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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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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抬頭望,只聽到窸窣的腳步聲逐漸接近。近旁的草地似乎被火光照亮了,我維持着姿勢一動不動。

腳步已經來到了很近的地方,似乎就在我旁邊一米左右處停下了,我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一觸即斷的程度,眼睛只能注視着身下的草地。

窒息的痛苦陣陣襲上,頭腦也因為缺氧而逐漸沉重,而我不敢吐出一絲氣息。火光已經照在我藏身的巨木樹幹上,在周圍晃動了幾下,然後終於像是放棄了一般,腳步聲又再響起。這次,是逐漸遠離我的方向。

就在我終於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已經險的瞬間,卻聽得一句喝斥從御園中傳來:“人就在你旁邊都看不到,你這樣也算是祝部家的司祭麼?”我一怔,那聲音聽上去非常年輕,雖然隔着一段距離卻依然魄力不減,字字冷冽直刺入心底。而已經遠去的腳步聲似乎慌忙地折返回來,朝着我的方向接近。

我不假思索地躍了起來,果然把就在身邊的黑衣人驚得當場楞住,我飛身過去就是一推,他重心不穩立刻朝後栽倒,似乎因被手中滑落的火把燙傷而發出了悲鳴。我顧不得張望他的情況,飛身衝入御園後的樹林,不顧一切地狂奔起來。

前方漆黑一片的包圍中隱約能看到石燈籠的光線,只要逃身後人的追,再找個隱蔽處藏身到天明,一定可以險的!我跌跌撞撞地穿行在灌木和荊棘叢中,混亂的呼扯得腔陣陣劇痛,但此刻我不能停步!

我的腳程在同齡人中也就是屬於稍好一些的那類,而身後嘈雜的人聲漸漸靠近,在這種自己不悉的山林中想要甩掉一羣追蹤者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

正想着就到一陣陰風擦過耳邊,本能地俯身一讓,再定睛望去時,一個黑衣人已經在我身前收住了去勢,手中的所持的是兩米來長的法杖。不容我思考他已經揮舞着武器再次朝我襲來。在閃避的過程中已經有更多身影將我包圍了起來。手無寸鐵,要防禦住他們的攻勢以近乎是不可能的,我下了揹包抵擋攻擊,但因為無法視物而屢次暴出空擋,頃刻間身體的數個地方就受到了重擊而不支倒地。

腳踝被人抓住提起了一些,昏昏沉沉的我被倒拖着穿過了樹林。手臂和臉龐不斷磕碰在突出的岩石上,衣物被撕破的聲音湧進腦海,但反擊的力氣已經消失殆盡。

拖行終於停止了,我像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般地,癱倒在白石鋪砌的御園中間,全身的痠痛讓我連翻身都無法做到。視野的盡頭那一抹豔麗的鮮紅正在無聲地靠近,那個長髮的少年赤足踩在碎石地面上,輕盈得猶如鬼魅,無聲無息。

我用盡全身僅剩的力量抬起頭,看到的依然只是那猙獰的鬼面和下方那雖然微上揚卻不帶任何笑意的嘴角。背對着緋月的修長身軀被亮紅勾勒出一層耀眼的邊,當中的紅卻更顯得深邃,和場地中瀰漫着的濃烈的帶着鐵鏽味道的腥氣融合在一起。

身體忽然被人提起,接着有人站到我面前,暴地扳開我的嘴,把從一個褐小瓶子中倒出的體灌進我的嘴裏,強迫我嚥下去。有着烈酒一般灼燒體飛速滑進了咽喉,嗆得我不住咳嗽,燥熱的刺痛一直蔓延到胃裏,然後頃刻間擴散開去,直到身體末端的每一處細胞。

雙臂被拉向身後,被迫跪在鳥居前方。方才還在折磨着我的痛苦和灼燒忽然間消失了,而下一刻我就意識到並非如此。消失的不是知,而是我對這軀體的縱權。自我似乎離開了身體,就連移動視線這種事都做不到,我只能保持着木偶般扭曲的姿態,茫然注視着前方。

我似乎明白了西村為何會變成那樣…現在輪到我了麼?

紅衣少年接過巫女遞上的長柄劍,朝我走來。西村的頭已經不知所蹤,血痕也已經擦去,閃爍着白亮寒光的冰冷利刃現在就抵在我的下頜處,他定然地望着我。我沒辦法做出任何表情來回應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而已。

劍刃緩緩移動到額頭,散亂的劉海被輕輕挑開了,我一直隱藏的面孔坦在他面前。然而那一直掛着優雅卻又懾人的笑容的嘴角卻忽然動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用細微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説出了一句話,從形上判斷應該是:“為什麼回來了?”注1:‘’,這裏是指講話的人有説出台詞,但是作為第一人稱旁觀的真澄並沒有聽到的句子。可以理解成‘’內的詞,是被封印的、真澄不能觸碰的事實。

注2:漸盈,月相之一,在滿月之前。一般指農曆初九左右-----農曆十四左右這段時間。

注3:常夜,永遠的夜晚。本古神道中的“常夜”指代的通常是“常世之國”,也稱為隱世或幽世,像永遠不變(如同時間停滯的世界)的神域或死後的世界般永恆的存在,不管時光經過多少年月都不會有變化永遠夜晚的國度。

第九章【玖刻】匆忙地奔下樓時差點因為踩到褲腳而摔倒,這種慌亂對我來説是少有的。今天確實是睡過頭了,母親的呼喚聲已經是第三次傳來。

還未走到餐廳就已經聞到了香味,不對菜猜測起來。有一點海鮮的味道,還有我喜歡的咖喱的香氣,難道是烏冬麪?我三步並作兩步地拐過走道奔進餐廳,不忘大聲地對回應母親。

父親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