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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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好怎麼提這件事,但是先服軟總是沒錯的,“你現在在國外?”
“嗯。”慕容凌聲音中少有的絲絲慵懶在這麼幾句話間消失不見,又恢復成常年不變的波瀾不驚。
“過年回來嗎?”慕容凌端着咖啡的手一頓,險些將滾燙的咖啡灑出來,少有的錯愕浮現在他臉上。
“哥?”錢書丞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迴音,心裏有些忐忑。
“嗯?”慕容凌扶正手中杯子,小抿了一口,以圖掩飾自己的失態,咖啡進了肚他才想起身邊本沒有人,又怎麼會發現他剛剛的不自然?他自嘲的笑了笑,慢步走到沙發坐下,將杯子放到茶几上,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另一隻手捏了捏鼻樑。
“哥,沒幾天要過年了,回來嗎?”錢書丞的聲音略帶討好,又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人不高興的樣子着實讓慕容凌想笑,可是這樣反常的樣子又讓慕容凌皺了皺眉。
“發生什麼事了嗎?着急的話你先聯繫楚雲錫,我儘快趕回去。”聽見這話,錢書丞心中一酸,慕容凌對他們兄弟倆一直很好,當初要不是慕容凌將他們帶回去,他們倆可能早就死在街頭上了,更不用説後來給了他們棲身之所,給了他哥工作,幫他安排學校。錢書丞越想鼻子越酸——怎麼就養了自己這麼個白眼狼。
慕容凌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話,只聽見越漸急促的呼聲。難不成真有什麼難事?也對,若不是特別棘手的事,應該也不會給他打電話。他剛要開口問,就聽電話裏傳來錢書丞悶悶的聲音。
“哥,對不起。”慕容凌所有的話所有的考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打散,零落在這個萬家沉寂的夜裏消失不見。一個曾經將你恨不得拆骨入腹的人,一個忍着噁心也要靠近你身邊只是為了得到一些訊息的人,突然道歉,為了什麼?還是説經歷了什麼?
“到底出了什麼事?”慕容凌壓住心中的不安,沉聲問。
錢書丞用胳膊遮住泛紅的雙眼,咬了咬説:“哥,我想你了。”錢書丞越這樣慕容凌越覺得不對勁,他寧願錢書丞跟他翻臉跟他鬧,至少那樣還是在他的掌控範圍內。可這樣脆弱、對着他撒嬌的樣子太陌生,即使是錢書丞。
慕容凌從踏入社會開始,就過上了周遭充滿暗的生活,或利益、或陰詭、或暴力、或血腥。要他幫忙的多,要他命的也多,威脅的多,求饒的也多,可是種種下來,卻從來沒有人跟他撒過嬌,從來都沒有過。被槍抵着頭都能鎮定自若的跟人談判的他突然張不開嘴,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該用什麼話去哄一個好似跟他要糖吃的孩子,因為他的兜里本就沒有糖。
“哥。”
“嗯。”慕容凌從桌子上摸了煙盒,‘咔噠’一聲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試圖通過煙草驅散掉心中異樣的情緒。
打火機的聲音在這樣一個深夜裏顯得尤為脆響,清清楚楚的傳到電話那頭錢書丞的耳朵裏。
“你煙了?”慕容凌似回應,似嘆息‘嗯’了一聲,好像剝掉了所有的偽裝後,就剩下這麼一聲無奈。
錢書丞差點笑出聲,他突然覺得慕容凌原來這麼有趣,波瀾不驚、運籌帷幄的形象在心裏樹立了太久,竟也有無奈的時候,這麼想來,好像慕容凌對自己一直都放縱的,想着想着錢書丞笑不出來了。是啊,是放縱的,不放縱的話那次會讓自己那麼胡來嗎?事後也沒有追究,什麼都沒説。
慕容凌依舊夾着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小丞。”錢書丞:“嗯?”慕容凌:“有誰……跟你説了什麼嗎?”錢書丞一僵,將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拿了下來,目光灼灼好想在跟電話那頭的人對視,可惜他看見的只有天花板。他想了想,隨即道:“我哥……”
“誰跟你説的。”慕容凌聽見兩個字便直接打斷,好像接下來的話他本不想聽不願聽,這個對於慕容凌來説已經算是特別過的反應,徹底證實了錢書丞知道的信息的準確。錢書丞攥着拳,眼睛中包含着怒火、指責、幽怨還有心疼,只是通過電話,傳過去的只有越漸重的呼聲,眼裏再多的情緒都不能漂洋過海的傳到對面那個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人那裏。
而慕容凌通過呼聲能受到的情緒也只有憤怒,或許還有些指責在裏面。
慕容凌碾滅手裏的煙頭,聲音略有些冰冷的道:“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別人?”
“我更相信當年大冬天把我們撿回去的人不會親手要了我們的命!”錢書丞這句話説的咬牙切齒,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種事兒還要爭着搶着認?慕容凌是背鍋上癮還是有受傾向?若對方真的背景雄厚不願讓自己白白送命,大可以直説,自己也不是不長腦子,不可能扛個槍直接衝到那人面前把人突突了。
慕容凌沒空考慮錢書丞對他到底有多少怨念,眼神陰狠,聲音中卻沒透出半分情緒,説:“我知道了,我過幾天回去。”説罷就要掛掉電話,錢書丞趕忙出聲:“哥,回來的話提前説一聲。”等了大概一分鐘,錢書丞以為對方已經掛斷電話,剛要拿到面前看看,慕容凌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説了一個字:“好。”電話掛斷,錢書丞的心情出奇的好,原本只是當成一個任務去做的事,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