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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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吃,別噎着了。」陳舒芸勸道。
韓安銘努力嚥下飯菜,笑了笑,「早上沒吃早餐,種植園的活又急,肚子實在餓了。」
「那媽就做點饅頭包子,早上你帶着去。年紀輕輕的,別餓壞了,落下病。」
「我來做吧,雖然沒有媽的手藝好。」韓安銘説,「你教我,我學。」
「你是不是嫌棄媽不行了。」陳舒芸放下筷子,抬起兩隻纖弱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向兒子示意自已雙手還能動,不是個廢人。
「而且,醫生説我要經常活動上半身,免得躺久了,肌都萎縮了。」陳舒芸補充道。
這一句滿是嬌嗔的話,卻嚇得陳安銘飯都顧不上吃,緊張地搖頭連帶道歉:「沒有沒有,媽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累着。我真沒嫌棄你,我……」兒子略顯委屈又滿是着急的神情逗得陳舒芸嫣然一笑,那模樣,宛如一個純真無暇的少女,令韓安銘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眼神中着幾分痴意。
陳舒芸地察覺到兒子的眼神,知道他對自已有着超乎母子親情,不可明説的忌情。
霎時間收起笑容,低頭扒飯,以掩飾尷尬。
飯後,見兒子往茉莉花茶里加了兩勺新鮮的蜂,陳舒芸好奇地問:「這蜂應該不便宜吧?還是節省點吃,倒一半給安欣和安雅送去,兩個丫頭還沒嘗過蜂是什麼味道。」韓安銘擰上蓋子,點頭説:「我倒半瓶給她們寄過去。不過這蜂雖然貴,但是免費的。」
「免費?」
「嗯,顧姨送我的。」韓安銘給母親解釋,「她説媽媽身體不好,讓我帶點新割的蜂給你,補充營養。」
「唉,這怎麼好意思,這罐蜂三斤重,要是拿到街上賣,起碼也能賣三百多。」放好蜂,韓安銘抱起陳舒芸放在沙發上,挪過一張小凳子,開始給她雙腿按摩。
「我本來要給錢的,可顧姨説我要是不收,她就送到我們家來。」韓安銘説,握住母親白淨如筍的小腳,拇指抵住腳底的道,稍稍用力按壓。
「唉。」陳舒芸嘆了口氣,「菀清姐是個好人,你工作可不能偷懶,辜負人家的好意。」
「放心了媽。」韓安銘開始按摩陳舒芸的小腿,「我又不是白眼狼,知道啥是恩。對了,顧姨説讓我下午帶你去,晚上在她那裏吃飯,和她一起泡温泉。」
「這……」陳舒芸言又止,她細微謹慎的格讓她不願意打擾別人,可是顧菀清不止一次的熱情邀約,又實在不好拒絕。
她深知,如果不是真心實意,誰會多次邀請一個體弱多病,癱瘓在牀的女人去家裏做客呢。
「媽。」
「嗯?」
「去吧。」
「好。」陳舒芸點頭。
村口路障處。
「唉,怎麼又是你?」一個手臂帶着紅袖章的禿頭男子衝面前剛走下車的年輕人吼道,「都説了現在防疫期間,嚴謹外來人員動,你再這樣,我們只能報警,強制把你隔離了。」面對沒有好臉的禿頭男人,陸齊沒有跟他一般見識,淡淡地説:「別誤會,我沒想破壞你們村的防疫工作。只是肚子餓了,想來買點吃的,總可以吧。」禿頭男子打量一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名牌,但看上去就知道那一身穿着絕對不便宜。
後面那輛車更是沒見過,可那造型,顏,材質,比平常路上跑的小汽車檔次高多了。
中塘村民風淳樸,可總有那麼幾個列外。
禿頭男説:「買吃的可以。不過你還是不能進村,要買什麼我們給你買。」
「可以。」陸齊也不跟他多廢話,「兩廂礦泉水,一包鹽,一瓶油,再來一箱方便麪,記好了?」
「記好了。」禿頭男子朝旁邊一個老頭吩咐了兩句,然後騎着電瓶車離開路障點,駛向村裏。
沒一會,禿頭男子返回,果然帶來了陸齊要買的東西。
「謝了,這些多少錢?」陸齊本來想多給禿頭男子二十塊錢,算是他的跑腿費。
「三百。」禿頭男子糲的大手抬起來,伸出豎起三手指頭。
一旁老頭見了,正開口,卻被禿頭男子一個眼神阻止,無奈地搖頭嘆氣。
「三百?」陸齊以為自己聽錯了。
禿頭男子點頭:「就是三百。」
「這……行。」陸齊咬牙,無奈地接受。
心裏慨,同一個地方的人,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
三百就三百,畢竟自己也要活下去。
付錢,抱着東西回車裏,陸齊忍不住笑出了聲。
自己一個集團總裁,竟在這鄉野之地被人訛詐,還真就沒辦法,只能忍氣聲。
而自己呢,同樣是面對疫情的威脅,下令集團旗下所有酒店下調住房價格,以給那些暫時不能回家的人優惠。
算了,陸齊不想掃了自己心情,調轉方向,朝水塘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