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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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劇目諾蘭不願多談，納看了一眼亞瑟，後者會意轉移話題。

“説起來訂婚禮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亞瑟隨意道，“我可連禮物都準備好了。”諾蘭笑道:“當然，最近還在挑一些裝飾。”説話間諾蘭眉宇間更多的是得意，納注意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準新娘是影視圈的一位當紅新人。

這個消息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人盡皆知，可惜納對這些明星的消息缺乏興趣，不然現在還能説上兩句。

正聊着忽然聽見樓道中傳來一聲驚呼，四人同時望向門外，諾蘭放下酒杯:“稍等一下。”看諾蘭步伐匆匆離開納看了一眼以諾，後者道:“氣息很淡。”納微笑:“那我受到的可比神父你強烈多了。”三人一起去了走廊上，聲音來於盡頭的房間，有黑氣盤繞出來，納立刻走上前窺看，門內是低低的啜泣聲，能辨出是一位女的聲音。

“怎麼辦……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以諾看見屋子裏有鏡子的碎片。

“是她，她要噬我，我該怎麼辦……”回答她的是諾蘭的輕聲安撫，聽他練的語氣想來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

“沒關係，沒關係，是你壓力太大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不，你相信我……”女演員哭泣的聲音大了起來，“她在問我索要……她要……”

“波拉！”諾蘭低喝一聲，“清醒一點，你入戲太深了。”之後是更低的低語，方才受到的氣息逐漸淡了。

諾蘭回來的時候看見三人準備離開，語氣頗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情況，我送你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言語間沒有挽留，眉宇滿是焦慮，亞瑟拍拍諾蘭的肩:“之後還有機會，我們就不打擾了。”

“慢走。”諾蘭一直把三人送到電梯間，揮手告別的時候納覺有些不太妙。

注意到納的異常，亞瑟挑了挑:“怎麼某位資深劇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忘了要簽名嗎？”納沒有回應這句玩笑，反而語氣有些低沉:“但願……以後還要機會要到吧。”

“你這麼説可搞得我有點怕。”剛出門，一位彬彬有禮的老先生已經等在了電梯門前。

“亞瑟先生，到時間了。”亞瑟發出有些惋惜的嘆息:“我的休閒時光現在都已經要按秒來確了嗎？”老者禮貌一笑，未予回答。

“我之後會聯繫你的，”亞瑟抱了一下納，又瞧了瞧以諾，“每次我都會提醒你要小心，不過這一次，我想就不必了。”

“當然，我總是很小心，”納回抱亞瑟，“再見。”亞瑟的行程很滿，他用一百年的時間適應人類社會，又花了一百年的時間在人類的名權貴裏混得如魚得水。

老者替亞瑟打上傘，兩人在酒店門前一閃便不見了，沒有一個舉着□□短炮的狗仔發現這一幕。

“之後我們怎麼辦？”以諾還沒有頭緒。

“先回去，在下一次劇目開始的時候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慢慢接觸這些演員。”納非常有耐心，他不希望自己任何的冒失舉動打草驚蛇，即便他早已滿心焦灼。

亞瑟翻看自己行程時有些心不在焉，老管家注意到自己主人的異常，小聲詢問:“是否要替您推掉這些安排”

“不用了，我只是覺有些累罷了。”

“白並不適宜您的行動，此外靠近神聖力量過強的人，也會對您有危害。”

“我知道，”亞瑟轉向窗外，“還有幾天”

“十四天，主人，此外葡萄也快要成了。”

“是啊，只有最好的原料才能釀出最醇美的酒，”亞瑟出蒼白的微笑，“我很期待。”回去的路上以諾沒有來時那麼好奇，街邊的景只是無意義的虛幻線條，隨着火車拉扯延伸。

“吃點什麼？”納看着菜單，“你應該不介意我多點些吧？”以諾點了點頭，默默盯着水杯，對端上來的飯菜沒有動作。

“神父還在想剛才的事？”以諾搖搖頭，頓了一下又點頭:“血鬼……真的沒問題嗎？”

“天哪，神父，你這可是種族歧視。”看以諾臉微變納擺擺手:“好啦好啦，不開你玩笑了。”

“放心，沒問題的。”以諾停了許久:“他從哪裏獲取血”

“這個問題可太了，”納咬着叉子想了一會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並不食人類的血。”

“這個謊言很沒有説服力。”

“我沒有必要撒謊，如果有機會我會向你證明的，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專注眼前比較好。”以諾不再發問，但他並不是特別有胃口，但為了免於費還是吃了不少，到站時天已經黑了，估計等回去也是深夜了。

沒有懺悔，沒有佈道，沒有清掃，沒有祈禱，以諾第一次在街道中央來夜晚，這讓他有些無措。

短短兩天，他已經完全與以前的生活割裂，周圍全是未知的，以諾不得不像一個幼童一樣開始摸索學習。

以諾想起卡特神父曾説過的話——當你開始觸摸未知時，才是你成長的開始。

他曾以為自己會守着那個殘破的教堂一輩子，直到風燭殘年之時同歷任的所有神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