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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 第十二章 宿願得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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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昇騰中,整個石池籠罩在熱霧裏,加上從天而降的雪粉。有若人間仙界。灼熱的泉水由一邊石壁約三個泉眼瀉出來,注入池裏,水滿後,再往五丈下較小另一層的温池去,那處則成了荊善等人的天地。在拜月峯,這人跡難至的深山內,一切人為的規限再不存在。紀嫣然、烏廷芳、趙致、田貞、田鳳諸女出凝脂白玉的體,浸浴在温泉裏,再不肯離開,在沒有電熱水爐的古代,當這冰天雪地的時刻,沒有比這更高的體享受了。

琴清亦掉鞋子,把纖美的秀足浸在温泉內,對她來説,這已是能做到的極限。項少龍不好意思與諸女看齊,陪琴清坐在池邊浸腳,笑道:“琴太傅不下池去嗎?我可以避到下面去的。”琴清抵受着池水的引誘,搖頭低聲道:“項太傅自己下池去好了,我這樣已很滿足。”項少龍見她俏臉微紅,動人至極,心中一蕩,逗她道:“你不怕看到我赤身體的無禮樣兒嗎?”琴清知這小子又在情挑自己,大嗔道:“快滾落池裏去,人家今天再不睬你了,上趟還未和你算賬哩!”項少龍知她指的是吻她香一事。湊過去肆無忌憚地吻了她的臉蛋,接着把她摟個結實,琴清要掙扎時,已和項少龍一起掉進温熱的池水褢。紀嫣然五條美人魚歡呼着遊了過來,笑聲、嗔聲和雪粉熱霧渾瀜為一團,再無分彼此。

晚膳後,趁琴清和諸女去和項寶兒玩耍,紀嫣然把項少龍拉了到園內的小亭欣賞雪景,欣然道:“我從未見過清姊這幺快樂的,你準備好正式|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娶她嗎?”項少龍考慮片晌後道:“為整體大局着想,還是先娶贏盈,爭取軍方支持。清姊的事,只有留待與管中的決鬥後再説。”紀嫣然道:“我為你想過這問題了。最好待黑龍出世後,也正好是一切都棄舊新之時,那時縱使清姊的身分有變化,亦不致惹起秦室王族的反。”項少龍大喜道:“嫣然真能為我設想,有了清姊後,我就不會再有其他奢求了。”紀嫣然正容道:“要清姊答應嫁你,仍非易事,你最好對她嚴守男女之防。我指的只是體的關係,因為清姊最不喜秦國女子有婚前苟合的行為,夫君大人該明白嫣然的意思吧!”項少龍苦笑道:“現在我連你紀才女也碰不到,怎有空去冒犯琴清呢?”紀嫣然媚笑道:“間中碰個一次半次,應該沒有什幺大礙吧,只要節制點就成了。”項少龍喜出望外,拉起紀嫣然的玉手,嘆道:“你定是知我憋得很辛苦,才肯格外開恩。”紀嫣然柔聲道:“是那温泉在作怪,但今晚受你恩寵的卻不該是我,法由嫣然所立,所以找只好做最後的一個。”大雪飄飛下,項少龍手提百戰寶刀,卓立雪原之上,身後是烏家牧場。不知是否因新得寶刀,這十多天來,他幾乎是刀不離身,設法把墨氏三式融入刀法內。在一輪靜坐後。他心中澎湃着如海的情緒,似乎即要參破刀法的秘密,但又差了一點點方可作出突破。

往事一幕幕掠過腦際,他想起來到戰國後的許多遭遇,元宗的捨身,素女與舒兒被強權欺凌的無奈,趙妮險些命喪的悲痛,李嫣嫣的紅顏命苦,諸般情緒上湧,熱血沸湧,無法按捺,順勢揮刀,望空猛劈。百戰寶刀破空之聲,響個不絕。忽順手之極,自然而然使出墨子劍法,但郤側重了砍劈的招式,不知如何,卻總是有差了一點點的覺。

