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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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窺視之術的原因。
安娜已查覺我和這件事有着很深的關係。她比四家長老更早注意到關於西九條家的細節,若不是我早就將相關人員處理妥當,或許真的會被她發現線索。她也有注意到我的靈視能力,雖説那也是因為我並未對她刻意隱藏那能力的緣故。後來她還曾在暗之淵中發現過全宗的氣息,不得不承認,確實很了不起。
但不論如何,也到此為止了。我不會將決定的證據展現在任何人面前,也不會讓任何人妨礙我的計劃。這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戰鬥。
當我再一次審視局勢、確定前進方向時,黑暗中彷彿泛起陰測測的輕笑。某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是的,你當然會這樣做,因為你是麻倉好。
★★★於是,月見的又一個年末在動盪不安中獲得的短暫平靜裏過去,人們懷着各自不同的焦慮不安,來了新年。
新年,在一般人心目中是一個充滿希望的美好時節。在月見,這一天也會舉行祭典(注)。祭典之前的一週左右,大部分神官忙於籌備表世祭典,月讀神社中格外清靜,連來做例會的五家神官代表也是來去匆匆。
我擱下手中的書卷,打算稍微起身活動一下已經痠麻的筋骨。連的靜思並沒有給我太多靈,卡在距離答案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讓人相當沮喪。
而每當我停止思考,葉就會陡然自思緒中浮現。
如今的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他沒有任何事能做吧,我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到底在想着什麼呢?
這明明也是無須思考的問題。
他現在也依舊抱着那些天真而又固執的想法不放,全然不管那樣只會將他傷得更深。明明是喜歡悠然無爭的生活,為何又要選擇讓自己如此辛苦的道路?
每次想到這裏都會讓我的內心糾結得隱隱作痛,而今天,一股更為不祥的異樣覺忽然湧上心間。
術師的第六往往都有所指,而我對這種事也有不少經驗,那表示着: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那午夜時,忽然顯現的全宗果然帶來了消息:黑澤伸一帶着部下去了暗之淵,用暴的手法盤問葉關於已經了結的“西九條真澄”一事。
我不由一驚。
這種時候忽然將那件事重提,莫非他找到了什麼新線索?應該不可能…之前有人重新調查西九條家的資料,那時我曾再次檢查過事件相關人員,確保對他們的暗示有效且不會被人發現。即使現在再怎樣追究也不可能會有更多線索…那這次到底是為何……
——多半,並沒有非常確切的證據吧。黑澤家大神官是從新年祭會場趕回來的,或許在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立刻命人前往國分神社祭典準備現場調查,結果果然如全宗的猜測一般。沒有多久,在暗之淵負責服侍葉起居的巫女玉緒也匆忙趕來,報告了她無法阻止的暴行。
葉被作為罪人囚這件事並不會讓月見的普通民眾知曉,而他一直都受到不少鎮民的景仰和尊敬,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觸痛了那位大人纖細的神經,令他氣勢洶洶地去到暗之淵,將淤積多的怨氣發到葉的身上。
黑澤家一直以來都刻板地遵循神道教條和月見的“規則”,對於觸犯忌者毫不容情;為了維護御五家的傳統和教義他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到不惜牽連無辜者的地步。從幾十年前據説就是如此,那是黑澤伸一成為家主之後的事。他的家族在近一百年裏被選為主祭的次數最多,故此在五家之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至親之人先後參加正祭成為神子或是病故,留下他這個古稀老人煢煢孑立。會對儀式成敗抱有如此病態的極端心態我或者可以理解,但卻無法認同其做法。要知道,擁有傷痛往事的並非只有黑澤家而已。這千年以來,在每隔十數年就舉行一次的正祭中獻祭的神官不計其數,作為月見子民,誰又沒有揹負着沉重的十字呢?
身為家主,卻做出遷怒於人這等不符合身份之事,我必須馬上……等等…
哦…是麼,還有這樣的考慮在其中麼?
見我收回了正要宣佈的命令,屏退來人,全宗有些不解:——好大人?您不馬上去麼…?不阻止的話…
我重新坐回案几邊,緩緩攤開一直在琢磨的那幾片書頁,定然地在心中回答它:“不了。他正等着我去呢,怎可能讓他如願。”——可是,葉大人可能會受到重創…
“我當然明白,但是葉不會死的。”貓又出了訝異的表情,黃玉般的眼睛圓瞪,不敢相信地望着我。
我低下頭不再去看它,小獸們受驚時的表情都有些類似,那總會讓我產生更多不安和焦慮。
“既生為月見的神官,自然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我們都是被選為“月之御子”的主祭神官,這麼點創傷又算什麼?全宗,別忘記了,他是我弟弟。”我停下來,又瞄它一眼,它依舊直盯着我。我嘆了口氣,接了下去:“即使我不去處理,也會有人去。玉緒會把這件事告訴安娜,所以她肯定馬上就會趕去…”——她並沒有權限干涉大神官的行動。
“但她會確保葉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威脅。”——這樣就好麼?
“什麼?
…
”我有些焦躁地問道。這傢伙又開始跟我饒舌了,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