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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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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托腮,左手放在桌上,一直痴痴地看着圍着白圍裙的忙碌身影。

真好,家的覺。這樣的子,就像一顆開滿花、掛滿果的樹,滿滿當當。

可嚴非摸不透沈默的心,他忽而親近得觸手可及,忽而遙遠得無邊無際,他不願把藏在眼睛裏的故事告訴他,不是不想説,而是想説又不能説,一直隱忍難耐,無比痛苦。

沈默把一碗熱騰騰的面端到他面前,遞給他筷子:“醬油用完了,沒放,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味道,你吃吃看。”光是上等的賣相,嚴非就垂涎滴,夾起一大口,正要往嘴裏,沈默阻止説:“還很燙,吹涼幾下再吃吧。”

“好。”他撅起嘴吹了三下,“可以吃了嗎?”沈默被他的幼稚樣子逗笑了:“可以吃了。”嚴非溜了一口面,又喝了一口湯,表情很滿足,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沈大廚,味道一級。”

“謝謝誇獎,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我再煮,冰箱裏還有食材。”嚴非又快速扒拉了幾口,連湯帶面吃光了,吃得滿嘴是湯汁:“沈默,我現在不是空腹,可以喝青梅酒了嗎?”沈默拿了張紙巾給他:“擦擦嘴,酒在房間,我去拿。”

“不用不用,我們去你房裏喝。”喝多了直接上牀,省事又方便。

沈默真以為他怕麻煩自己,點了點頭:“好。”沈默去拿了兩個高腳杯,帶他進去了。

房間一看就是“沈默風”,整潔乾淨,主調藍白,像海洋之水般純粹高雅,又像飛瀑布般簡潔大氣,嚴非一進門,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張牀,夠大,再大一點就更好了,第二眼注意到的,是白桌子上放着的一把琴,看似年代久遠,是個老古董。

“原來你還會彈琴。”他沒有驚,更多的是喜,因為自從得知沈默會自己釀青梅酒之後,他就覺得他與當下快節奏的社會格格不入,似乎還生活在很遙遠的時代。

沈默低頭盛酒:“會一點。”嚴非盤腿坐在古琴面前,莫名有一種很奇怪的覺,好像自己以前經常這樣,至於是什麼時候,他想不起來。他伸手撫摸琴絃,指腹從左至右帶過,突然一陣刺痛,劃破了一層皮,滲出一點血珠,他下意識把傷口送進嘴裏。

他走到沈默旁邊,拿起一杯青梅酒,沈默瞥見了他的傷口,突然啪的一聲,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玻璃和淡黃體四處飛濺,沈默右手捂着心口,左手緊緊抓着桌角,關節泛白,指甲在慢慢變長變黑,額間眼角青筋爆出。

嚴非見他不對勁,放下杯子,滿臉擔憂:“沈默。”

“走開!你走,快走。”沈默及其剋制地用力推他出去,反身把門鎖上,任嚴非怎麼叫怎麼拍,也絕不開門。

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臉十分難看,出一半的獠牙,眼睛佈滿紅血絲,像溢滿了鮮血,心臟處痛癢難耐,正有千百條毒蟲在快速侵蝕每一寸血,他捂着口鼻,儘量減緩急促的氣,生怕被嚴非聽見。

幸虧這次他看見的只是一點點紅的傷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剋制住不去傷害他。

不知過了多久,沈默漸漸恢復正常,他背靠着門,眼神哀傷,聲音嘶啞:“嚴非?”

“在,沈默,我一直都在,”嚴非輕拍門示意,“你到底怎麼了?開開門好不好,沈默,我想見你。”沈默坐着沒動,苦笑了一下:“可我這個樣子,不想被你看見。

““你在説什麼蠢話,沈默,我很擔心你。”

“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十三年來我一直躲着你嗎?這就是原因,我不是你喜歡的模樣,我一點都不温柔,不好看,不愛笑,也不聽話,你剛剛看見的那個我,猙獰醜陋,嗜血殘忍,才是下面具後真正的我。”

“我服用血鎮定劑,可以抵抗其他人血的誘惑,可偏偏抗拒不了你,你的一點點血,就能夠讓我跌入無底深淵,重回循環噩夢,天命註定……我們……無緣。”嚴非怒道:“我管他什麼天命不天命,都是狗!老子就是天!”他漸漸放緩語氣,“沈默,我並沒有喜歡哪一個模樣的人,我喜歡你,我喜歡的就只是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愛得無法自拔。”沈默的身子突然一僵,耳邊響起千年前的這個人説的一些話:“本君乃一天地共主,生來就是天,本君説的話,就是天意,連宇宙洪荒都得聽本君的,區區異族殊途,還不配放在本君的眼裏。”嚴非覺得,沈默就像是關在牢籠裏的金絲雀,他想試圖撬開鎖來救他,可他明明十分渴望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卻把鎖頭緊緊拽在手心裏,任嚴非怎麼勸怎麼哄,一點機會都不願給他,總是壓抑着那顆情動不已的心,微笑面具的背後,永遠是那麼揪痛無奈和悲傷無助的神情。

嚴非想着,無論如何,總得找辦法讓他對自己敞開心扉。

即使這扇牆壁堅硬得刀槍不入,也要抱着誓死不屈的心,撞出一條裂縫,哪怕只如蠶絲那般細窄,也會很温柔地笑着,把光照進去。

嚴非貼在門上,儘量去知沈默的位置,輕聲説:“沈默,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但想不起來,我和你之間,好像有一線牽着。”沈默沒説話。

嚴非繼續説:“因為那線,我遇見你一百次,會淪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