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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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牆壁上作畫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過這個圖案何其悉，兩人看着時都説不出話。

即便因牆皮剝落圖畫很多部分都缺損了，清晰完整的圖像仍能在心裏描繪，圖畫所繪製的是一年四季，畫工不盡完美，但看得出繪製人的用心。

以諾看向納，猶豫地詢問:“我們應該是在哪裏見過這個畫吧？”納很想掏出自己的手機，對照着之前拍下的照片確認細節，可惜這些私人用品早都在被打包送到毒販工廠前搜走了，指不定現在躺在哪個垃圾桶裏。

克里斯托弗在他小木屋中畫下的壁畫絕對充滿美的衝擊力，至少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對畫並不興趣的以諾也許還需要猶豫一下，仔細觀察過那些圖畫的納可以給出絕對的肯定。

除卻畫工上的差異和個別細節不同，兩處畫的內容極盡相似。

納湊近看了看:“你認為會有這樣的巧合嗎？”這麼問便是認可以諾的懷疑。

以諾一時語，思索片刻:“索菲亞和克里斯托弗認識？”

“也許，但只是猜測，”納撓撓頭，“像是把自己的卧室拍下來放在自己的社媒體主頁，恰好被克里斯托弗看見並模仿……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這種話納都沒底氣編下去。

“如果能儘快回去，我們也可以再找一次克里斯托弗，不過現在，神父，我們必須要離開了。”出是很快的，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討論這個問題。

天邊破曉的前一刻，兩個騎馬的影子背離城鎮進入了沙漠腹地，然而在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回去並沒有想得那麼簡單，他們需要花不知多少力才能穿越國境回到弗拉格斯。

因為邊境的警察不知為何比往多了兩倍，或許是因為聽聞鄰國毒販正在慶祝屬於他們的獨立，為防這場瘋狂的節影響到弗拉格斯不得不如此。

畢竟在平都能在大街上看見警車與毒販爭相追逐的場景，這種時間難保他們不來騷擾。

兩人只能暫時在邊境徘徊，納偶爾還能抓些沙漠動物充飢，以諾就只能靠那些乾巴巴的綠植勉強過活。

“如果再不會回去，我就要學會仙人掌的一百種做法了，”納看了看自己因為不小心被扎得有些腫的手，“恭喜它榮升我最討厭的植物第一名。”

“我們還要等多久？”

“不知道，也許是等這羣該死的毒販過完他們自以為是的節之後，亦或是恰巧某個守衞警員偷懶的時候，總之很隨機。”

“如果和邊境人員講明我們的遭遇，可以回去嗎？”

“可以，”納漫不經心點點頭，“同時你會在監獄裏獲得時限不定的長期住所，而且包吃。”以諾不再發問，默默把一個烤好的仙人掌遞給納。

一想到這個邊緣有些焦黑的乾癟綠玩意將繼續出現在自己接下來幾天的三餐中，納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嘔吐的慾望。

蜥蜴和蛇在最初幾天抗拒過後順利下了肚，味道當然好不到哪去，但總比這個偶爾還會扎嘴的東西好。

不過要做這種糟糕與更糟糕之間比較未免太悽慘。

納捏着烤仙人掌，慢慢垂下手:“這樣下去不行。”以諾小口咬了仙人掌的一個角，疑惑地看了看納。

“以諾，你聽説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嗎？”

“為什麼説這個？”納反問:“你覺得毒販會找我們倆嗎？”

“大概會稍微找一找，沒有收穫應該不會繼續追尋”

“那如果他們知道我們非但沒有逃遠反而回到了城鎮會怎麼樣？”

“……”

“見過我們倆並記得模樣的毒販應該沒幾個，我們回去稍作偽裝大概是可以矇混過關的。”

“不過我們為什麼要回去？”

“只有他們擁有跨越國境線的秘密通道，如果混入他們我們就能知道入口在哪裏。”納還能依稀記得他們出來時看見的集市，他有理由相信這個入口就藏在城鎮的某個集市當中。

“這很危險。”

“但至少有試一試的價值，神父你應該還記得我最開始應到的氣息就在弗拉格斯，那半張稿紙還在遊離，這期間它還會被怎樣使用你我都無法保證。”這是牽引以諾的最佳藉口，納只要拋出這個餌，無論幾次以諾都會乖乖咬鈎。

以諾似輕輕嘆息:“那我們該怎麼偽裝？”

“等去了城鎮，我們自然就有辦法。”納説時有成竹，完全沒有不確定含在其中。

就在他們在邊境等待的時候，亡靈節已然到來，人們為紀念死者，扮做亡靈遊蕩在大街小巷，紀念自己故去的親人。

就如同那個鬼魂消散前所説，對這裏的人們而言，身體的死亡並不是終結，每一個人都將繼續活在自己親人的追憶中，這是一種血緣紐帶，直到再無人憶起，那才是生的終點。

死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人們不為此悲傷，甚至為其歌頌。

納和以諾特意挑選了夜晚回去，此刻真實的亡靈和扮演的亡靈魂混跡在一起，對納而言還真有幾分難以分辨。

看見街道上化過妝的人羣，以諾似乎明白納為什麼那麼肯定易於矇混，只是不知道納有什麼辦法進行所謂偽裝，只能跟着他走到一户人家前。

“神父，你知道亡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