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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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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愚料想一悔或許正在運氣行功,忘我之際,便又朗聲説了一遍,聲音更加洪亮,連小沙彌都捂起了耳朵。黃幔似乎被風吹的動了動,裏面還是沒有聲音。

李愚正自納悶,小沙彌痴痴的笑道:"師叔聽不見。"李愚奇道:"小師傅你説什麼?"小沙彌撫掌大笑道:"你沒聽見麼?師叔聽不見。"李愚不大驚道:"小師傅,你是説大師已然失聰?"小沙彌笑的更厲害了,簡直是手舞足蹈,道:"什麼失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的是個聾子,瞎子。"李愚不大驚失,沒想到這一悔大師竟然已經聾了,瞎了。再看這瘋瘋癲癲的小沙彌,想到這一代大師竟在此地了他殘生,不潸然,李愚只覺得這殿中不似午後,更似午夜,殿中連同小沙彌在內,俱都是鬼神作伴,越看眼前的黃幔越像是搖曳不定招魂幡,不背若芒刺,只得訕訕而出。

在陽光下李愚深深呼了一口,對身後亦步亦趨的小沙彌道:"煩勞這位小師傅,可否帶我到達摩院去,我要將一封書信轉給一濁大師。"説罷將慕容環的信給小沙彌看了。小沙彌又大笑道:"一濁師叔不會見你。"李愚道:"我剛才才見過大師,為何現在不肯見我。"小沙彌道:"他連自己師弟都不願意見,又怎會見你。"滿臉俱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李愚不呆住了,這小沙彌説話瘋瘋癲癲,卻是極有道理,這也就是為什麼一濁轉身便走,連來看看自己師兄都不願意,一個風濁殘年的老人,正值風光的一濁又怎會前來探望。

趁李愚發呆之際,那小沙彌一把便將信搶入手中,一邊跑出院外一邊道:"我幫你去送信,我幫你去送信。"聲音漸遠。李愚知道這小沙彌雖然瘋癲,但卻不會將信遺失,定然會送到一濁手中,便嘆了口氣,追他到達摩院外送了信,辭了少林,順來路走了出去。

李愚一路嗟嘆,走到寺外山門,卻不見了雲甄,心中暗自納悶,見山門外有小徑一條,直通雜草亂木的圍牆邊一荒廢的涼亭,李愚還能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聲傳來,猜想可能是雲甄,便順路走去。

李愚目力過人,走了沒幾步,便見亭子中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婀娜的身影,便是雲甄,而其他兩個人居然是那兩個武僧。只聽其中一個武僧道:"女施主不在寺外等候,如何到此間來,讓我等好找。"雲甄甜美的聲音傳來:"我悶的發慌,到處走走,只是兩位大師不在寺中,找我作甚?"其中一個又高又狀的武僧道:"師父怕女施主在外等候時間太長,命我等帶些素食點心清水。"李愚一聽,分明是撒謊,便決定不再前行,就藏身在灌木後,看這兩個和尚要做什麼。

雲甄甜甜的聲音又道:"那就有勞兩位大師了,兩位大師不必理會小女子,自去辦事就是。"那其中一個瘦弱些的武僧卻道:"女施主風姿卓絕,敢問芳名,不知道是哪位名士門下?"雲甄略一停道:"家師百靈仙子,小女子喚作雲甄。

"李愚看那瘦武僧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只聽他又道:"姑娘可是第一次到少林來?"一張口,便把施主換做了姑娘,滿是輕薄只話語,哪裏是和尚嘴裏的説辭,李愚不暗暗搖頭,只道要出面攪場,只聽雲甄又道:"是啊,有何不妥麼?

"似乎本沒有聽出那武僧話裏的輕薄之意。

那壯些的武僧又道:"若是姑娘願意,我二人可以帶姑娘參觀參觀。"雲甄奇道:"這少林不是不讓女子進入麼?如何參觀啊?大師莫不是在説笑話。"壯武僧又道:"明目張膽自然是不行。"瘦武僧接口道:"白天自然也是不行。"李愚聽他二人這話中有話,卻聽雲甄道:"那兩位大師説什麼時候呢?"壯武僧忙道:"自然是晚上。"只聽瘦武僧又接口道:"姑娘要知道,讓女子進少林,可是要冒風險的。"壯武僧又補充道:"能進得了少林寺的女子可是古往今來沒有幾個。"雲甄沒有説話,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之後,聽雲甄柔聲道:"要是小女子我晚上前來,兩位大師可以帶我參觀少林?"那壯武僧連忙道:"那是自然,除了像藏經閣之類的幾個區,姑娘想到哪裏,我二人就帶姑娘到哪裏。"瘦武僧也連忙道:"我兄弟二人定會好好儘儘地主之誼。"他特意將"地主之誼"幾個字講得特別重,生怕別人不明白他想要説什麼。

