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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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説就往樓上躥,一步倆台階,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這還是聞晏第一次來容逍的房間,他輕輕推開門,屋子裏的窗簾是拉着的,只有微弱的光,照亮了寬敞的室內。
與聞晏房間清新的少年截然不同,容逍的房間是全然的深調,沉穩得甚至有點冷肅。
聞晏繞過起居室,從牆邊探出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往牀上看。
容逍已經坐起來了,披着一件寬大的銀睡袍,出口漂亮的肌,面有些蒼白,翠綠的眼睛卻還如湖泊一樣深邃明亮。
他一眼就看見了聞晏,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是你上來了?”聞晏從牆後走出來,一溜煙跑到了容逍身邊。
“管家先生説我待在你身邊,你也許會舒服一點,我就上來了,”聞晏老老實實待,他難得這樣乖覺,認真地容逍,“你現在還難受嗎?我要怎麼做你能舒服點?”容逍皺起了眉,“遊不問現在也太會多話了。”聞晏立刻替管家辯白,“不是他説的,是我猜出你受傷了。”他身上穿的也是睡衣,小心翼翼地在容逍的牀邊坐下,往他身邊湊,“你是傷了哪兒啊?”容逍正要趕他,傷口卻又是一,劇烈的疼痛從傷處瀰漫至全身,連他這樣慣常忍痛的人也忍不住悶哼出聲,血跡也從他的睡袍底下慢慢滲了出來,潤濕了一片布料。
聞晏被嚇了一跳,隨即手比腦子快地拉開了容逍的睡袍,等到看清容逍的腹部時,他不由倒了一口涼氣。
只見容逍漂亮結實的腹部上,全是錯的傷口,每一道都像是剛剛受創一般,皮開綻,猙獰而恐怖,而在這些傷口裏還嵌着石頭一樣火紅的東西,鮮血也斷斷續續地從傷處往外滲,足見受傷的人該有多疼。
聞晏有點不知所措地看着容逍。
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勢,最多也就是在電視劇裏見過重傷病人。
容逍卻已經習慣了,平靜地把睡袍重新拉上了,“小孩子別看這種血腥的東西。我平常也不會這樣,只有發作的時候才會血。”他説得輕描淡寫,聞晏卻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之前雖然知道容逍受傷了,但是容逍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強大的,令人敬畏的,所以他一直以為沒有想過容逍會遭受這樣的痛處。
他不由痛恨起自己投胎太晚,要是他現在就十八歲了,是不是就可以幫容逍療傷了。
他想起剛剛管家説的話,小心地往容逍身邊又靠近了一點,手虛虛地去碰容逍的腹部,問道,“我這樣待在你身邊,你有好過一點嗎?”他對於妖怪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管家既然説他捱打容逍有用,那應該多少有點效果。
容逍沉默不語。
因為是真的有效的。
他在聞晏身上烙下了封印,隔絕了其他妖怪的覬覦,可這封印阻擋不了他自己。
天生靈骨的氣息此刻就縈繞在他身邊,這味道對於凡人來説只是清淡好聞,可是對於妖怪,卻是令人上癮一般的愉悦。
如今聞晏和他靠得這麼近,清瘦的身子骨幾乎貼到他懷裏,從衣領裏甚至能看見他雪白的皮,這股氣息便鋪天蓋地朝他湧來,在這昏暗的室內,雨霧般繚繞着。
讓人沉醉,也讓人忘卻苦痛。
容逍伸出了手。
他本來是想把聞晏推開的好避開靈骨的影響,可他的手碰到聞晏的衣服,卻情不自地抓緊,反而把聞晏拉入了懷中。
聞晏猝不及防就撞在了他的口,被他緊緊摟在了懷裏。
他這才真切地受到聞晏有多小。
十七八歲的人類,確實只能算作幼崽,身上似乎還帶着一股香味,在他懷裏蜷縮成一團,脆弱得不堪一擊。
而他不受控制地把頭埋入聞晏的脖頸,去嗅更多聞晏身上的味道,這味道浸潤在聞晏的骨血之中,足以讓任何一個妖怪發狂。
天生靈骨,本就是賜給妖怪的一場盛宴。
聞家的祖先和他有過約定,要把後代全都獻祭於他,任他施為,聞晏連皮帶骨都是他的人,他就算把聞晏吃入腹,敲骨髓,都沒有人敢説個不字。
可他最終什麼也沒做。
在漫長的幾分鐘過去後,他慢慢把聞晏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兩人之間重新變得涇渭分明,甚至還能再下一個人,剛剛片刻的曖昧一瞬間就被沖淡了。
聞晏從頭到尾都一動也不敢動,只有臉和耳朵尖紅得快爆炸了。
剛剛容逍把他摟緊懷裏的時候,他內心的尖叫足以把方圓十里的房子都給掀了,可現實中他卻跟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半點聲音都沒沒發出,懵懵懂懂地隨便容逍擺,容逍但凡心壞一點兒,把他在這兒辦了,他估計都反抗不了。
然而容逍似乎當定了正人君子,抱着他跟貓一樣了兩口,就又把他給放了。
兩人間的界限又和楚漢河界一樣清晰。
聞晏不知道怎麼的還有點可惜。
他眼巴巴地看着容逍,覺得自己似乎該説點什麼,可是了嘴,卻一個字也説不出。
視線溜來溜去,溜到了容逍睡袍裏出的肌上,內心還情不自地誇了一句,好大。
以上就是他全部的心理活動。
丟人的一比。
好在容逍雖然是個實力強悍的妖怪,卻沒有通讀心術。
他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