驀地腦際靈光一閃,已明白了問題所在。原來他忽然想到了墨子劍法是主守不主攻,而百戰寶刀因為刀的特,卻是主攻不主守。所以若妄圖把全套劍法融入刀法裏,自然不是味道。想到這裏,忙把整套劍法拋掉,只取其進擊的招數,一時刀芒閃閃,氣勢似電掣電奔,使他快之極。

刀光倏斂。項少龍像岩石般屹立不動,內心掀起了萬丈波濤。他想到了以前曾學習過的空手道和改良了的國術,都是合乎科學原理,例如直線出擊,又或以螺旋的方式增加勁道。更或在適當的距離以拋物線擊出。諸如此類,其實均可融入刀法內。又想起本的劍道,來來去去只有幾式,卻是威力無窮。想到這裏,劍法刀法豁然而通。

墨子既然能自創劍法,自己於收了他劍法的粹後,配合自己對各國武術的認識,為何不能另創一套更適合自己的刀法出來呢?項少龍只覺心懷倏地擴闊至無限,動得熱淚盈眶下,仰天長嘯,百戰寶刀幻起無數刀影,隨着他的移動在雪花中翻騰不休。倏地刀影斂去,項少龍毫無花巧地劈出幾刀,竟生出千軍萬馬,縱橫沙場的威猛覺。項少龍一震跪了下來,知道自己已掌握了刀法的竅要,現下差的只是經驗。

回到家中,忙把滕翼、紀嫣然拉了去試刀。紀嫣然手持飛龍槍,見頂少龍擺出架勢,大訝道:“夫君大人發生了什幺呢?為何今趟你只是提刀作勢,人家便生出無法進擊的頹喪覺。”項少龍大笑道:“這就叫信心和氣勢了,小乖乖快來,我現在手癢得緊。”看着他那種天生似的英雄豪氣,琴清諸女無不出意亂神的神。紀嫣然一聲嬌叱,飛龍槍若長江大河般向項少龍攻將過去。項少龍抻大振,全力封格,手、眼、步配合得無懈可擊,扭刀發,每一刀均力貫刀梢,由以前的攻守兼備,轉變成全攻型的打法,絲毫不因飛龍槍的重量和長度有絲毫畏怯。

刀芒到處,飛龍槍節節敗退,紀才女再無反擊之力。紀嫣然湧起無法匹敵的舋,長槍一擺,退了開去。大嗔道:“不打了!”旋又喜孜孜道:“項少龍啊:到今天我紀嫣然才對你真的口服心服。”滕翼二話不説,撲了出來。墨子劍巨驚濤般朝項少龍攻去。項少龍打得興起,大喝一聲,揮刀疾劈。這一刀表面看去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厲害在刀勢凌厲至極,使人生出難攖其鋒的覺。以滕翼的驚人膂力和木劍的重量,硬架下仍被他震退了半步。滕翼大痛快,正要反擊時,項少龍啪唰劈出兩刀,寒芒閃動下,滕翼竟生出有力難施的覺,連退五步,才應付了他這兩刀。

項少龍得勢不饒人,刀刀擒敵,一時刀光四,看得諸女和眾鐵衞心膽俱寒。滕翼終是了得,鏖戰了十多招後,才再退兩步。項少龍收刀後退,卻有君臨天下的威勢。滕翼哈哈笑道:“若三弟有心取我命,怕我已非死即傷了。”荊善咋舌道:“這是什幺劍法?”項少龍正容道:“這非是劍法,而是刀法!”紀才女道:“這是項少龍自劊的百戰刀法,比墨子劍法更要厲害,管中今趟有難了。”歡笑聲中,眾人返宅內去了。

“篤、篤、篤!”琴清甜美的聲音由房內傳來道:“誰?”項少龍乾咳一聲道:“是項少龍,可以進來嗎?”琴清應道:“可以。噢,不!”項少龍早破門而入,奇道:“琴太傅為何先説可以,跟着又説不呢?咦!琴太傅在幹什幺活兒啦?”琴清由地蓆上站了起來,由於閨房燃着了火炕,温暖如,身上只是普通絲質白裙褂,外披一件湖水綠的小背心,配上她典雅的玉容,確是美賽天仙。地蓆上放滿了一片片的甲片。主要是方形、縱長方形和橫長方形,有些下襬呈尖角形,邊緣處開有小孔,琴清正以絲索把它們小心地編綴在一起,已做好了前幅,但仍有三十多片等待她處理。

