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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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諾和納正坐在“山巔”，隨着以諾的輕微動作，一個頭骨咕嚕嚕滾了下去。

“這些……都是靈魂？”納浮現疑慮，暫沒有關注屍骨山，伸手抓了一下週圍，但是這些靈魂都沒有理會他。

“我的天……”納不可置信地喃喃，“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真的靈魂，在我眼中幾乎與真人無異。”這些靈魂懸浮着，整齊排列，無知無覺，着統一制式服裝，不過印象中納未曾見過這種裝束，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看見了什麼，納？”納簡單描述一番，解釋自己為什麼驚訝:“它們看起來像是被刻意束縛在了這裏，不然靈魂一般都是遊離狀態，不會自發地排列。”以諾不是很理解，只是應了一聲算是瞭解。

納小心翼翼站起身，不知道踩在了哪裏，腳下一滑險險被以諾拉住，但這本無阻他的下落，兩個人從屍骨山上溜了下去。

好在這座“山”的坡度還算平滑，除卻被幾節伸出的骨頭硌了些青紫，沒受什麼大傷。

“山”腳的骨頭因為常年擠壓，已經碎裂，深深嵌入泥土，或許在“山”腳之下，還有更多不見天光的屍骨。

“能看出來這是哪裏嗎？”以諾仰首，着傷處，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

“我記得當時你還在和猶尼耶戰，然後我們被他的力量沒……”納若有所思，“我們還是查看一下週圍再確定位置吧。”以諾頷首，儘管有些大不敬，納默唸了幾遍抱歉後，拿起一骨頭把自己的衣服纏上去，點着火作為簡易火把，兩人隨即一起行動。

堆放屍骨山的位置是一大片空地，納想起故事中的地下墓，這裏就非常接近。

兩人先以環形以屍骨山為圓心往外摸索着走，這裏比想象中要空曠許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納覺腳下的地面踩起來覺有些不同。

納伸長手，讓火焰儘可能照到更廣的範圍。

“這是……”納語，驚於眼前所見。

成片的石制十字架整整齊齊在地面上，它們已經被厚厚的灰塵掩埋大半，勉強能看出原本的十字形狀。

“還真是一個墓？”納蹲身，輕輕掃去一個十字架上的塵土，看見上面纂刻的姓名和生卒年。

以諾也湊近觀察寫在上面的字:“難道那些屍骨都是還沒來得及下葬的人嗎？”

“也許，但誰知道呢。”納舉起火把照向上空，看見有塵土簌簌落下。

兩人繼續穿行在十字羣中，偶爾會停下查看幾個造型比較獨特的十字架。

“這會是誰造的”

“不知道，”納搖頭，“但要是達到這個效果，僅僅是依靠人類的力量應該不足以做到的，而且如果沒有強有力的結界支撐，這樣巨大的地下空恐怕早都塌陷了。”以諾抬頭看上方，黑暗中完全望不見頂，不過還是足以想象此處極深。

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仍身處現實，會不會這一切是猶尼耶用力量設計的障眼法“這有幾個並聯的十字，”納拍拍身旁人，把以諾的注意力轉移過來，“那邊也有好多。”撥開上面的塵土，其中一個十字上寫着詳細的個人信息，但另一個只標註了獨特的符號，像是帶着翅膀的圓形。

以諾指了指符號:“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納又多擦去了一些污垢，但沒有其他任何標註，“奇怪……”再看看其他的並聯十字，也都是一樣的，不過總體來説，並聯的十字並不多，如果非要説出一個含義，很可能是合葬墓。

“繼續走吧，”以諾站起身，對墓地的構造沒什麼興趣，“看樣子前面還有不少路。”納壓住疑慮，起身跟上以諾。

在這裏其實不太能受到陰森，比起在梵蒂岡城裏給反而讓人覺得舒服許多。

“以諾，你有沒有發現這裏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氣息，雖然到處都是墓碑。”

“好像是的。”納摸摸下巴:“這可太奇怪了。”猶尼耶總不可能大發慈悲把他們從惡魔的領地送走。

“等一下，”以諾突然停住步子，擋住還在低頭思索的納，“那裏……是有光嗎？我看不太清。”

“我看看。”耐向以諾指向的位置看去，確實看見了微弱的光。

“應該沒什麼危險，我們靠近一點。”隨着兩人走近，那亮點逐漸變大，最終他們看見了一個羽繭狀的東西立在那裏。

它很安靜，在陰冷的地下散發出淡淡的暖意。

“這是……靈魂，”納盡力壓抑住自己的驚訝，“屬於……”羽繭突然不穩定地膨脹起來。

儘管納沒有用很大的聲音，但在一片死寂的地下墓，還是很容易驚擾到它。

着兩人的目光，羽繭“呼”地一下張開，納受到無形的勁風，沒有吹動實質的物品，但能夠讓他覺得身體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被吹走。

地下墓驟然亮起，短短瞬息，又歸入黑暗。

它出了本來的模樣，是一個金的帶着翅膀的靈魂。

以諾輕聲:“……天使？”納穩了穩心神，糾正:“是天使的靈魂。”

“天使也會有靈魂？”

“這只是一種説法，實際上作為天堂來客，擁有的並不是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