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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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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介又有些氣起來,但他還是小心地跳下地,輕手輕腳地穿過街道上的幾隻喪屍,摸進了那間建材商店。無聲無息地幹掉了店內的兩隻喪屍,尋找了一番,總算在工具架上找到了一把手鋸。程子介提着手鋸掂量了一會,決定用它試試,於是順手抓起工具架上的一把鋸條,再一次來到了武裝部,回到了軍械庫外。

不錯,這手鋸的確可以對付得了那些鋼條。程子介再次爬上窗口,對着鋼條的部鋸了一會,鋼條上漸漸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凹槽。

程子介大喜過望,看着那道凹槽,有些心急地使出了全力,加快了速度。很快,伴隨着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幸虧聲音不大,沒有引來喪屍——程子介眼見着凹槽越來越深。於是埋頭在鋼條邊越發賣力苦幹起來,突然「叮」的一聲,程子介手中着力處一空,差點一頭撞到鋼條上,緊接着鋸條就斷成數段,其中一段正對着程子介的眼睛飛了過來。

程子介趕緊一偏頭,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以程子介的反應也只能堪堪躲過,沒有讓鋼條傷到自己的眼睛,而是劃過臉頰,頓時一陣刺痛。伸手一摸,臉上被鋼條劃開了一道小口,慢慢地滲出血珠來。

看來這種手鋸的強度只能承受普通人的力氣。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程子介只得嘆了口氣,換上了一新鋸條,按捺住子,控制着速度慢慢地鋸了起來。

直到頭西斜,程子介才終於伸手扳斷了最後一鋼條。痠背痛地丟下手鋸,點着了一支煙就想往軍械庫裏面鑽。剛探進一個腦袋,猛然驚覺到這裏面應該都是武器彈藥,點着煙進去無異於自尋死路,趕緊又退了回來,跳下窗口,靠着牆股坐了下來。

「呼……」程子介疲憊地吐出一口煙霧,微微仰起臉,不停地轉動着痠麻的右臂。臉上的傷口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十六了。十六也沒有反應,自然是知道這處傷口不值一提。幸好沒有傷到眼睛……程子介有些後怕,但是想道剛才探頭進去的時候,昏暗的軍械庫裏隱約看到了一排排整齊的槍械,馬上又振奮了起來,三兩口完手中的香煙,按熄煙頭,縱身躍上窗口,鑽進了軍械庫內。

軍械庫內只有從這幾扇小窗口裏透進來的光線,顯得非常昏暗。但是程子介現在的視力經過了改造,還是清楚地看到了軍械庫內部的一排排武器架,上面靜靜地擺放着整齊的槍械。

幾乎都是比較老式的半自動步槍。的確,鄧團長説過這樣的縣級武裝部,主要是為預備役和民兵部隊供應裝備的,不會有多少先進武器。程子介轉了一大圈,才在靠着通向一樓的樓梯口邊的一個架子上發現了一百來支自動步槍。程子介走去過看了看,以他在各種報刊雜誌和網絡上接觸的那些槍械知識判斷,這些自動步槍並不是最新的型號,但火力也比半自動步槍又上了一個台階。

這些自動步槍大概是為本縣最鋭的一個連隊準備的。程子介滿意地拿起一支,他以前只在軍事雜誌和網絡上見過的東西,現在真的握在手中,只是一時還不知道如何使用。當然,程子介也不會蠢到在這兒開槍,更何況他發現這些槍上面並沒有裝彈夾。

彈夾在哪兒?沒有彈藥,這些槍只是廢物。程子介放下槍,順着樓梯間又來到了軍械庫的一樓。一樓沒有光照,程子介在黑暗中集中力,努力地辨認着周圍的情況,很快發現一樓果然就是彈藥庫。大半間都堆放着彈藥箱,一個角落擺放着整整齊齊的彈夾,另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影影綽綽地擺放着一些什麼,程子介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這兒是一些炸藥包,炸藥包的邊上竟然還擺放着三輕機槍。

機槍!程子介喜出望外。不論對付人還是對付喪屍,大殺器就是大殺器——最少,現在這樣的環境下,擁有幾輕機槍,雖然型號老舊,但也絕對是可怕的威懾力量。程子介馬上決定了帶走這三輕機槍,手就要上來搬運,卻又想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三輕機槍搬運起來不難,但是配套的彈藥就麻煩了。