琴清俏臉通紅,怨道:“你不是要去箭嗎?為什幺這幺快回來了。”項少龍看着地上的甲片,來到她身旁,微笑道:“這是否清叔造的甲片?嘿!琴太傅是為在下編制鎧甲了,是嗎?”琴清連耳都紅透了。點點頭,還要辯道:“琴清見閒來無事,廷芳和致致又要陪寶兒玩耍,嫣然則為黑龍的事要擬定改革的大網。我便這工作接過來。唉!不要用那種眼光看人好嗎?”旋又垂首道:“知否這是琴清的閨房呢?”項少龍欣然道:“幸好我沒有當這是外人止步的地,否則就沒有機會受到琴太傅對我的心意了,異只要穿上這鎧甲,就若如……嘿!如琴太傅在……”琴清跺足道:“求你不要説下去好嗎?”項少龍心頭湧起甜似糖的覺,柔聲道:“那天我闖進府內找琴太傅,當時太傅把手中刺繡的衣物藏了起來,不知……”琴清大窘走了開去,到了紗窗前揹着他,垂首不語,顯然默認了是為項少龍而繡的新衣。

項少龍熱血沸勝,來到她身後,猛下決心,探手抓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琴清嬌軀抖顫了一會,才平靜下來,出奇地沒有掙扎。

項少龍湊前貼上她滑的臉蛋,嗅着她的髮香體香,柔聲道:“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琴太傅時,是在政儲君的書齋外,當時給太傅你嚴詞斥責,罵得我兩個狗血淋頭,那時我就已對琴太傅驚為天人,心生愛慕。”琴清給他親熱的廝磨得嬌軀發軟,往後倒入他懷裏,呻道:“你的用詞真誇大新鮮,什幺狗血淋頭,驚為天人。人家只是照事論事罷了,你兩人卻毫不正經,還要惹人發噱,琴清當時差點給你氣死。”項少龍毫無隔阻地覺到她背肌的彈,滿懷芳香,雙目則飽餐她古典美姿的輪廓,想起她的貞潔矜貴,登時湧起銷魂蝕骨的滋味,勇氣倍增道:“琴太傅,嫁給我吧!”琴清嬌軀劇震,眼中先是出歡喜的神,接着神情一黯,搖了搖頭。項少龍立時手足冰冷,愕然道:“琴太傅原來並不想嫁我嗎?”琴清吃了一驚道:“不,唉!不要誤會人家好嗎?若不願從你,現在琴清就不會任你温存了。琴清只是為項太傅着想,這些年來,同琴清提親的王族和大臣將領,數都數不清有多少人,均被琴清以心如止水作理由,逐一嚴拒。若我忽然改變態度,嫁了給你,必會惹起別人妒忌,就算一時不能拿你怎幺樣,有機會定會害你一把。更可慮是太后,她似乎對我和你的關係非常猜妒哩!”項少龍鬆了一口氣,傲然道:“別人愛怎塺做就怎幺做吧:我項少龍怕過什幺人來呢?”説時扳轉了她的嬌軀,將她擁個結實,使項少龍享到她酥彈跳柔軟的覺,腹腿相貼的滋味,確是任何筆墨均不足以形容其萬一。琴清張開了小嘴,急促地呼着,秀眸半閉,那種不堪情挑的嬌姿美態,有那幺動人就那幺動人。

這國天香的俏佳人勉力睜着眼睛,呻道:“項少龍啊:假若你有一天真要如你説的遠赴外,琴清死也要陪侍在旁,但卻千萬不要為了琴清致犯眾怒。唉!人家肯隨你到這裏來,早把你視為丈夫了,啊!”項少龍貪婪地品嚐着她香。引導她享受男女親熱那毫無保留的愛戀纏綿,到離開她香時,這嬌貴自持的美女完全給他融化了,玉手主動纏上他壯的脖子,身體癱瘓乏力,卻又是灼熱無比。

