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 | 第九章 金蟬脱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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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百艘三桅大船,組成龐大的船隊,浩浩蕩蕩地逆駛至雍都南面的碼頭處。兩艘戰船放下數百衞,列成護駕隊伍,予人一種威武和緊張的氣氛。嫪毐率領雍都的大小官員,在碼頭前排列駕。項少龍扮的烏果和荊俊則在安谷傒之旁,遙觀壯大的船隊。荊俊湊近項少龍,低聲道:“你看嫪毐的樣子,昨晚定是沒有睡過。”他們仍未知道韓竭漏夜溜了,都有點不明白嫪毐的神為何這幺壞。
小盤的座駕船在隆隆響聲中泊岸。荊俊擔心道:“假若烏果那小子給識穿了身分,五花大綁的給抬了下來,我們怎辦才好?”項少龍苦笑道:“唯有告訴嬴政這是惑敵之計,不過我們的計劃就要宣告完蛋了。”安谷傒這時向荊俊笑道:“久未見過你三哥了,心中很記掛着他,來吧!”拍馬而出。兩人慌忙跟隨。跳板由船面探了下來,岸上的嫪毐命人奏起歡的樂曲。先下船的三百名衞築起左右各三重的人牆,中間留下闊約十尺的空間,行動一致,整齊而好看。
安谷傒等甩蹬下馬,跪在馬旁。昌文君大步領頭由跳板走下來,後面是二十名開路的衞鋭,頭兩人分持王旗族旗。接着是十名捧奉各式禮器祭皿的內侍臣,然後再二十名衞,才見未來的秦始皇小盤和儲妃在昌平君、王綰、李斯、蔡澤、戴上頭紗的琴清,扮作項少龍的烏果等文武大臣簇擁下,步下船來。外圍處以萬計的雍都城民,立時爆起震天采聲,高呼萬歲,紛紛下跪,氣氛熾烈之極。
項荊見烏果“安然無恙”,都放下心頭大石。項少龍瞥了不遠處的嫪毐一眼,見他聽得羣眾歡的喊叫,臉陰沉下來。心中暗歎,憑你這靠裙帶關係封爵的小白臉,無論在軍力、民心和形象等幾方面,怎鬥得過秦始皇呢?
小盤從容自若地接受嫪毐的祝賀後,與儲妃登上龍輿,在昌文君的衞前後護駕下,駛往城門。安谷傒的軍隊則沿途把守,保安上無懈可擊。項少龍和荊俊找個機會,登上烏果的座駕,項少龍和烏果下面膜和衣服,匆匆換穿戴。烏果得意洋洋道:“幸好我懂得裝病,否則都不知道怎樣應付那些人才好。”項少龍道:“儲君沒找過你嗎?”烏果道:“他只派御醫來看過我,又説登岸後要陪他到大鄭宮去謁見太后。”項少龍心想這正是早先預定地計畫,看來小盤是要第一時間先接出太后,以免夜長夢多這時安谷傒才空策馬馳至他們的車旁,項少龍忙坐上烏果剛才的位置,微笑道:“大將軍你好。”安谷傒顯是茫然不知他和小盤間的矛盾發展,笑道:“少龍像平常般喚我作谷傒吧!少龍真是威風八面,乃我秦國的支柱。”項少龍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閒聊了一會,車隊進入城門,安谷傒一聲告罪,忙其他事情去了。項少龍捱到椅背處,鬆了一口氣。計劃的第一階段大功告成,剩下的就是怎樣逃過小盤的暗算,帶着朱姬潛返咸陽了。
小盤偕儲妃領着一眾臣子,在大鄭宮主殿前下車。項少龍見到有這幺多人陪同,暗忖若不是他和小盤單獨去見朱姬,該如何行事?此時茅焦由殿內出來跪顫道:“太后今天有點不舒服,不想見那幺多人,只請儲君和項上將軍入內相見。”眾人愕然。儲妃更是一臉不滿,心想難道項少龍比她更具權威嗎?小盤和項少龍則是互望一眼,各自不同心思。昌文君跪向小盤道:“末將必須隨侍在旁。”一旁的嫪毐賠笑道:“太后只是不想一下子見那幺多人,衞大臣當然要侍奉隨行。”小盤道:“不用了!就上將軍陪寡人進殿問安好了。”項少龍瞥見茅焦向小盤暗打手勢,這才明白小盤為何忽然如此豪氣。
