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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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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地在各處體現出來。

不管表面上多麼謙恭有禮,各家在涉及家族利益的問題上是不會輕易退讓的。祭典準備期間,一方面要輔佐主祭家族主持月見的各種事務,另一方面也會小心謹慎地加以牽制,以免出現勢力失衡的狀況。監視其他家族主要成員行為自然是其中一項要務。果然以人類團體來説,不做到這種程度就無法維持最起碼的信任呢,的確可悲。

為了隱藏出行的真實目的,我輾轉多個地方並花去大量時間,中間在出雲停留的時間僅半。去到預定之處順利拿到委託的物件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路邊小貨攤上,當老人將一個談不上緻的摺扇匣子遞過來時我確實有點懷疑是不是有哪裏錯了。

手中的東西用紅絲帶攔簡單地打了個結,重量上看也就是相當普通的摺扇,絲毫覺不到施加特殊封印的痕跡。這就是麻倉好要避開四家的耳目得到的、甚至連麻倉家神官都不能委任的東西?

將它收下後離開出雲,再度與不知躲避於何處的尾隨者兜起了圈子,最後回到月見時已經過去了兩週。距離嗣月祭的表祭時間不多,想起還有無數需要處理的事務,不煩躁起來。而剛到達月見,就接到了令我心情變得更加抑鬱的報告:月見中學內的候補神官小組在驅逐任務中失敗,並且還驚動了教師,似乎也牽連到了目標以外之人。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處理一個小孩子不需要太過認真,只要按照慣例稍微恐嚇,對方就會立刻退縮轉學離開月見,但那個少年卻意外地沉着,亦或是…固執或遲鈍呢?

彙報中有人提及那位少年曾以寡敵眾擊退了他們最後一次行動,他應該是進行過某些體術的鍛鍊,身手非常捷。總之,用普通的方法對他似乎不會奏效,我不由得頭痛起來,偏偏在這種忙得不開身的時候,各種事情都糾結在一起。雖説御五家的命令在這個島上就是一切,但不意味着神官們就可以肆意亂來、在民眾中埋下不安的種子。這件事看來只能斟酌之後再謹慎處理了。

那少年的資料很快被送上,查閲之後算是明白了為何他會被審查者放行。

西九條真澄,十三歲。

四年前因為就醫治療而隨家人離開月見,前往東京。在此之前大約十年中,西九條家都居住在月見舊街,其父作為島上用品的某供貨商指定物公司負責人而獲得了長期居留權。這一家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而這位少年這次獨自回到月見,是因為父母遭遇意外過世,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父母的舊居。

合上報告書,不閉目嘆息。

失去歸宿而漂泊無依,為何偏偏回到的是這個月見呢?只要不是這裏,哪裏都好……

通過核查的原因看來是因為有過居留權,但經過了四年時間,這種糙的做法又是否可取呢?最起碼,我清楚受到了來自那少年身上的不明氣息,那不是一般人應該有的…而這種不明朗讓人心生焦慮,隱隱地到不祥,絕不會只是我過而已而已。繼續讓他留在這裏,無論對他還是月見來説都不會是好事。

果斷合上報告書,我對下屬神官做出了“強行驅逐”的指令。

愈是聰明的人往往愈是固執,明明發覺到危險卻還硬是硬闖進去,是這類人的通病。不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大概永遠都不會做出明智的判斷吧?即使令他受傷,也要讓他離開月見,這是我作為麻倉家神官長的判斷。

神官們會謹慎處理,然後那少年會被迫離開。然後我們也可以全心投入即將開始的表祭。距離上一次的祭典已經過去大半年,鎮民們的熱情很高,從宣傳到國分神社內的佈置都有很多義工在協助神官們,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我也忙得暫時忘記了其他。而麻倉好,在我將拿到的那件東西給他以後就沒見過他,似乎一直在寢殿內查閲書籍,對祭典的事情絲毫也不過問。

這一次的表祭麻倉家也不會有代表參加。從三年前麻倉好成為主祭留在月讀神社起,麻倉家就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而這一次我們所負責的同樣也只有輔助工作而已。因此,在祭典前幾天我終於結束了近一個月來的奔忙,得以稍微休息。但幾乎就在同時,再次接到了令我頭痛的報告。

大約一個月前,在回家路上“不慎從台階上滑落”的西九條真澄被路人發現送到了醫院。前兩天少年已經出院,但絲毫沒見他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下午還在附近百貨店裏買了學習用品…似乎在為復課做準備……”沒等他説完我手中的神樂鈴手柄已被捏得發出了咔嚓嚓的皸裂聲,有那麼半晌我簡直説不出話來。

這個人真的是個白痴麼!

怎…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傢伙!

簡直難以相信…明明長着一張柔弱不堪的臉!

負責彙報的青年神官是個不太懂得察言觀的人,沒有察覺我臉的異樣,繼續着彙報:“…然後去了市場,買了幾天的食材…”

“行了!”我將手中的祭具重重摔到了地上,周圍的人瞬間都怔住了。極力平伏心情,壓低聲音道:“可以了,這件事以後由我來處理。待表祭之後再進行,當下之重是把兩天後的祭典順利完成。”待屬下都退下後,我深深了口氣,到心跳依然有些快。

我知道自己一向脾氣不好,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