愛火焰熊熊的燃燒着。琴清在他耳邊呢喃道:“表面我們仍一切保持原狀好嗎?暗裏項郎想怎樣。琴清無不遵從。啊!”項少龍那還忍得住,將琴清攔抱起,往她香暖的秀榻走去。

琴清任着項少龍抱在懷裏,嬌豔滴的臉頰整個埋在他膛。項少龍温柔地將琴清放在牀榻內側,取過被褥蓋上後,兩手在被子內輕巧練地把琴清的衣衫褪下,同時愛撫着她觸驚人的絕美體。琴清整個人躲在被內,連頭都不敢伸出來,任他施為,不時傳出輕微的呻

項少龍將琴清衣服取出放在牀邊几上,兩三下把衣服光,赤着鑽進被窩去。鑽進漆黑一片的被窩內,項少龍身軀覺到琴清全身一陣顫抖,嬌軀緊繃卻又火燙熱辣。項少龍順勢將琴清整個抱住,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合着,兩團軟柔膩的玉抵在前,首早已立如豆,不安地滑動着。小腹一叢稀疏陰抵在如烙鐵般的龍莖上,拒還地摩娑不止。

項少龍覓着琴清的櫻,深情款款地吻着。也許是因為被窩內的完全隱蔽,琴清心情放開許多,香舌主動探出與項少龍兩相繾綣。一對玉手抱緊着項少龍的背脊,上下動。

項少龍懷抱着玉人,心中盡是滿足喜悦。此時此刻,猶如兩人房花燭夜,自是體貼入微,耐心加倍。琴清雖已傾心獻身,但至今仍為處子之身,加上守貞多年,心防仍難突破,唯獨一雙玉腿仍是合攏緊夾,令項少龍無法叩關而入。

項少龍心中漾滿着對琴清的濃情意,兩手在她細緻光滑的背脊愛撫着,不時向下探入縫幽谷之中,用指腹輕輕着她滑的陰,只覺觸手吹彈可破,同時令琴清全身緊繃地顫抖不止。

項少龍兩手伸入緊貼的軀體中間,分別覆在琴清的酥與小腹上,緩緩地同時撫着粉,令琴清不,一雙粉腿漸漸分開,更泛出點點珠。項少龍趁勢將中指微扣而入,在滑潤的膣道前段緩緩送。

不稍片刻,兩人氣,項少龍忍不住掀開被褥,眼前一亮,兩人同時長吁一口氣,項少龍立時見到琴清奪人心魂的絕世嬌容與蕩人心魄的誘人體。琴清羞的連忙躲入被中,卻被項少龍摟住深深痛吻,同時龍莖抵住口磨頂不已。

琴清覺龍莖撐在口作勢入,心中又羞又喜,但又擔心會受不了。項少龍覺到琴清的心情,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好清兒,我會慢慢來的,別怕喔!”琴清聽了心中一甜,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漸漸溢出,兩腿也更打開了些。

項少龍全心受着琴清的心靈與嬌軀,忘掉自已的存在,與琴清融為一體,將她的所有心情與反應收入心底。當他覺琴清身心完全放開,微開,任君採摘的一刻,龍莖輕而入,龍頭即陷入緊緻滑的膣道之中。琴清畢竟初嘗人事,龍莖入體後小腹還是忍不住一陣緊縮,項少龍也同時停住,讓琴清暫時放鬆。

琴清受到情郎無微不至的情意,完全沒有想像中男人的那種恣意霸道,心底一陣甜絲絲地,緊繃的膣道也隨之放鬆,全心全意地準備接納情郎的深入。

項少龍受到琴清的接納,龍莖隨着膣道的放鬆慢慢進,貼住那層薄薄的膜,逐次緩緩施力。琴清的處女膜隨着龍頭的壓擠,向內慢慢擴張,痛楚慢慢加重。琴清黛眉緊皺,咬牙忍住,項少龍收攝心神,受着琴清的一切,龍莖微一用勁,處女膜應聲而裂,琴清不一聲輕呼,龍莖已直抵花心,全盡沒,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隔閡,完全融為一體,緊緊相契。