李愚越聽越覺得荒唐,便也不等雲甄答話,便探出頭來喊道:"雲姑娘,雲姑娘!"雲甄也在亭中答道:"李大哥,我在這裏。"李愚便大步走上前去,詫異道:"雲姑娘原來在這裏,讓我好找,原來兩位大師也在。"那又高又壯的武僧忙道:"我二人奉師命,送些乾糧清水。"李愚道:"那就有勞大師了。"那瘦些的見李愚來到,便忙道:"施主客氣,我二人這就告退。"李愚抬手道:"不送。"兩人便諾諾而出,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李愚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對雲甄道:"雲姑娘,我們下山吧。"雲甄問道:"可曾見到一悔大師。"李愚點了點頭,將經過對雲甄説了,雲甄不由得也嗟嘆起來。李愚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雲姑娘可有什麼主意?"雲甄道:"我們還是先找家客棧休息,然後打聽一下最近江湖之中的消息,最好能和綠柳山莊聯繫上,然後再作打算。"李愚道:"也好。"二人便下少室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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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愚躺在乾淨的牀上,久久無法入眠,入關以來的各種奇遇,是一個讓李愚難以入睡的原因,而還有一個原因,自然便是雲甄,這個嬌豔傾城的絕少女,不但像火引螢火蟲般引着遇到的男人,也同樣引着李愚。

雲甄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甚至是每一次的放和大膽,都無不在李愚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這背後,李愚總是覺得在雲甄身上有着天下女子所沒有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李愚也説不清楚,有的時候,李愚甚至覺得雲甄身上充滿了秘密,而自己卻無從探究,就是這樣無條件的戀,或許才是李愚心亂如麻的原因。

李愚再也無法入睡,便起身想要出門透氣,還沒走到門口,便聽睡在隔壁房間的雲甄屋門一響,一個黑影在自己窗前略做停留,便一閃而過。這際遇,似曾相識,竟和那晚在綠柳山莊出奇的相似。

李愚的直覺再次幫助自己發現了新的東西,李愚忙拉開房門,一個曼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牆頭,李愚憑直覺知道,那一定是雲甄,那麼晚,她會去哪裏?李愚忙提氣飛身而上,身形只在房頭輕輕一點,便掠出三丈。

李愚的輕功在江湖中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個曼妙的黑影身後,絕不敢打草驚蛇,而且李愚從對方身形看的出來,對方也是個輕功高手,那輕盈迅捷的身法,讓李愚不暗暗讚歎。

那曼妙的身影不一會兒便出了城鎮,往少室山而去,目的再明顯不過,是奔着少林去的,李愚心中一驚,如果是雲甄,她為何要冒着偌大的風險夜探少林,又想到白天和無功無祿兩個和尚的對話,難道雲甄是衝着他們去的?李愚心中頓時有種説不出的覺。

就在這種期待、疑惑和不安中,李愚已經隨着那個身影來到了少林寺山門外。

那黑影一轉身便閃進了白天的雜草叢,李愚不敢怠慢,遠遠的跟着,長期在沙漠生活的李愚,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目力耳力更是甚於尋常高手,黑影中的跟蹤,剛好符合了李愚"狼"的本

那黑影在雜草中順着圍牆奔跑了許久,突然在一處破舊不堪的圍牆邊站住,一縱身便躍上了牆邊一棵大樹上,看來竟是輕車路。李愚急忙停下腳步,屏住呼,他知道,對方是在觀察牆裏的動靜,果然不到一盞茶十分,那黑影凌空一躍,在黑夜中像一隻大鳥一樣,飛進了牆內。

李愚急忙提氣縱身,只在那樹幹上輕輕一點,人已經掠起三丈有餘,輕飄飄的落進了牆內。李愚一落地,腳不沾地,一點便已閃身到一處陰影之後,再看時,那黑影已然不見了。李愚看了看周圍的規制,似乎白天走過,原來離一悔的所在已經不遠。

