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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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這麼狠。
慕容凌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一腳踢飛衝上來的人,順手接下那人手而出長刀,回身便劈向準備身後偷襲的人。血水順着慕容凌的臉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濺起很小的水花,隨後絲絲縷縷的融入滿地的積水裏消失不見。
他腳步不疾不徐的走向先前眼角有疤的男人身邊,每踏一部都好像他在男人的心臟上。
慕容凌蹲下身,看着男人在地上不住的着氣,難得有這個閒情逸致來跟這個瀕死之人聊聊天。他的笑容少有的爬上眼角,雨水順着他蒼白的臉頰滴落在男人的頸上,明明是如此脆弱的模樣,竟是一個惡鬼。
“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問你他在不在這嗎?”男人捂着口,儘管他身上傷多的也行捂不過來最後只能護着最脆弱的心臟,他期盼着這邊的動靜能引起什麼人注意,哪怕幫忙報個警也好,至少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來不及回憶這個地方是他們挑的,只能抱着一絲僥倖的心裏跟這個惡魔多説幾句話拖延時間。
“為什麼。”錢書丞把玩着手上的刀,鋒利的水果刀在他手裏聽話的轉着圈,低低笑聲若是在其他場合一定能俘獲一片芳心,但在這就好像道道催命咒。
“因為你們都死了,就沒人下命令滅口了啊。”男人驚恐的睜大眼睛:“你就不怕從今往後再也找不到他?就不怕我兄弟看不見我們回去直接撕票?”慕容凌先是一愣,隨即放肆的大笑起來:“你怎麼這麼有趣,説什麼你都信。”男人皺眉。
慕容凌湊到他耳邊,輕聲説:“你隨便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話音方落,尖刀狠狠的刺穿了男人的脖子,他雙目近乎撕裂,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雙手胡亂的抓向脖子上的刀,只是再怎麼抗爭最終也只能帶着滿心的不甘嚥了氣。
雨水嘩嘩的沖刷着兩邊的牆壁和街道,恨不得將這些見不得人的污穢沖刷的乾乾淨淨。男人的渾濁的眼球被雨水洗刷着卻也得不到絲毫的回應,死不瞑目。
‘吱~~’刺耳的剎車聲突兀的傳進這條小巷,蔣凡一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不消片刻便被雨水淋了個透。只是還沒有跑進小巷便猛然止住了腳步,那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他看着慕容凌安靜的站在那裏,腳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不知死活的人,通紅的血水鋪滿了整個小巷,那裏已經算不上是人間了。
慕容凌緩緩起身,如同剛從地獄裏爬出來披着一張美的足以蠱惑人心人皮的惡鬼,諷刺的是那張俊美的臉龐竟被雨水沖洗的一塵不染,唯有滿身的血跡昭示着他的身份。
他轉身,僅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驚的在場眾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爬滿全身,他們下意識的想向後退,幸好最終理智戰勝了心理讓他們停在原地。
慕容凌看着等在原地的眾人,嘴角慢慢翹起,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
“拔‘楔’,正式開始。”
…
………
“你知道‘楔’嗎?”眾人散去後,錢書丞跟孟君辰坐在車裏,孟君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這個名稱説出。
錢書丞轉頭:“‘楔’?”孟君辰點頭:“這個稱呼也是我無意中聽見我爸跟我哥聊天的時候説起得,他們沒注意到我接近,後來發現我接近就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多説了。”錢書丞收回目光,看着敲擊在車窗上的雨滴出神。
“大丞子。”孟君辰向旁邊瞄了一眼,“‘楔’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你別不往心裏去,這是關於‘墓’的。”錢書丞回神:“什麼關於‘墓’的?”孟君辰:“我也是無意間聽見的,上次我爸讓你把小叔叫回來就是因為‘楔’,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據説從小叔回國後‘墓’就一直在進行拔‘楔’,不知道是不是跟之前那場爆炸有關。”爆炸……
錢書丞:“‘楔’到底是什麼?”孟君辰:“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你最近不是一直住在慕容家,沒有聽説過什麼嗎?”錢書丞搖頭:“慕容凌除了每天固定時間去書房辦公,沒有任何其他活動,就連辦公也不忌諱我進入,從沒聽説過‘楔’這個東西。”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再出聲。
就在即將到慕容宅邸的時候,孟君辰開口道:“你是不是可以問問何諳,怎麼説何諳也是‘墓’的人,他身處其中,知道的肯定不少。”錢書丞皺皺眉:“這事兒再説,何諳沒有主動説出要麼跟我們目前查的事沒關係,要麼就是這個‘楔’不能隨便透。”
“話説回來。”錢書丞轉過頭,一臉調笑,“你們孟家的手伸的很長啊。”孟君辰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暗自嚥了咽口水,這話要怎麼接,送命題啊。…………孟君辰沒有將車開到地下車庫,而是將錢書丞送了門口後就走了,畢竟今天是正月十五,還是要抓緊時間趕回家過節。
錢書丞下車並沒有等傭人來給打傘率先跑了回去,想着一會要怎麼解釋自己約這件事。只是進了門還沒來得及看慕容凌在哪便被陳管家催着回自己房間衝了個澡。
衝完澡,錢書丞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下了樓。
“陳姨,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