項少龍靜靜享受着與琴清身心結合的絕妙幸福覺,琴清也同時將一雙玉腿纏上項少龍的間,兩人只覺天地之間只有彼此,再無其他,雖只僅僅片刻,卻已如天長地久般的永遠。

半晌,琴清覺得痛楚漸消,陣陣酥癢隨之而來,花心情不自的縮緊一下,同時微微扭動,似是鼓勵着項少龍,可以開始盡情佔有這美麗的體。項少龍雖然得到佳人允可,但自已知自已事,擔心琴清承受不住,仍是小心翼翼,開始緩慢送,讓琴清嬌初開的膣道能慢慢適應龍莖的堅硬。

琴清受着情郎的温柔體貼,心窩與小腹都湧上陣陣暖溢出泛,膣道漸滑潤順暢,龍莖隨之送加快,琴清也忍不住嬌。項少龍考慮琴清多年來矜持守貞,牀第之間上不敢過於放蕩,反正來方長,假以時再慢慢調教,故仍採最保守的姿勢,讓兩人享受最單純的愛歡愉,不知不覺晉入心靈融的緩慢愛境界,快不斷瀰漫在兩人肌膚與神經,既強烈又刺,高紛至沓來,關卻始終堅守未

琴清初次受這罕有的愛經驗,猶如初入皇宮內苑的小女孩,面對着無數的驚喜,小嘴半開,不斷的發出哦嬌聲,媚眼濛,雙頰豔紅。這般絕世姿容,把項少龍看得心神俱醉,魂不守舍,俯身貪婪地痛吻着那對人朱,同時龍莖左頂右磨,讓琴清又登上另一層極樂高峯。

項少龍抱着琴清坐起身來,讓她雙腿繼續盤着際坐在間,低頭吻啜着琴清白皙無瑕的酥,舌頭尋着兩粒粉的椒,輪得琴清重,嬌不止。同時琴清扭動纖淌,上下套着龍莖,另項少龍銷魂不已,兩手握捧着盈盈一握的香受着驚心動魄的絕美手

兩人如此倘佯歡許久,項少龍覺琴清花心收縮越來越快,體內高越來越強烈,自己也覺全身陣陣酥麻亂竄,一直壓抑住的電即將決堤。隨即抱緊琴清嬌軀,下身猛十數下,與琴清同時崩潰氾濫,兩人愛水狂噴疾湧,滿溢於琴清子宮之內,琴清登時被送入極限巔峯,竟不可自制地狂喊嘶吼,全身緊繃抖搐,十指用力過度,盡皆扣入項少龍背脊之中。兩人屏息相擁良久之後,才雙雙吐出一口長氣,癱軟睡去。

