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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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聊。
喻谷開始還很拘謹,尤其來之前聽了薛教授的講座,心裏那弦一直崩的緊緊的,生怕自己真的被他説中,遭人騙。但隨着二人聊下去,喻谷心裏邊兒的那份拘謹慢慢地消散,面對山羊鬍前輩也越發真誠放鬆。
樓底下,薛岑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手機,視線始終透過車玻璃抬起,盯着舊樓上長得幾乎一樣的窗口,在心裏默默啓動倒計時——為防喻谷被欺負,他逃不出來,又沒法給自己傳遞信號,薛岑決定,數到1萬秒,如果到時他還不出來,自己就直接闖進去要人。
沒想到他這一萬秒連一半都還沒數到,喻谷就開開心心的自己出來了。
薛岑從他出來,就一直觀察他表情,一直看到他打開車門上了車,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特別順利。”喻谷對他比劃了一個“ok”,“我回去準備準備,下禮拜一就可以直接去劇團報道了,到時候會有師父帶我,表演什麼的也得從0開始學。辛苦是辛苦一點,不過我很開心。”薛岑不可思議的又朝舊樓看了眼,“這地方,真不是騙子窩?”喻谷哈哈笑道:“不是,你要不相信,之後我也可以帶你去劇團排練的地方參觀。”之後一段時間,喻谷和薛岑分別開始忙碌起來。
喻谷因為是個0基礎的標準新人,對音樂劇要從最最基礎的東西開始學起。他倒也不嫌枯燥,每天開開心心的去,開開心心的回,有時候他師父講煩了,他都還沒聽煩。
平裏沒事兒時候,他就抱着平板和手機補原來的作品來學習,他師父先開始還覺得像他這種小年輕,多半腦袋一熱,一時興起,對音樂劇好奇,就一拍腦門的來了,之後多半要被枯燥的內容和辛苦的排練勸退,他這所謂的“師父”也上崗不了幾天就得光榮下崗。
不料他這位新徒弟還真不像他想的那樣,和一般年輕氣盛的青年也不同。他不僅耐得住寂寞,扛得住枯燥,甚至能在寂寞枯燥中開墾出一條新路,自己去學習。
而且他悟極高,學習能力也是真快,平常人學一年才能掌握的東西,他基本上兩三個月就能掌握。
由此,他師父也能斷定他是真的很喜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把職業當做興趣去培養的。
轉眼,喻谷進入劇團已經四個月,而這一年也已經接近尾聲。
趕在新年到來之前,薛岑也來了他人生的第29個年頭。
28歲之前,薛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了十年的人居然也會喜歡自己,更沒想過自己能夠如願的和喻谷談一場戀愛。那時候他還在不能告訴心愛之人自己心意的痛苦中掙扎,甚至想過等自己親手把他送入婚姻殿堂,把他的手到那位可以代替自己照顧他一生的人手中後,他便全身而退,帶着那份沒有人知道的,他對另一個男人的深切愛意,遠離這座讓他不捨又痛心的城市,然後找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落腳,等着時間來沖淡他心中的愛意和想念,直到他老去死去,或是遇到一場意外失憶,從而忘掉腦袋裏、心裏的那個人。
然而28歲尚未過完,一次意外先一步降臨。這意外沒能令他失憶忘卻一切,卻給了他一線可以獲得幸福的機會。
面對這個突然降臨的機會,薛岑沒有猶豫,難而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十年苦苦暗戀終於被他爭取到了結果,還是最好的那一個結果。
於是他不必再想着離開,反而開始期待那個有如涅槃重生一樣的29歲生。
29歲,自己和喻谷在一起的第一個生,他會送自己什麼呢?當然了,他也並不是為了要禮物而期待,禮輕情意重,就算喻谷送他一張自己手寫的賀卡,他都會開心,會小心翼翼的將之好好收藏。
他也沒想過喻谷會給他準備什麼出其不意的驚喜,玩漫不是喻谷的強項,但對薛岑來説,喻谷真情實意,真情實的説一些話,做一些事,就已經非常漫。
刻意的漫雖絢爛,但無意識的漫才最讓人動心。
薛岑表面不動聲,每天該上班上班,該和喻谷踏實過子繼續踏實過子。外表看不出一點對生的期盼,但心裏百爪撓心,心中長的浮草早就已經形成一片廣袤的草原。
在他生前一天,薛岑特意提前料理好工作,準點下班。還沒到家,薛岑先收到一條喻谷的短信,説他今天要忙排練,得加會兒班,讓他不用等自己吃飯。
薛岑稍微一品這短信中的內容,覺得喻谷是為了騰出第二天的時間,所以今天受累辛苦點,要提前把第二天的排練工作做出來。因此自作聰明的一笑,給喻谷回了信息,讓他安心排練,晚上去接他。
喻谷果然十分安心的投入繁忙中,一直到快十二點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從排練室出來。
薛岑車裏一直開着暖風,手邊也提前買好了温熱的茶,喻谷一出來,薛岑就開了雙閃暴了行蹤,然後等他上車,立刻奉上熱茶,為他驅散周身寒冷。
喻谷頭上扣着巨大的帽子,脖子上圍着厚厚的圍巾,巴掌大的小臉兒藏在帽子和圍巾中間,幾乎只出一雙疲憊的眼睛。雖然累,但看到薛岑還是強打起神來,對他笑彎了眼睛。
薛岑有好多心裏話想對他説,甚至忍不住想直接問他明天自己生,有什麼安排,但話到嘴邊,看到喻谷的一臉疲,萬千言語怎麼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