小盤向項少龍打下手勢,昂然登階,項少龍忙追隨其後。小盤頭也不回的低聲道:“看來她是真的悔悟了。”項少龍低聲應道:“儲君該知道如何應對了吧。”小盤道:“待會她就由師傅掩護,派人護送她儘快離開。”項少龍道:“臣下定不辱命!”心裏卻想着該如何把朱姬直接送去外,免得被小盤追殺。
朱姬高坐太后的鸞座上,殿內除她之外只有一位宮娥隨侍在側。靴子踏到大殿的地板上,發出使人心顫的足音迴響。空曠的大殿冷冰冰的沒有半點生氣。朱姬胖了少許,但仍是豔光照人,不見半分老態,只是玉容有些兒憔悴,靜靜看着二人對她行禮。
小盤與項少龍靜靜地站在殿內,靜得落針可聞。突然旁邊的宮娥出言道:“少龍與王兒都黑了,也瘦了。”竟然是朱姬的聲音。兩人大吃一驚,抬頭望去,只見朱姬仍是紋風不動地坐着,旁邊的宮娥卻輕移蓮步地走下階來,站到兩人身前,眨了眨眼,深深嘆了口氣道:“我當這宮女已經三天,連嫪毐都認不出來,我已經死心了,快帶我走吧!”。
當小盤與項少龍由朱姬假扮的宮娥送出來後,嫪毐見項少龍一副憂心忡忡,忿忿不平的樣子,只以為朱姬已完全被自己掌控,對項少龍毫無留戀,心裏洋洋得意,完全沒注意到朱姬已自眼前經過,混在儲妃身邊的宮娥中離開。
一出雍都後,項少龍立即帶着朱姬轉往早已安排的驛站安歇,接應的人馬已在此待命。因天已晚,兩人遂在驛站內休息,待明一早再行上路。
兩人在驛站的房內喝着涼茶,朱姬風塵僕僕趕了一天的路,未施脂粉的臉蛋透着些許嫣紅,多年來保養得宜的身段依然動人,豐盈驕人的脯隨着息緩緩起伏,透過微弱的燭光,兩人相對無言,不憶起當年自邯鄲逃時的情景,如今更是概萬千。
朱姬望着項少龍那依然未變的面容,想起這些年來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眼前這個男人兩度為自己出生入死,前次將自己推向秦宮的榮華富貴,自己卻與他築起了無法跨越的鴻溝;這次卻是將自己拉出秦宮的榮華富貴,迴歸當年那一無所有的身分,但朱姬心中卻充滿了從所未有的平靜與安定。
項少龍看着朱姬那對久未見過的清澈眼眸,心中百集,忍不住輕嘆一聲,道:“後悔嗎?”朱姬聞言,嘴角漾起一絲愉悦與惆悵,輕聲道:“是的,我很後悔。後悔當初在邯鄲沒把自己的身子給你,現在更後悔自己成現在這般光景。”項少龍心中湧起一陣動,想起兩人這幺多年來的糾葛,全因為自己當初想追求功名利祿的念頭,最後造成彼此之間如此複雜的情。如今朱姬已拋去太后的尊位,而自己也決心在小盤登基後離開中原,兩人之間已沒有原來的種種隔閡顧慮,為何還要這般欺騙自己?心念到處,兩手已將朱姬一雙柔夷緊握在手中。
朱姬那對人的鳳眼中溢出閃閃淚光,垂首哽咽地道:“朱姬現在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更曾想置你於死地,現在只求能有棲身之所,本不敢有任何奢望。”項少龍不發一語,握着朱姬的雙手站起身來,將她嬌軀一把抱起,朱姬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看着他,眼中迸出驚訝、羞慚、喜悦、動集的情緒,最後閉上雙眼,緊緊地摟住項少龍的頸項,獻上混合着滿滿情淚的深深熱吻,柔順地任項少龍將她抱往牀榻。就在此時,驛站這簡陋造的房間,瞬間成為她這一生中最富麗堂皇的居所,經過了數十年的折磨,朱姬終於能在她畢生摯愛的懷裏享受真正的男女愛之樂。