項少龍醒過來時,天已入黑。琴清美麗的嬌軀,仍是和他身體纏,難分難解。項少龍忍不住雙手又不規矩起來,琴清悠然醒來,發覺項少龍向她施展怪手,正羞得無地自容,不可開時,駭然坐了起來,出無限美好的上身,大嗔道:“糟了!都是你害人,連晚膳時間都錯過了,人家怎還有臉見嫣然她們呢?”項少龍笑嘻嘻坐了起來,把她擁入懷內,柔聲道:“男歡女愛乃人倫之常,誰敢笑我們的琴太傅,來!待我為太傅穿衣吧。琴太傅的衣服是我的,項某人自須有始有終,負上全責。”琴清雖與他有了體關係,仍是吃不消,嗔道:“你給人家滾出去,探聽清楚,才準進來報告。”項少龍一聲領命,跳下牀去,匆匆穿衣,一會後進來時,琴清正坐在銅鏡前整理秀髮。給項少龍抓着她的手道:“不要梳理了,我最愛看琴太傅秀髮散亂,衣衫不整的誘人樣兒。何況所有人早睡覺去了,只有田貞姊妹仍撐着眼皮在伺候我們。我吩咐了她們把晚膳捧進房來。琴太傅可免去見人之窘了。”這時田貞、田鳳兩女嘴角含笑推門進來。為兩人佈置好膳食,退了出去。琴清“嚶嚀”一聲,倒入了項少龍懷裏,嬌道:“項少龍呵,人家給你累慘了!”項少龍奇道:“我怎樣累慘你呢?”琴清眼中出萬縷柔情,含羞道:“還不累人嗎?以後琴清沒有你在身旁時,子會很難度過哩!”項少龍聽了這世上最甜的情話,抱起她到了擺滿佳餚美酒的長几前,蓆地坐下,笑道:“小別勝新婚,那才是情深之處呢。”琴清呆了一呆,喃喃唸了“小別勝新婚”後,嘆道:“難怪以嫣然之才,對你仍要情不自,項郎説的話是世上最動聽的了。”項少龍心叫慚愧,柔聲道:“讓我喂琴太傅吃東西好嗎?”琴清赧然點頭,接着自是一室皆,此時真個無聲有聲了。

接着的十多天,項少龍,以最大的自制力剋制情慾,懷着對琴清的滿腔愛意專心刀道,進步更是神速。這天與十八鐵衞逐一較量,打得他們甘拜下風后,紀嫣然神神秘秘的把眾人拉了到牧場外。到了河旁時,停下馬來,煞有介事道:“近河裏出現了一條黑蛟龍,夫君大人敢否入水除害?”旁邊的滕翼笑道“假設真除了這蛟龍,看清叔肯否放過你們?”項少龍大喜道:“黑龍製成了嗎?”琴清叫道:“看!”眾人連忙望去,只見一個怪頭驀地由水面冒了起來,兩眼生光,接着長達十多丈的龍脊現在龍頭之後,確教人見之心寒。豈知黑龍的威勢保持不到半刻鐘,尚未游過來,已斷成兩截,潰不成龍。紀嫣然大嗔道:“沒用的傢伙們!”黑龍散成十多段,水花四濺中,龍內的人紛紛往岸旁游過來。烏廷芳等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掉下馬來。滕翼苦忍着笑道:“不用擔心。那是龍身間的勾子出了問題,天氣也太冷了點,多練習幾次就成了。”項少龍已大滿意,誇獎了紀嫣然兩句,策馬歸家時嘆道:“這個多月真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想到要返去面對那臭仲父,連食慾都失去了。”滕翼道:“小俊剛好相反,要他留在牧場卻是千萬個不情願。”烏廷芳笑道:“當然哩:沒有了鹿丹兒,他還有何樂趣哩!”紀嫣然道:“現在離呂不韋大壽尚有十天,夫君大人準備何時回去見見贏大小姐呢?”項少龍想了想道:“就後天吧!”琴清道:“小心呂不韋會在路上偷襲我們。”項少龍道:“這個可能應該不大,但琴太傅説得對,仍是小心點好。”滕翼傲然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今次返咸陽的路線將舍近取遠。事先更會派人踩清楚路上的情況,包在我身上好了。”趙致回頭笑道:“今趟我怎也要去看項郎大展神威,把管中這惡賊宰了。”烏廷芳拍掌贊成。紀嫣然皺眉道:“假設呂不韋真要把女兒嫁給夫君大人,那怎辦才好呢?”琴清笑道:“這正是呂不韋要遣眾來攻牧場的原因,所謂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呂不韋也怕管中會輸的。所以可知即管項太傅嬴了,呂不韋也會設法不把女兒許配給項太傅的。”項少龍拍馬衝出,大笑道:“誰管得那幺多,至緊要先宰了管中。其他一切到時候再頭痛好了。”豪情紛湧中,眾人紛紛拍馬急追,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蹄印。得到了百戰寶刀後,項少龍對任何人都一無所懼了。

(卷十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