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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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能帶走暑濕,防中暑防冒。”齊致辰吃口麪條側頭問:“真的假的?”劉景利點頭:“真的,很管用的,你不知道麼?”齊致辰偷着看了看那邊吃着麪條的周繼良,心裏有奇怪的覺湧過,他收回視線接着吃:“這回知道了。”第18章家鄉的定義原本慢節奏的集體吃麪在周繼良放下筷子扔下一句最後的洗碗轉身回屋後就變得急促了起來,大兵們也不管碗裏還剩多少,都開始瘋狂大口的吃着,比着賽似的誰也不想最後。他們倒不是真的不想勞動,而是享受一種把戰友踹下水的惡趣味。
一時間筷子撞擊碗的聲音,麪條進嘴裏的聲音和含糊不清的隱忍笑聲混合在一起,很快的就有一個個空碗被推回桌上,吃完的大兵都笑嘻嘻嘲笑着還在努力的戰友後往屋裏走。
這讓坐在那吃着面的齊致辰也有些着急了,他也端着碗加快了速度吃起來。
也不知那邊誰因為吃的急被面條湯嗆到了,斷斷續續的咳嗽間還在阻礙着身旁的戰友吃。
劉景利看不下去了:“我説你們慢點吃吧,洗碗能怎麼的啊,我洗我洗。”
“小劉説他洗了!”有大兵傳達道。
“真是的,怎麼不早説。”艾雲輝正好吃完,他把碗筷一放嘆氣道:“吃急了,都還沒好好品嚐味道,咱們營長親自煮麪條好像都是前年的事了,下次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孫暢連連點頭,看着碗裏還有一碗底的面,用筷子拌了拌:“就是就是,得慢慢吃。”齊致辰笑着看聽説有人洗碗後明顯放慢速度的眾人,他放下碗筷:“我吃完了。”
“小齊你還有半碗呢,”一有些胖的大兵看過來振振有詞:“不能費糧食。”齊致辰尷尬笑笑:“我吃不了,盛太多了,是有些費……”宋桐打斷道:“小齊你還是沒明白,大彪説那話的意思是他沒夠吃,他要幫你吃。”
“啊?”齊致辰看看於彪又看看面前的碗:“我都吃成這樣了……”於彪豪一笑,伸手把齊致辰的碗拿過去:“有什麼關係,給我。”齊致辰只好坐那看着於彪毫不嫌棄的狼虎嚥地吃着他吃剩的面。
於彪邊吃邊説:“小齊這碗格外好吃,主要是他這碗裏有過荷包蛋,哎你們是不知道,這煮麪放荷包蛋,湯都不一樣,營長真是偏心眼兒……”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楚龍起身端着兩個空碗放過來:“趕緊吃,別吵吵嚷嚷的。”於彪端起碗喝着湯:“知道了排長。”等到大家都吃完回到屋裏,院裏就剩劉景利在灶台邊洗碗。
齊致辰出來倒完洗腳水,他把空盆子放在門口後走過來:“我幫你吧。”
“不用,”劉景利笑着繼續洗着碗:“我自己來就行,回屋歇着吧你。”齊致辰搬過小板凳坐在一邊,玩笑道:“那我監工。”劉景利練的洗着碗,有些慨的語氣:“我沒當兵之前就是在飯店後廚洗碗刷盤子的,現在想想那些子還歷歷在目,我這手法都練出來了。”
“你家哪裏的?”
“我家啊,”劉景利把手裏洗好的那個碗放入一邊:“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也是江邊。”齊致辰揮揮蚊子:“那咱們也算是同飲一江水唄。”
“嗯,”劉景利笑着看過來:“我家那地處松花江,江和黑龍江界處,當地叫三岔河。”齊致辰小聲重複着:“三岔河。”
“傳説早些年在沒有霧氣的天氣裏望江面,分三種顏。松花江的藍,江的綠,黑龍江的黑,三共處,曾有好事者乘船到匯合處將一江水放到另一江裏,會自然分離,從不會混合。”劉景利聲音顯得有些幽遠:“那邊比這邊還愛洪水氾濫,只要雨量稍微勤快一點,污濁的洪水就會充斥江面,每年夏天大壩都岌岌可危。”齊致辰點點頭後問道:“那今年這年頭想必你家那也是鬧着洪水吧?”劉景利點頭道:“聽説也有解放軍駐紮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往家裏打個電話問問麼?”
“我家那邊相當閉,全村都沒有一部電話,平裏有什麼事要聯繫外面,需要去好幾十公里外的鎮上,不方便的很。”劉景利把最後一個碗洗好放去一邊。
齊致辰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那你不會擔心麼?”
“擔心是肯定的,”劉景利邊洗手邊説:“但你想啊,長長的江沿岸都住着老百姓,同一時間有千千萬萬的人民子弟兵奔赴抗洪前線,又有多少人能幸運到所在部隊正好是駐紮在自己家鄉呢,大家不都是一身戎裝守衞異地他鄉麼。”齊致辰安靜的聽着,心裏有所觸動。今年夏天,不知道要有多少解放軍與民眾一起對抗洪水,他們這小小呈塘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縮影。
劉景利擦乾手後站在那笑了:“雖然我們不能守衞自己的家鄉,但我們能相互守衞着彼此的家鄉,心情都是一樣的。行了,走,進屋吧。”齊致辰站起身:“我去廁所,你先進去吧。”夜已經深了,呈塘也已快陷入睡眠。齊致辰摸着黑來到喜宴廳側面的木頭板搭建的廁所,為防止天黑踩一腳不該踩的東西,他選擇了在外面解決。
小劉剛剛無意間的話卻在他心頭盪開。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