項少龍一邊熱烈回應着朱姬的深吻,一邊温柔地去她身上的衣物。朱姬此時已是渾身火燙,焰狂燒,滑的肌膚炙手可熱,彷佛可以覺到體內血沸騰的温度。
項少龍才將朱姬全身衣物褪去,一具冒火的誘人體就竄入懷中,兩隻玉手迫不及待地以近撕扯的方式把他的衣服瞬間剝光,隨即全身就陷入這團火焰之中。
這一時刻,項少龍與朱姬之間不僅拋去衣物的阻隔,也拋去了多年來橫亙於兩人之間的所有世俗障礙,兩人初遇即暗地滋生的情愫,加上多年來潛藏於心底無法宣的愛戀與嫉妒,終於在這遠離塵囂與鬥爭的荒郊驛站中迸發爆炸。
朱姬以熱情無比的猛烈主動表達她對項少龍壓抑多年的愛戀,濕潤的櫻深深啜吻着,香舌如鱔鰻般纏繞,津自兩人間淌而下。
一雙玉臂摟在項少龍頸背之間,不住愛撫掐捏,讓項少龍的膛抵壓着她豐盈飽滿的豪,側擠而出的搖晃,在項少龍的臂膀摩擦出陣陣快意。
項少龍下身微一貼近朱姬,兩隻修長滑的粉腿立即纏繞而上,小腹高聳濃密的陰丘,緊貼住硬如烙鐵般的龍莖,隨着猛烈款擺的蠻磨蹭不已,早已氾濫到淋漓盡致的,頂在盤錯節的筋脈上,微開,彷佛小嘴般地貼黏着龍莖滑動。
項少龍順着朱姬的豐下移,輕吻着她嬌俏的下巴與粉頸,朱姬舒服地仰首呻,項少龍舌尖陷入她完美的鎖骨凹痕內,更起朱姬一聲充滿快意的低呼。
項少龍渾身燃起熊熊焰,貼着朱姬白皙滑的脯,啜住那紅潤硬的頭,右手抓捏着她肥軟的房,自指間飽滿溢出,左手更直探而下,越過濃密的陰叢,覓着那早已水泉湧的巢,中指整沒入一片泥濘之中,指尖纏繞些許靜電摩擦着緊縮動的膣壁摺,頂住深處的陰核磨轉,剎時讓朱姬忍不住由淺聲低轉為飢渴的息吼。
朱姬覺小腹像是被炸開似的,一陣陣狂自深處噴濺而出,溢滿項少龍掌間,瀉在牀褥之上。朱姬天生體質內媚,顛倒眾生,但眾多男人只知在她身上盡情發,即使以嫪毐這般本錢雄厚,也僅能帶給她被征服的快及偶爾的高。項少龍既是內心深處暗戀已久,又是唯一不貪慕她美地位的男子,心理已是對他完全投降,如今項少龍除了温存體貼外,還深悉她全身所有處,此刻的朱姬被這般極端挑逗下,壓抑了數十年的情與慾望瞬間如火山爆發,黃河潰堤,猶如繮野馬,出閘猛虎,腦中一片空白,四肢緊纏繞在項少龍虎軀,媚眼半眯,櫻大張,隨着發出無法辨識的喊狂叫。
項少龍被朱姬這般騷態得龍莖硬,漲直裂。中指出,淌不止,同時龍莖向上一頂,偌大的龍頭分開滑的陰,直迫花心,嵌入子宮頸口,朱姬叫聲嘎然而止,只能隱隱聽到喉間發出滿足至極的低。
朱姬此時整個人已無法思考,全身不聽指揮地像八爪章魚般纏在項少龍身上,卻隨着息不斷動扭轉,花心住龍頭收縮着,火辣滾燙的陰道膣壁緊黏動,陣陣快酥麻如般襲上,令項少龍頓時深陷其中。幸好項少龍此時被朱姬十指指甲抓扣入,一陣劇痛傳來,心神稍分,關這才險遭失守,但已是銷魂蝕骨,無法自己。
項少龍心中暗叫僥倖,多年來在脂粉羣中無往不利,連趙雅、蘭宮媛等出名的蕩婦娃都對他服服貼貼,想不到朱姬這戰國第一尤物果然不負虛名,難怪呂不韋、莊襄王、趙穆、郭開以至嫪毐都被她到不行,自已如果不是經過這幺多美女的歷練,光這一下就會丟盔棄甲,以後別想在她面前抬起頭來了。
想到此處,暗地氣凝神,靈台恢復清明,讓身體電緩緩繞行全身,溢於肌膚表層,快隨之聚集於小腹丹田,灌入龍莖,瞬間暴漲半倍,撐得朱姬膣壁擴張,花心大開,加上全身被靜電刺的寒豎立,酥麻快如狂風般席捲全身,水如噴泉般狂湧,四肢痠軟,毫無招架之力,剎時由慾海雌虎變成待宰羔羊。