程子介頓時又失望地住了手。三輕機槍,再多少帶些自動步槍,槍就有一百斤重。子彈的話,每支自動步槍配兩個彈夾,一百發子彈,又差不多一百斤了……而機槍的彈藥消耗比步槍還大得多,每機槍都至少得配上兩三百發子彈吧,否則只是擺設……

今天自己只是一個人來這兒,剛才鋸開窗户已經有些疲勞了。還要揹着兩百斤槍支彈藥走二十里地回黃雲山……要是再帶上輕機槍的彈藥,饒是程子介也覺得有些吃不消。再三考慮之後,程子介決定今天先放棄那些輕機槍,先帶十支步槍以及配套的彈藥回去,明天召集人手再過來搬運剩下的武器。

想到這裏,程子介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幾輕機槍,回到了存放彈夾的地方。

挑選了二十個空彈夾,然後又走到彈藥箱邊,這下他犯了難,因為彈藥箱外觀都一個樣子,箱體上的標識他又不認識,不知道哪些是自動步槍的彈藥。

程子介嘆了口氣,只好放下空彈夾,拿起彈藥箱邊的一隻撬,輕巧地撬開了一隻彈藥箱。當他拉開箱蓋,不由得大吃一驚:裏面擺放着的不是槍彈,而是一箱老式的木柄手榴彈。

手榴彈!就算是老式的,威力也不容小覷。帶不了機槍,帶些手榴彈回去也好。程子介趕緊取出十顆,才繼續尋找起自動步槍的彈藥來。

很快程子介就找到了自動步槍的子彈箱。一千發步槍子彈不是個小數目,程子介在軍械庫大門口找到了幾個軍用的帆布袋和一些繩子,回頭來裝好這些彈藥,然後又回到二樓將十支步槍捆在一起,用一大塊帆布包好,分批從小窗户運出了軍械庫外。休息了一會,吃力地背起了這些寶貴的武器——雖然重量並不是很重,但是揹着這些堅硬的金屬和扛着兩個人不一樣,堅硬的稜角不停地擠壓刮蹭着程子介的肩背,讓他很是難受。

只是揹着這些武器撤出了雙河縣城,程子介就有些吃不消了。肩膀脊背上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想起下面的二十里路程,程子介將武器放在路邊,有些犯難了起來。

放棄手榴彈,還是放棄一部分子彈?程子介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一樣都捨不得。算了,無非是慢點,走走歇歇……程子介看了看西斜的陽光,天還早,於是繼續扛起武器,跨開步子趕向茭洲鎮的方向。

太陽擦着山尖的時候,程子介走走停停地回到了黃雲山腳。看到上山的小路邊停着的車隊,程子介正在慶幸自己的手下們回來了,可以讓他們幫忙搬運這些坑爹的玩意兒,走近車隊卻靜悄悄地發現沒有一個人影,車上也不見有什麼物資。

這麼早就搬回了今天最後一趟東西啊。程子介失望地扛着武器,咬牙順着山路爬向自己的住處,終於來到了小廣場邊,才發現幾乎所有的手下都聚集在小廣場上,那棟房子門口則是李建斌等幾位助手帶着幾個女人圍在那兒,滿臉焦急的神情。

「老大!」

「老大回來了——」程子介一出現在廣場邊就被手下們發現了,頓時紛紛圍了上來,動地喊着。程子介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武器,看到手下們都是面不對,趕緊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老大!」李建斌等人也圍了過來,其他手下趕緊退到一邊,神情緊張地看着程子介,一部分人則是緊緊地盯着程子介放在地上的槍支。程子介雖然心中驚疑,也只能作出輕鬆的表情:「老李,怎麼回事。」

「老大,今天我們和朱老五的人在茭洲打起來了。」李建斌也看着地上的槍支,皺着眉頭:「老鄧,你來説。」

「老大。」鄧團長走上前來,欠了欠身子:「剛才下午我們在茭洲搬糧食,朱老五的一個手下帶着二十來個人進了鎮子。老張那時正帶着十來個拿弓弩的人在那邊鎮子口旁邊的房子上放哨呢,看到他們,就帶着兩個人站在一棟房子樓頂上,叫他們停下,問他們是什麼人。沒想到那些王八蛋看到我們人少又沒槍,一槍就把老張打了……」82放哨「什麼!」程子介吃了一驚,又驚又怒:「老張現在怎麼樣?」鄧團長搖了搖頭:「打中了口,直接打穿了。大夫人正在給他做手術……就是不知道現在這麼差的醫療條件,他得下來……哎,昏着還沒醒。」程子介氣得渾身發抖,張耀輝是他來雙河的第一批手下,是一位非常得力的助手,他也一直非常看重張耀輝重視情誼的品質。不由得怒喝道:「他們還在那兒嗎?」

