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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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半透明狀,可以看見許許多多的影子穿越在其中,立柱後面則是建築的外牆,圓筒拱頂和尖肋拱頂接替排列,多層結構不斷推進,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深邃。
建築的頂端沒有采用哥特式的尖頂,而是開放式的,光從敞開的頂部飛散,拋出閃亮的半圓弧,籠罩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沒人能知道它的真實高度,就像是古代並未完成的巴別塔。
光是遠遠看着,就無法收回目光。
羽從眼前飄落,暫時地阻擋了一下以諾的視線,他恍惚片刻才回神,周圍掠過許多半透明的影子,發出成串的笑聲,飛快地飛向建築物。
以諾注意到自己還在下落,畢竟他可不是什麼擁有翅膀的族羣。
這是要落到哪裏?以諾惑不解,看看周圍,沒有找到納的身影。
就在以諾不知該怎麼辦時,倏爾聽見翅膀的拍打聲逐漸靠近,下一秒他便覺自己被托起來。
這是一隻半透明的天馬,脊背兩側伸出寬大的雙翼,每一次震動都帶起悠長的風聲,順勢往前飛掠一段距離。
它似乎很喜歡以諾,扭過自己的脖子,蹭了蹭坐在自己身體前半側的以諾。
手中的細帶着淡淡的碎金,摸起來柔軟而順滑,以諾從未如此近距離觸摸過這種神聖的生物,無數故事與典籍中,它們只會出現在天堂門之前。
天馬加快飛行的速度,一瞬就追上了剛才從以諾身邊穿過的影子。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天馬微微降下高度,可以讓以諾看見下面的情況。
近距離看下方以諾才知道自己從高處看見的金小點其實是無數發光的影子,他們在“地面”上行走,好像動的軌跡。
恰在此時以諾看見了納,後者看起來可沒有以諾這麼幸運——納被另一匹天馬叼着褲帶,搖搖晃晃沒有落點。
納也發現了以諾,他的臉上出現了震驚與豔羨,似乎想搞清楚以諾到底用了什麼魔法驅使這矜貴的獸類。
看到納時以諾的臨時坐騎竟然像人一樣發出了酷似不屑聲的響鼻,試圖帶着以諾避遠一點。
“等等,”以諾摸了摸身下的天馬,“那是我的朋友,拜託帶我靠近一點好嗎?”儘管有些不情不願,天馬還是歪過身體,讓以諾和納能夠並行。
納其實很不想讓以諾看見自己這個糗樣,尷尬地撓了撓頭:“我落下來的時候被它叼住了,它好像不太喜歡我……”以諾忍住笑意:“看樣子是的。”納環顧了一下週圍:“神父你有看見哈珀嗎?”
“沒有,他比我們先下來,這會兒大概已經甩我們很遠了。”納抱臂,認命地甩甩頭:“不過在這裏,應該不會有其他地方可去,先不管他了。”説着他指了指前方那個主建築:“目前就我眼中所見,一切事物的終點都是它。”那些透明影子移動的軌跡在納眼中清晰無比,以諾看見的那些光弧其實並不是什麼裝飾,而是各種未知之物的軌跡,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沒多久,天馬快要到目的地,不斷下落,載着以諾的天馬穩當當落在“地面”,踩出四圈漣漪,而帶着納的那匹在距離“地面”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一張嘴,就那麼把納丟了下去。
“有沒有搞錯……”納吭哧吭哧站起來,看看一邊撫摸着天馬前額道別的以諾,語氣有些酸,“這種地方難道都要搞差別待遇的嘛?”送走兩匹天馬,兩人跟着無數影子一起向着主建築走去。
這些影子看起來和少年卡洛斯很像,都是半透明的,不像是一個完整的靈魂。
快要走到門前時,他們看見了悉的身影,半邊的黑翅膀耷拉在地面上,像是受了傷。
哈珀用右手捂住自己另一半手臂,拖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往門裏走,自從第一面見到哈珀起,兩人從未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許是納和以諾的目光太張揚,哈珀停住步子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臉有些蒼白,汗珠自額頭徐徐滾落。
哈珀不快地輕哼一聲,加快步伐,轉眼就消失在了門拱裏。
“看樣子他比我還要慘一點呢。”納努力剋制住自己剛剛頭的幸災樂禍,猜測哈珀可能是直接摔下來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雖不至於危及生命,但肯定要讓他疼一陣了。
“納……”以諾語氣突然有幾分動,“我好像覺到了什麼。”不等納應聲,以諾自顧自往一個方向去,開始還能維持住鎮定,後來乾脆拔腿狂奔,生怕錯過了什麼。
“喂!以諾!”不過轉瞬,以諾就消失在另一個門前,留下納焦急地呼喊。
“你倒是……等等我啊!”進入建築內部,最先看見的是擺放得錯落有致的桌椅,它們都是現代風格,以極簡設計和純為主。
但一抬頭,看見牆壁轉折的弧度和雕刻紋路,又像是回到了幾個世紀前——那時人們因追求文藝復興,創造的設計普遍略帶浮華。
現在可不是欣賞這些的時候,以諾趕緊把注意力收回掌心,看着那枚十字架,它的長端朝向某個方向,無聲指引以諾。
以諾繼續往前走,行過無數建築的鏈連接口,直到一個拐角。
拐角的盡頭是一個小房間,以諾聽見了模模糊糊的聲音,温和而有力,講述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