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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有錯。”顧菀清翻了個身,面對着陸齊,“我不能接受你,就應該和你劃清界限,而不是和你保持着説不清的曖昧關係。是我的疏忽,才讓你越陷越深,抱歉,我其實一開始應該向你説明的。”顧菀清唯有自責,怎敢説出實情。她所謂的曖昧,完全出於母親對兒子的愛。只是陸齊一廂情願,把她的親近和容忍當作她對他的喜歡。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究竟為什麼不能接受我?陸齊決定問個清楚,就算死心也要個明白。

“對不起,沒有什麼原因,單純的因為我並不愛你,我們之間不合適。”顧菀清回答得十分乾脆,一點猶豫倒沒有。

這個女人啊,怎麼能如此理智,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是因為還愛着某個人嗎?”陸齊問。

“嗯。”輕描淡寫的回答,讓陸齊傷心絕,他的痴情還比不上一個不在她身邊的人。

愛得好卑微啊,這種卑微的愛絕不是自已想要的。他是男人,有自已的尊嚴。

“顧菀清,你真的好絕情。”他掀開被窩,起身離開,拿着枕頭和已經用不上的避孕套和避孕藥,總不能強迫她吧。

愛得有多深,很得就有多深,陸齊對她愛恨織。

從離開到關上門,牀上的女人一句挽留都沒有,還真是決絕。

躺在冰冷的大牀上,陸齊自嘲地笑了聲,自已竟然把心思全放在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身上,都快忘了公司目前面臨的困境。沒有女人,他還是他,沒有了事業,可真就完蛋了。

接下來的幾天,別墅內二人的相處完全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

陸齊沒有再提那一晚的事。面對顧菀清,他總是保持淡漠的微笑,就像他在商場上面對別人的阿諛奉承一樣。

如同一個有彬彬有禮的紳士,與顧菀清保持着適當的距離,更沒有再霸道地抱住她,輕吻她。也不再主動尋找話題與顧菀清聊天。

每當顧菀清做好飯菜,他都會微微點頭,説聲謝謝。

更多的時間,他把自已關在書房,處理公司事物,或者看書。無聊時也看看電影,玩玩遊戲。每天下午兩點固定在健身房運動半個小時。

顧菀清慌了,陸齊就像帶上了面具,不在向她展示真實的自已。

就如她説的那樣,陸齊完全做到尊重她,而這樣的尊重,卻拉遠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第五天的中午,顧菀清洗乾淨碗筷,正準備去書房找陸齊,詢問他的身材尺寸,打算回去為他織一件衣,卻是剛走到書房門前,門就被陸齊拉開。

“陸……”

“菀清姐,告訴你個消息。”他笑得依然那麼淺,讓人絲毫覺察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什麼好消息?”顧菀清問。

這是這幾天壓抑的氣氛中,陸齊第一次主動和她説話。

“剛剛收到物業的消息,因為疫情得到有效控制,所以小區的封控提前解除,今天就可以出去,所以,你可以回家了。”陸齊走出來,顧菀清趕緊讓開。

他走到大門外,沐浴着冬温暖的陽光,眼見冰雪消融,天氣晴朗,心情總算舒坦了不少。

顧菀清走到他身後,伸出白皙的小手接着一片金黃的光芒,受到融融的暖意。

“陸齊,我想給你織一件衣,所以……”

“不用了。”陸齊看了她一眼,又迅速轉過頭,“趁今天天氣好,你趕緊回去吧。哦,對了,我這個總裁太久沒去公司,實在不稱職,所以我決定一會兒就去。你也抓緊收拾東西吧,就不送了。”他轉身走向自已的卧室,沒有留意顧菀清的表情。

“是在趕我走嗎?”顧菀清一聲苦笑。

她默默地走到二樓卧室,收拾自已的衣物。

出來時,陸齊已經穿上一身藏藍西裝,他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神情淡漠,身姿高大,給人一種冰冷威嚴,難以靠近的距離

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顧菀清身子一怔,呆愣在階梯上。如此悉的模樣,與他父親一般無二。

看到男人起身走來,她才收拾情緒,低着頭,快步踏下樓梯,拎着幾個裝着衣服的紙袋匆匆走到陸齊面前。

還好,眼淚沒有出來。

“走吧,我來幫你提。”陸齊接過袋子。

打開車庫的門,他把紙袋放在奔馳車的車門邊,然後走向那輛與奔馳並列着的邁巴赫。

“陸齊。”身後的女人一把拉住他的左手手腕,但很快就放開。

“還有什麼事嗎?”陸齊轉過身,審視眼前的女人。

“我想為你織件衣,有空可以把你的身高圍發給我嗎?”她努力笑着,“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陸齊輕蔑地笑了一聲,“呵呵,真是有趣。顧菀清啊顧菀清,我真是看不懂你,到底對我懷着怎樣的心思?怎麼,是覺得傷了我的心,想要補償我?算了吧,我還沒這麼脆弱。”他回自已的手,“以後就不要見面了,我們之間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什麼?”顧菀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的表情看着他,清麗的眸子裏隱隱蓄着淚光。

“不然呢,做朋友?別説這種可笑的藉口了。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萍水相逢,既然無緣,就各自安好,不在糾纏。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並不影響以後的人生。我對你坦白了一切,而你總是在隱瞞着。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卻還想要不清不楚地繼續糾纏下去。”陸齊情緒上湧,越説與動,失去了往的温柔,“聽好,我永遠再也不想見到你。”

“別説了。”顧菀清的情緒完全奔潰,淚水如珠簾般源源不斷地湧出,腦子一片混亂,心臟一張猛烈的痛,痛得有種窒息的覺。

嬌弱的身軀幾乎剛不住這樣的打擊,搖搖墜,可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看着陸齊,她苦苦尋找二十三年的兒子,他怎麼可以對她説出這種話。

陸齊實在受不了顧菀清這副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心頭一狠,直接搶過的她手裏的抱,翻出車鑰匙,打開她的車門,把人抱到副駕駛的位置,為她繫上安全帶。

“喂,小李。”坐在駕駛位,陸齊給秘書打了個電話,“下午不用上班,幫我個忙,來我的別墅,幫我把車開到一個地方,等下我把地址發給你。鑰匙就放在引擎蓋上,你直接進來,報我的名字就行。”才駛出小區,陸齊就受不顧菀清的眼神,心煩意亂地停下車,把人抱到後排座位上,順便給秘書小李發去中塘村的位置信息,才重新開車上路,往中塘村的方向駛去。

極度傷心使她再次陷入失語的狀態,無力地靠着後方,喉嚨裏發出細碎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