於養植各種各樣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