李愚咬了咬牙,飛身往一悔的院落掠去,他要賭一賭,那黑影要去的地方是一悔大師的"養氣殿".李愚幾個起落,人已經在那破敗的院落之中,他看見養氣殿中隱隱約約有燈光,便輕輕躍上門外橫樑,看見大梁一處破,便像老鼠一樣,倏地竄進殿去,死死的貼在殿內橫樑上,向下張望起來。

養氣殿中除了鋪滿竹墊,依然空空如也,只四個角上用燭台點了四隻廉價的蠟燭,照的整個殿內紅不紅,黃不黃的,一派凋零的景象。很難想象這是天下第一大幫派少林寺中的屋子。李愚發現在殿內連白天那個小沙彌都不見了,猜想夜深人靜,許是其他地方打坐參禪去了。

李愚在樑上呆了一會兒,卻不見有人潛進來,心中不由得暗暗焦躁,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酷似雲甄的身影去的是另外的地方。正要打算出去的時候,只聽得殿門一響,一條人影已經閃了進來。

進來的是個一身夜行衣的曼妙身影,那婀娜的身段,完美的身形,一舉手一投足間卓越的風采和氣質,還有那蒙面下和自己對望過無數次的美目,李愚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進來的人便是雲甄,李愚不懷疑雲甄緊身的夜行衣下是赤的,因為李愚在昏黃的燈光下幾乎都能看見雲甄前兩粒小巧的豆。

李愚看雲甄左右環顧的樣子,心中更是一百個猜不透她夜探少林的目的是什麼。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殿門又是一響,兩個身影像閃電般閃了進來,一進門便將雲甄圍在中間,只聽其中一人道:"大膽狂徒,竟敢夜闖少林。"李愚定睛一看時,這兩人豁然就是白天的那兩個武僧,李愚依稀記得,又高又壯的那個叫做無功,而瘦的那個便是無祿。雲甄剛想回答,無功道:"師兄,看起來這夜闖少林的賊居然還是個女賊。"説罷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雲甄來。雲甄身上的裝扮,似乎也為了引他人的目光而着。

無祿道:"果然不錯,而且還是個大子的騷貨。"説罷,眼睛也死死盯着雲甄的前。無功厲聲道:"小娘們兒快説,你是什麼來頭,來此間有何貴幹?

"無祿也道:"你説出個道來道也無妨,要是想耍什麼花招,我兄弟二人可要僧伺候了。"説罷用下身比了個猥瑣的姿勢,原來他説的僧並不是手上的那條。

雲甄卻並不受恐嚇,只聽她吃吃笑道:"原來你們少林寺都是這麼招呼客人的。"無功一愣,似乎覺得這夜鶯般的聲音似曾相識,便道:"你是?"雲甄輕輕將面紗扯下,一張俊俏的臉龐便出現在眾人眼前,一雙閃閃的大眼睛似乎也在吃吃的笑着。

無功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雲姑娘。"手中並沒有放下子,道:"雲姑娘為何深夜前來?"無祿笑道:"雲姑娘可是來要我們帶你參觀少林的?"雲甄笑了笑答道:"也是,也不是。"無功道:"那雲姑娘此行意何為?"雲甄道:"一是蒙二位大師邀約,來參觀少林的。"無祿見她不説下去,又問:"那二呢?"雲甄柔聲道:"二位大師深夜邀約,難道只想帶小女子參觀少林麼?"雲甄這一句,聽得場上二人連骨頭都酥了,無功大笑道:"怎麼樣,師兄,我説的沒錯吧,這雲姑娘果然是風月場中人,聽得懂我二人白天話中之意,今夜是上門索戰來了?雲姑娘,是也不是啊?"雲甄眼含意道:"就算是吧,只是不知道二位大師是否肯應戰呢?"無功大笑道:"我兄弟二人下這兩早就翹首以待了,只是怕我兄弟兩在山上憋屈太久,不容易盡興,雲姑娘到時候會吃不消,沒有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雲甄淡淡道:"不妨事,我自幼學得些鏖戰持久之法,只怕過了今夜,二位大師這僧要休養生息多了。"無功大喝道:"好,果然夠騷夠,説不如做,到底誰厲害,做了就知道了。"説罷將手中子一扔,便要上前。

無祿卻依然緊握子道:"雲姑娘怎麼知道我二人在此間。"雲甄看了他一眼,笑道:"自然是我那朋友告訴我的。"無祿點了點頭道:"雲姑娘要是缺男人,那小子不就是個現成的?"雲甄幽幽嘆了口氣道:"哎,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