項少龍見機不可失,連忙屏住氣息,兩手搭住朱|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姬香肩,釋出電纏繞龍莖,在中一陣淺猛送,龍頭下下頂至陰蒂,陰道膣壁無處不到,花心更是被到如朱姬的小嘴一般無法合攏。此刻的朱姬無論身體心靈,都已經是項少龍的俘虜,昔的戰國豔后,現在只想成為項少龍身邊的嬌臠,別無所求。
朱姬飢渴的被項少龍猛狂送,一對軟肥滿的豪晃動拍擊,聲陣陣,紅潤立的頭抖顫不止,引得項少龍火高張,一手握住朱姬觸誘人的房猛抓狂捏,一手捧着朱姬豐盈的瓣,食指順着股溝中氾濫的入後庭窄之中,朱姬終於忍不住叫出聲:“啊……啊……少……少龍……你……好……好啊……早……早知……如……如此……我……什幺都不……不要……了……只……只要……你……這樣……啊……啊……又……又來……啦……”項少龍也被朱姬放蕩妖媚的嬌態得醉不已,只留一絲絲理智控制着小腹丹田,以免失守,其餘部分已化為最原始的野獸,如雄獅猛虎般在朱姬豐滿的體上盡情肆。
聲叫中,項少龍倏地將朱姬身軀翻轉,右手緊抓住朱姬鋪散的長髮,螓首高高昂起,左手緊扣住豐腴軟的肢,龍莖猛抵入溢滿水的縫中,瞬間入朱姬後庭菊,整盡沒,緊縮壓擠,加上小腹頂在滑潤豐滿的肥上,直如深陷極樂仙境,又如地底泥沼,連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殆盡,兩人發出高昂烈的嘶吼,龍莖在後庭與互狂猛入。
朱姬突然翻過身來,整個人撲在項少龍身上,張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同時如搗臼般迅猛地上下套龍莖數十下,接着一聲低吼,暴,兩眼翻白,陷入一片空白。項少龍也不住全身狂顫,如湧泉衝出,直噴入朱姬子宮,瞬間兩人直升天界,如痴似狂,緊緊擁抱着對方,直到癱軟在牀邊昏睡而去。
祈年宮。御書房內,小盤接過項少龍遞上來的管中大鐵弓,哈哈笑道:“管卿家,你現在若不成了一個糊塗鬼,就該知昔年投靠呂老賊,乃是你一生中最錯誤的一着。”恭立兩旁的李斯、昌平君、昌文君、安谷傒、王綰等紛紛因項少龍立此頭功而向他道賀。
小盤如釋重負的把鐵弓放在桌上,着眾臣坐下,笑問項少龍道:“可惜見不着管中的人頭,不過寡人也完全贊成荊卿的做法,只有毀屍滅跡,才不致驚動嫪黨。”頓了頓續道:“這幾天我們在飲食上必須小心在意,不要着了嫪賊的毒手。”昌平君欣然道:“儲君放心,微臣們會加倍在意的了。”小盤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項少龍處,柔聲道:“上將軍身體好點了嗎?”項少龍搖頭苦笑道:“都是在韓、魏邊境雪地上逃亡時累出來的,當時還可強撐着,豈知回來後便不時發作,只是吃藥都吃怕了。”小盤道:“那上將軍這幾天勿要勞,好好休息吧!”接着龍目寒芒大盛,冷哼道:“嫪黨已確定在登基當晚的國宴時作亂,上將軍有何應付妙策?”項少龍淡淡道:“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小盤一掌拍在龍席前的長几上,嘆道:“就是這句話,我們可穩勝券了。”王綰皺眉道:“請恕微臣糊塗,我們不是擬好等嫪黨作亂時,才治之以罪嗎?”小盤從容笑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太后已然離開雍都,寡人再無後顧之憂,勝利是最重要的,那管用什幺手段,我們就在國宴前動手,攻他一個措手不及。”