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換了個姿勢,以緩解自己脖子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酸澀。
很快他就想起來,是他那次和喻谷約飯——本來他是想趁出差回來,質問一番喻谷那和男人的..夢以及他和他那從頭到尾看着哪哪兒都不靠譜的未婚之間的事兒的,沒曾想卻在相約的地方看到了柴裕和另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當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就是薛岑。
那天晚上,自己被迫被柴裕扛走,先是被他強硬的進了車,隨後又稀裏糊塗被他了。
紀昭表面雖然十分抗拒,且一直大罵他這種齷齪行為十分讓人噁心,但心裏和身體上卻因為那久違的契合而覺得舒適。
他甚至因為那一炮,令他產生了想要和柴裕重歸於好的衝動。
所幸,第二天的時候,柴裕就找到他,跟他提出想要和他成為固定炮..友。
紀昭心裏生氣,臉上嫌棄,唯有身體老實……就這樣,他們莫名其妙的從一段微妙的關係中,跳入另一段微妙的關係裏。
只是上一次,他們尚且有一個可笑的“約定”和“理由”,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紀昭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於是乾脆裝傻,假裝自己什麼也想不到,每次接到柴裕的消息或是自己有需要了,直接去見面,見面就辦正事,許久不見,本連寒暄都不寒暄。甚至如非必要,他燈都不想開,就那麼摸黑行事也好——彼此看不見臉,連偽裝尷尬這一步驟都能免了。
他原本以為,他們倆這輩子只能如此了。彼此單身時候聊以藉,一旦一方有了喜歡的人,立刻原地拆夥,絕不拖泥帶水。
紀昭甚至還想過,如果柴裕先他一步找到那個可以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那他就申請調職換個城市工作幾年,等再回來,參加幾次gay圈之間的“相親”活動,找個順眼的把自己代出去就完了。
卻沒想到,他後路都給自己想好了,柴裕那傻居然跑過來説想要跟自己和好。
是“和好”不是“在一起”,那個當初死死咬定他們並沒有往過的人,忽然一反常態,什麼都妥協了。
這特麼的算個什麼事兒?
偏偏……紀昭還有點心動,有點想要贊同他説的,然後假裝什麼也沒法生過,重新跟他在一起。
紀昭茫過,糾結過,無措過,甚至急病亂投醫的找喻谷問過。直到自欺欺人的問完了,他才假裝像是被説服了,答應了柴裕的提議。
可答應過後,他非但沒有覺得輕鬆,沒有那種小情侶談戀愛一樣的幸福,反而比先前更愁,不光愁,甚至還多了一種近乎神經質一般的患得患失。
他總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後,那個人又會端着一張冷冰冰的臉,對自己説:“分開吧,我們到此為止了。”這種形同夢魘一樣的折磨復一的積鬱在他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直至不久前,柴裕跟他説要他同自己出國生活。
紀昭先開始本能的抗拒,後來被柴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畫了一張大餅,終於不情不願的同意了。
但嘴上同意,紀昭心裏始終像是堵着什麼。
隨着出發的子愈發臨近,紀昭手腳冰涼,心思不寧,每每一想到自己就要遠離悉的城市,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就心慌的不行。
而每次他將行李箱打開,準備收拾行李時候,又會忍不住想:自己在這邊,和柴裕分開,他尚且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學、同事,哪怕這些都沒有,他至少還有經常光顧的店——進到常去的小店裏,老闆娘還能着悉的口音跟他説句“來了啊,今天還是老樣子嗎”,可他若是去了國外,去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他才是真的無處可去,無人傾訴,到時真是有了委屈,連個在他哭的時候罵他沒出息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這些,紀昭就怯懦了。
這個年紀的他,可以忍受沒有愛情的寂寞,卻再難忍受一次又一次得而復失的折磨。
等紀昭飛遠的思緒再重新落回他的身體裏時,窗外已經隱隱見了亮。
紀昭將充滿電的手機拔下來,猶豫片刻還是開了機。
不過開機後只飛速瞟了一眼時間,他就立馬將手機調成靜音藏了起來。
此時已經過了5點50,紀昭站在屋子中央,居高臨下的盯着他孤零零倒在一邊的旅行箱,渾身緊繃,手裏也隱隱沁出些薄汗來。
他雖然沒有一直看時間,但心裏默默在讀秒,一直讀到6點……6點5分……6點10分,這才緩緩停下來,隨之渾身繃緊的神經也一併鬆懈下來。
然後他將手心裏的汗在褲子上蹭去,換了一身出門穿的衣服,拎着箱子出門了。
清早6點的天空還沒完全亮起來,周遭空氣也清清冷冷。
紀昭不過才走出樓道大門,已經被寒風打着旋兒的鑽進衣領子,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握着行李箱拉桿那隻手微微攥緊,另一隻空下來的手則用力裹緊大敞開的外衣。
他拖着行李箱走了一陣,忽然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行為來——他昨晚跟柴裕打電話時候,明明和他説的很清楚,自己要跟他拆夥,並且自己不跟他走了。但自己今天一大早還是踩着點出來了,還拖着個礙事的行李箱……他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有病麼!
再説了,他從手機斷電,已經整整一宿沒有和柴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