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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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來找他,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鬼族要找他涉,那也不該是由這位小太子出面吧。
可他不管如何疑惑,還是迅速地來到了會客室。
會客室的門一打開,他先看見的不是金越澤,而是坐在正中間的聞晏。
窗外光正好,聞晏穿着一身白的襯衫配駝的針織外套,看上去就像一個温柔乖巧的普通大學生。可他從陽光中輕輕抬起眼望着齊崆,一雙眼清冽如水,卻又有種莫名的壓迫。
齊崆眉頭狠狠跳了一跳。
他關上了門,也顧不得要跟鬼族的小太子打招呼了,皺着眉頭打量着聞晏。
他作為妖管局的局長,對於容逍的安排可謂一清二楚,當初聞晏就是他一力送到容逍身邊的,所以容逍離開前還特意來敲打過他,不允許他對聞晏做任何事。
因此他很清楚,無論如何,今天聞晏都不該出現在這裏。
“鬼族太子大駕光臨,居然還要帶兩位朋友隨行麼?”齊崆不動聲地笑了笑,表面是在跟金越澤説話,眼神卻一直盯着聞晏。
聞晏能讀出齊崆眼中的想法,他也沒心思繞彎子,開門見山道:“齊先生,要找你的並非金越澤,而是我。我長話短説,容逍清除我記憶的事情出了岔子,我什麼都沒忘。所以我來這裏,是想知道容逍的下落,和他身上傷勢的所有情況。”他話音剛落,金越澤跟李箏就配合地站了起來,把空間讓給聞晏跟齊崆兩個。
但金越澤走之前還不忘對齊崆説道:“我跟李箏就在外頭守着。”他這是敲打齊崆,別以為聞晏現在是個普通人類就好欺負,他還在外頭撐呢。
會客室裏只是少了兩個人,卻一下子更加空蕩起來。
齊崆也在沙發上坐下了,沉默地打量着聞晏,眼神極為複雜,也説不上友善。
聞晏鋭地覺到了。
他對齊崆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上一次見面,是在容逍家裏,齊崆上門拜託容逍去處理封魔印,齊崆跟容逍攀談時很是開朗豪,對他也熱情。可如今,齊崆卻看着陰沉而威嚴,比之前要冷漠得多。
聞晏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隱約預到齊崆也許不會很配合他。
齊崆確實不太待見聞晏。他算是妖界的保守派,一直遵守的是妖界的習俗與律法。在他看來,聞晏本就是被先祖獻祭的祭品,消耗自身給容逍治傷完全是符合規矩的。所以他當初一力促成聞晏嫁給容逍,就是為了讓這個天生靈骨去治癒容逍的傷勢,至於聞晏最後是否身隕魂消,只能看天意。可容逍卻拒絕了這樁婚事,相當於以自己的命換聞晏的命。這讓他實在惱火,卻又沒有辦法。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記得,但我不得不遺憾地説,我不能讓你繼續保留這份記憶,妖管局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齊崆壓不想跟聞晏,他怕自己一個衝動就把聞晏強行煉化了,給容逍送去,“我馬上就會給你安排第二次記憶清洗。至於容先生的事情,你已經不是他的夫人,沒有資格探聽。恕我無可奉告。”聞晏心頭一沉。
這句“不再是他的夫人”把他惹得極為不悦,而齊崆居然還想清除他的記憶,更是把他的怒火都吊了出來。
他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就失去了自己的伴侶已經夠慘了,如今居然連伴侶的身份都要被剝奪。
容逍是他的心上人,他捨不得生氣。
但齊崆算什麼?一個外人也配來評判他跟容逍的情。
他的手攥緊了,卻還是強迫自己不要發怒,儘量冷靜地説道:“不管你是否承認,我和容逍就是伴侶,我們也換過了戒指與誓言。我想我有權知道他的去向。”但齊崆拒不配合,甚至有點嗤之以鼻,他冷漠地看着聞晏:“那只是你自以為,你跟容先生如果不是因為療傷,本不該有集,更説不上般配。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繼續了。”聞晏微微眯起眼,吐出一口氣。
在今天前,他實在不知道這妖管局的局長能這麼欠打,他還沒計較齊崆心懷不軌算計他小命,齊崆倒是敢跟他甩臉子。
他轉了轉手上那個鐲子,冷着臉看齊崆。
“你以為我找不到容逍的所在嗎?”聞晏有點嘲諷,“這鐲子是他給我防身的,如果碎裂了,你猜容逍會馬上出現在我面前。”齊崆看清楚了那個鐲子,立刻臉一變。
“不可以,”齊崆急急忙忙吼道,“這個上面有先生的神識,你一旦捏碎,會對他身體有損,他現在身體不好,不可以驚動他。”聞晏不由一愣。
這倒是容逍沒告訴他的。
而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齊崆眼神一凜,竟是要搶走這個鐲子。
齊崆也是妖力高強的大妖,對付聞晏這個三腳貓的人類自然綽綽有餘,但他顧及容逍的代,不敢真的傷聞晏,因此收了力。
但在聞晏的眼中,只看見一道繩索向自己襲來,他本能地就還手了,磅礴的靈力瞬間由他身上爆發而出,一下子就把齊崆給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把桌子都給壓得四分五裂。
而後無數金的細線從聞晏指尖淌而出,擰成一團,變作一條軟鞭,快得幾乎像個殘影,把齊崆給捆了起來。
全程行雲水,不帶絲毫停滯。
齊崆想掙,發現這金線是極為純的靈力凝成的,他竟然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