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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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茫茫一片。

“這是誰啊？是誰啊？”有聲音圍過來，聽着都是孩子的稚聲線。

“愛麗絲，他也是來參加茶話會的人麼？”納向聲音來源去，霧氣也逐漸淡去，眼前再清晰便發現自己站在草叢上，眼前擺放着一個漂亮的桌子，那裏坐了一大圈孩子，他們穿着漂亮的動物服飾，好奇地看着納。

“是哦，他也是。”聲音温温柔柔傳了過來，納抬頭看見一個穿着淡粉蓬蓬裙的姑娘，她栗的長髮披散下來，明明離得極近，卻看不出來模樣。

“太好了，就讓他來當茶話會的主持吧！”孩子們雀躍地叫了起來，納被簇擁到桌前，大家七嘴八舌商量着什麼樣的點心好吃，用怎樣的杯子裝甜茶，納仔細在其中尋找但看不見瑪麗蓮的身影。

“請不要拘束，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把這裏當做你的家就好。”愛麗絲笑的聲音如銀鈴動聽，只可惜無法看清她是什麼模樣，這令人到疏離。

不等納詢問，愛麗絲起身到了另一處，踮腳遠眺，她的姿勢有些怪異，歪斜着身子，一隻手借椅子支撐。

看到愛麗絲的動作，大家都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遠處。

“啊，兔子先生，是兔子先生。”有孩子叫起來，納看見一個豎着長耳穿着燕尾服的兔子向他們款款走來，雪白的絨被心打理過，優雅如人類紳士。

孩子們快活地跑過去圍住他，兔子先生也很開心地和大家跳起了舞，他像是再不用為遲到擔驚受怕。

“既然兔子先生也到了，茶話會就準時開始吧，”愛麗絲拍拍手，走近納，“主持人，輪到你了。”被點名的納語，他對這個夢境到惑，這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場景沒錯，只是太多地方奇怪。

除了這隻兔子和愛麗絲，夢境茶話會的現場再沒有一個與童話故事重疊的角。

這隻套用了愛麗絲夢遊仙境故事中的一個小小曲，還經過夢境的再創造。

在孩子們期待的目光中，納艱難吐出了一句開場，不過對等待已久的孩子們而言，這就足夠了。

茶杯碰撞聲，翻動椅子聲，笑聲，叫聲完全混合在一起，熱鬧得幾乎攪碎夢中的一切。

受到周圍氛圍的影響，納差點站起來加入這羣孩子，這是一種無形的魔力，引誘着夢中不足十歲的他。

納沒有體驗過童年，這夢中的歡聲笑語與童真童趣對他而言同樣是一場美夢。

虛幻卻足夠溺斃每一個在場的人。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黯淡了起來，有雷鳴的聲音傳來，孩子們突然看着天空，臉上出不安的神。

納受到不詳的氣息，也仰頭看天，藍正被鉛灰蠶食，有東西在迅速近，謝天謝地年齡的縮小沒有剝奪他的鋭知，納準備起身與潛藏在夢中的物對峙。

“沒關係的哦，大家不要害怕。”愛麗絲站起來温柔地呼喚大家，“大家坐得近一些，牽緊手。”愛麗絲話音落下一瞬立刻有樂聲接上，納怔了一下，這個樂聲和前夜聽見的一模一樣，歡快而無害，浮游在夢境。

樂聲響起的一刻周圍像是被保護起來一般變得透亮，把一切危險都阻隔在外。

恰在此時，納看見了瑪麗蓮，她穿着睡鼠的服裝剛從桌子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着眼睛。

又是音樂聲，夢境之外唱詠聖經的以諾頓了一下，這次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近，以諾注意到納的手抖動了一下。

樂聲盤繞在周圍，以諾分不清敵友，如果此刻納醒着至少能給他指明方向。

納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自然冒出了汗，像是在進行艱難的拉鋸，這或許與樂聲有關，又或許只是夢中無意識的反饋。

以諾側頭看傑克曼神父，見後者尚可以支撐，在周圍畫下結印翻出了窗外。

窗外風聲大起，以諾此刻不用顧及，步伐飛快翻越在房頂上，朝着樂聲的源頭而去。

樂聲很歡快，納也説過沒有危險，但看納那個情況以諾不確定這個奏樂人是否會傷害納。

樂聲的源頭近在眼前，以諾看見一個佇立在屋頂上的人還在認真吹奏，能夠察覺到一絲不詳的氣息。

槍被掏了出來，以諾裝入一枚普通的空彈朝天空擊。

“你是誰？”奏樂人未曾回頭，槍聲與詢問都不能打斷這場演奏，他肩上爬下來一個黑乎乎的小影子，瞬息就變大，揚起頭顱。

龍！

以諾看見黑的火焰在它耳翼燃燒爆裂，沒一角夜幕。

☆、噩夢龍首靈活地突襲過來，以諾連退數步才躲過襲擊，看見以諾退卻，巨龍沒有繼續追過來，而是返身張開雙翼眈眈相視護着自己的主人。

龍的身上有惡魔的氣息，它或許是某種契約獸，而能夠駕馭龍這種生物作為自己從屬的傢伙絕對不是一般的惡魔。

奏樂人背對着以諾，樂聲沒有一絲變調，他置身這場戰鬥之外。

默然對峙片刻，以諾不再遲疑，迅速換彈連續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去，帶着金的弧度，織於一線，巨龍只是立身張口，喉嚨間出燦爛的焰火，吐息一瞬熾熱的焰噴湧而出，銀彈在空中就被瞬息蒸騰，當中的聖水也不能倖免。

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