「不在了。他們也沒討着好,他們一開槍,我們的人也算有準備,就從各處埋伏着的窗户放冷箭,他們也躺了兩個人,還有幾個也中了箭,跑掉了,不過他們跑之前,叫囂説讓我們等着,明天他們老大就帶大部隊來踩平鎮子。我們想着再呆在那兒也不安全,就撤回來了。」

「撤回來行。媽的。別的弟兄們怎麼樣?」

「別的弟兄們都沒事,只有一個人躲在一扇窗户後面放箭,窗玻璃被他們拿槍打碎了,碎玻璃濺開來劃破了他頭皮。大夫人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剛才給老張做急救前的準備工作的時候就給他縫好了。」

「我他大爺。我。」程子介又驚又怒,不知道説什麼好,努力平靜了一會心情,問道:「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見面就開槍!」

「哎……我們沒槍啊。那時他們又沒看到我們其他的人,可能以為老張就那幾個人。那個小頭目大概是想向朱老五邀功,捏一下我們這個軟柿子,自己把鎮子攻下來。」鄧團長嘆息道。

「現在有槍了。」程子介指了指腳下的槍支,拉開帆布的包裹,又打開幾個帆布袋子,出裏面的彈夾和子彈,當他最後拉開那隻裝着手榴彈的帆布袋時,人羣馬上發出一陣驚歎。

「我一個人,只搬得動十支槍。」程子介看了看天:「今天晚了,明天我們再去搬剩下的。老鄧,這些槍能用吧?」鄧團長這才走上前來,拿起一支槍,噼裏啪啦地拉動了一下槍栓,舉起來瞄了瞄,又練地裝上一個空彈夾,扳動了一下槍機,發出輕輕地一聲:「喀」。

於是鄧團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是好的。老大,這些槍不錯,比朱老五的那些強多了。」

「嗯,那軍械庫裏還有一大堆槍支彈藥,對了,還有三輕機槍。我一個人難搬,所以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吧。」

「有了這些槍,還怕什麼朱老五啊!」鄧團長大喜道:「老大,那明天我們先去搬武器?」

「嗯。老鄧,你安排一下,先把這些槍發下去,領到槍的明天先守家,朱老五他們既然已經到了茭洲,隨時會找到這兒。家裏都是女人孩子,不能掉以輕心。」

「是,老大。」鄧團長趕緊答應着,轉身面對眾人:「誰當過兵的?」四個人上前一步,鄧團長皺了皺眉頭:「就四個人?」

「我當過民兵,不過就只有一年訓的時候打過幾發子彈……」另一個人遲疑着,也上前了一步。

「還差幾個人。」鄧團長皺着眉頭,這時人羣外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我算一個。」所有的人頓時全部扭過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正是何安靜,漂亮的臉蛋上有些蒼白疲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看樣子是照顧哥哥沒有休息好。

但卻滿臉驕傲地上前一步,上程子介的目光:「這種槍我用過,悉得很。」鄧團長皺了皺眉頭,看着程子介,沒有答話。程子介抓了抓腦袋:「你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麼啦。女孩子不能用槍?」何安靜不服氣地撇了撇嘴:「我是打不過你,不過這裏的別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哼。還有,我在警察學校的擊比賽每次都是第一名。」

「這……還是算了吧,我們人手又不是不夠……」程子介有些尷尬地笑道,他知道何安靜説的是實情:這兒這麼多人,只有她從小就接受了正規的搏擊訓練。

何安靜越發不服氣起來:「你救了我哥,我非常,但是我們不能在這白吃白喝,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我一不會煮飯做菜,二不會洗衣疊被,種地什麼的更不用説,也就能做做這樣的事了。還有,你別把我看成女人,把我當男人就行。」

「何小姐,你説得容易。」鄧團長終於忍不住了:「你上過戰場?別把真正的戰鬥想得那麼簡單!別以為和你們警察學校的訓練那麼兒戲!別的不説,你要是受了傷,你能接受身邊的男人給你人工呼,或者了你的衣服給你急救包紮傷口?再有一點!我們都是男人,身邊有你這麼個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