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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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以諾結結巴巴，他實在是不會扯謊，不過看見猶尼耶祈求的痛苦眼神時，以諾還是不忍心，隨即替猶尼耶打掩護，“他有些事想和我商量，抱歉吵醒神父你了，你不必擔心。”

“不，沒事，”卡特神父頓了一下，並沒有提出進屋的請求，“如果你們要説的多，晨禱先不去也無妨。”

“……謝謝。”以諾為自己的隱瞞愧疚。

卡特神父的腳步聲遠去，猶尼耶這才放下雙手，大口大口氣，在以諾牀邊癱成一灘爛泥。

“我是個懦夫……是個懦夫……”猶尼耶的淚水滑落下來，“對不起……科妮……”好在猶尼耶的崩潰狀態沒有持續更久，他胡亂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以免被卡特神父看出來。

“你……不處理一下嗎？”以諾滿臉憂慮，指指猶尼耶的傷口。

“這不是醫生能處理的，我有些朋友認識驅魔師他們，我試試去尋求他們的幫助。”以諾不知道猶尼耶到底經歷了什麼，眼下完全無法給猶尼耶提出什麼建設意見，喏喏發問:“關於你之前説的惡魔，還有科妮……”

“我會想辦法的，”猶尼耶低聲打斷以諾的詢問，不打算解釋，“我們需要驅魔師，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了……神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猶尼耶有些混亂，緩了好久才拍拍以諾的肩離開他房間。

令人意外的是喬安娜夫人這天也沒來，猶尼耶暗自慶幸能得到一次外出機會，匆匆去找他口中的驅魔師。

猶尼耶懇求以諾保證不説出去他看見的一切，面對卡特神父的詢問，以諾苦不堪言，為維護猶尼耶拼命避開話題。

看見以諾為難的樣子，卡特神父不好再追問，暫時壓下這些疑問。

沒人知道猶尼耶去了哪裏，他甚至一反常態沒有在天黑前回來，卡特神父急不可耐，可惜以諾也不知道猶尼耶的去向，除了陪着卡特神父乾着急別無他法。

幾天後猶尼耶回來了，看起來有些憔悴，好在傷口已經被心處理過，面對卡特神父的質詢，猶尼耶盡力偽裝出正常，不同於以諾，他很容易就應付了卡特神父的種種問題。

猶尼耶後來勉強向以諾透了一些關於惡魔的情況，不過説的很模糊。

“那是一種像是動物與人類結合體的東西，有着極度不協調的身體比例，爪牙鋒利無比，當時我正在和科妮告別，那個鬼東西突然竄出來，抓傷我之後捉走了科妮。”這段回憶對猶尼耶而言很痛苦，他其實並不想説出來。

“當時天太黑了，很多事情發生的太快，即便親歷也很難一一説清，”猶尼耶疲憊地撐住頭，“我已經找過了幫手，驅魔師公會説很快會派人來處理這件事。”儘管以諾相信惡魔的存在，依舊不是很能理解發生在猶尼耶身上的事，最終只能乾巴巴地安自己的友人。

然而這些安除了讓猶尼耶更沉默外毫無用處。

驅魔師公會的人如約而來，沒有讓卡特神父看見，是私底下見了猶尼耶，以免引發鎮上的恐慌。

驅魔人通過猶尼耶瞭解了一些關於惡魔的細節，隨後兩人開始神出鬼沒處理這起惡魔事件，安撫喬安娜夫人的任務就落到了以諾身上。

卡特神父雖然奇怪猶尼耶在做什麼，但考慮到他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一直管着，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過問，暫時容許他放下教堂的事務。

對於開導者從猶尼耶換成了以諾，喬安娜夫人有些微的不滿:“説實話，你給我的覺沒有猶尼耶那般親近，突然更換也不和我提前説一聲，作為神職者難道就是這麼對待信徒的？”以諾未曾瞭解過喬安娜夫人的為人，不知道在失去孩子之前她是否也是如此刻薄，至少印象裏的喬安娜夫人看起來沒有這麼不好相與。

“喬安娜夫人，猶尼耶並非是你一人的專屬指導者，他還有自己的工作，請你理解。”以諾不覺得自己這麼説有什麼問題，他僅僅是闡述事實，神職者本身是服務於神的，作為神與信徒之間的聯結者，而不是心理醫生。

所以看見喬安娜夫人有幾分怒意的臉，以諾並不知道原因為何。

“那你就在一旁坐着好了，不必特別關照我這個麻煩。”喬安娜夫人滿眼譏誚，一甩手，坐在長椅上兀自禱告，不再理會以諾。

之後連續幾都是如此，儘管以諾再未説過什麼刺喬安娜夫人的話，她對以諾的嫌惡卻一比一明顯。

以諾自然也對喬安娜夫人喜歡不到哪裏去，他總覺得能從喬安娜夫人身上看見某些他所不喜的陰影，可惜實在太淡了，被他當成單純的眼花。

猶尼耶這段時間只有在晚飯時才會出現，通過觀察他的臉以諾猜測這幾天應該還算順利，或許事情已經有了圓滿的解決方案，無需旁人心。

未料事情並不是以諾想的那麼簡單，距離猶尼耶負傷歸來十三天後，科妮的屍體被發現倒掛在鎮邊的樹上，她的內臟被掏空了，腹腔裏滿腐爛的果實與燦爛盛放的鮮花。

她的臉上沒有痛苦，雙臂並未自然下垂，而是被固定在身前，握做出祈禱之姿。

這場景詭異而新奇，在閉的小鎮算得上是爆炸新聞，以諾未曾見過，只是聽來到教堂的居民天花亂墜的描述一番，引得其餘人恐懼而又好奇，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