李斯道:“嫪毐那惡賊,可能連死了都不知道錯誤是出在什幺地方。”李斯指的當然是茅焦這個大內與太后的臨陣倒戈,正因小盤對嫪毐的虛實與佈置時間都瞭若指掌,所以才能從容應付。小盤顯是成竹在,好整以暇的道:“在國宴前一個時辰,安大將軍持寡人之令,奪去城守兵權,控制所有出入要道,不準任何人離開。如此必可迫嫪毐提早發動。而衞則負責封鎖祈年宮,一方面可保護各公卿大臣,也可依名單逮捕宮內黨。”頓了頓續道:“同一時間王上將軍的大軍會開進城內,把亂黨殺個片甲不留。而項上將軍則和寡人攻打大鄭宮。哼!讓寡人看嫪毐如何收場。”眾人紛紛稱善。只有項少龍心知肚明,假若自已沒有應付之法,大鄭宮就是自已葬身之所了。
項少龍回到祈年宮後宮一座分配給他的四合院時,隔鄰的琴清和扮作婢女的紀嫣然溜了過來,正和荊俊、烏果兩人聊天。見到項少龍,兩女自是喜上眉梢。項少龍坐下問道:“聯絡上四弟了嗎?”荊俊點頭道:“剛才趁三哥到大鄭宮,我和他碰過頭。”紀嫣然問道:“朱姬那邊怎幺樣?”項少龍道:“我已安排的人手護送她往隱龍居去,臨行前,她要我轉告清姐一句話。”琴清連忙問道:“哪句話?”項少龍笑答道“她説,秦國的太后已經不在人世,從今以後,她只想當清姐的好姊妹。”琴清聽了雙頰一紅,羞的低下頭去。連忙岔開話題,轉向荊俊道:“四弟有什幺話説?”荊俊道:“四哥説儲君向他下達命令,由現在開始,把雍都封鎖,嚴任何人出入,除非有特別通行的文件。”項少龍一震道:“儲君又在騙我,剛才他只説在加冕禮後和國宴之前才會圍城。幸好我早一步將朱姬送出城去,否則現在就麻煩了!”琴清吃了一驚道:“那怎辦才好呢?”項少龍思索道:“我要離去是易如反掌,只要扮回烏果,正式向儲君表示須率人回去咸陽加強二哥的實力,就可溜掉,烏果回去也沒有問題,他只要變回自己,再有四弟之助,就可順利身。問題只是清姐,嬴政必會派人名為保護,實則是嚴密監視,那該怎辦才好?”紀嫣然道:“夫君大人可曾定了何時回去呢?”項少龍道:“我應該明天就和荊俊動程回去。唉!可是我怎能就這樣丟下你們?儲君太清楚我了。”紀嫣然微笑道:“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眾人愕然瞪着這美麗的才女。
琴清喜道:“嫣然不要賣關子了,你究竟想到什幺好計謀呢?”紀嫣然欣然道:“我是剛給夫君大人的話所觸發,就是利用夫君和儲君間的曖昧形勢。試想假若現在的太后派人來請琴太傅到大鄭宮陪她解悶,儲君會怎樣反應?”眾人連忙叫絕。
琴清喜道:“這個可由我來用點手段安排,儲君也很難拒絕。”眾人知道她最悉宮廷之事,故這方面不用為她心。紀嫣然道:“這一着可使儲君誤以為嫪毐對清姐有覬覦之心,可令夫君行動更為受制,儲君必然樂觀其成。豈知我們的琴太傅尚未到達大鄭宮,已在中途溜掉了。”烏果問道:“那我這個上將軍該何時逃命去也?”項少龍道:“你該隨機應變,以保命為第一要務。但切勿待到加冕禮之時,那時嬴政怎都不會讓你溜出視線之外。”紀嫣然道:“就在加冕禮之前一起逃走吧!有兩天時間的緩衝,我們足可以收拾呂不韋。”荊俊提醒道:“記着莫要在咸陽多留,而是儘速返回牧場去,集合後再依計劃逃走,就大功告成了。”項少龍嘆道:“辛苦了這幺多年,老天爺好該讓我過些安逸悠閒的子吧!”眾人眼中都出憧憬的神,耳內似乎響起了健馬在外的大草原上忘情飛馳的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