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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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難平。
以褚明洲的地位要拒絕衞父這樣不着四五的請求太輕易了,但褚明洲就這樣接下了關於他的教導請求,衞可頌一直沾沾自喜褚明洲不拒絕是對自己有幾分特殊在的。
後來想想不過是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什麼情都沒有,不過是一個可以增添和衞家合作的籌碼,褚明洲才這麼可有可無地接下來,又不鹹不淡地放到一邊忽略不管,仍由衞可頌一個人對他自作多情。
衞可頌心裏的酸澀,煩躁,壓抑和對穆星賽事着急擰成一股子扭曲的情緒,在他的心上晝夜不停地緊縮着。
這股發的情緒終於在衞可頌費盡周折打聽到穆星單槍匹馬殺入單排決賽的時候爆發了。
衞可頌打定主意哪怕是從山上跳下去,他也要去現場看穆星這場比賽。
衞可頌也就這樣梗着脖子,大聲地和坐在輪椅上褚明洲説了。
褚明洲正在平靜無比地低頭雕刻着手上的木雕,聞言,他淡淡掃衞可頌一眼,接着又像是沒有看到衞可頌一樣側頭回去。
褚明洲吹拂掉落在自己手上的木灰,他看也不看站在他面前拳頭捏緊雙眼通紅的衞可頌,淡淡道:“這麼想去的,那就好好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之後才去。”衞可頌終於忍不住反駁道:“今天的任務是昨天的兩到三倍的量,我本不可能做的完!”而且已經是快以前十幾倍的量了!衞可頌心裏又委屈又憤怒,他真的做不完,光是描摹大字就一百多篇,他大聲強調道:“我做完了,那邊的決賽也完了!我答應了他要去看的!我們約好了的!”褚明洲不緊不慢道:“完了就完了,對你來説那些都不是要緊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眸子是一種接近半透明的琥鉑,長髮逶迤至背,蒼白又俊美縹緲的面孔半隱半藏在如瀑黑髮下,放在台面上修長白皙的左手手腕上搭着一串紅亮的菩提子佛珠。
褚明洲眼裏不帶任何情緒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宛如神佛的睥睨,他淡然道:“可頌,做事情需要分清楚輕重緩急,你想好你要做的這件事情到底屬於‘急’還是‘重’。”他屈指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兩下,褚明洲直視衞可頌接着道:“還是不過是你一時的心煩意亂,衝動行事。
衞可頌梗着脖子道:“我覺得又急又重,我是一定要去的!”褚明洲目光定定,他側頭隨意撥了下桌面的那個半成品木雕。
那木雕單腳站立,彷彿一隻雄雞,褚明洲看了一樣衞可頌,又若無其事別過眼道:“你要去我不會攔你,但你的輕重緩急和我的輕重緩急有所不同,你既然來了我這裏,就必須要按照我的標準行事,要做完事情才能去。”衞可頌眼廓泛紅緊緊咬着下,直槓槓地站在原地不走。
褚明洲平靜地道:“我説不放就是不放,可頌,你知道我的規矩的。”衞可頌隔了很久,才啞聲道:“我知道了,先生。”他渾身僵直地向褚明洲彎行了個禮,轉身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衞可頌轉身走後,褚明洲靜在原地,手放在桌面上握住那塊木雕,也不雕刻了。
褚明洲來靜養,身旁一定是會跟着一位老管家的,這老管家是跟了褚明洲十幾年的老人了,褚明洲還沒有坐輪椅的時候就跟着他。
老管家看着褚明洲沉默地把玩着他手上這尊不倫不類的木雕,又看了一眼衞可頌賭氣離開的背影,躬身下來低聲問道:“先生今天雕的這是什麼?”褚明洲的手指停在雞的喙部,他垂眸道:“沒有定型,看的人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老管家又笑道:“是雞嗎?您是聽衞小少爺成天吵着吃雞吃雞,雕了只雞嗎?”褚明洲頓了一下,彈指把這隻金雞獨立的木雕推倒在桌面上,眸深深道:“不是,只不過是一塊雕廢了的朽木而已,什麼東西都不是。”老管家低眉順眼地不開腔了,他陪他家先生幾十年了,外人看褚明洲都是高深莫測不敢妄言,但老管家自有一套解讀褚明洲情緒的寶典。
老管家默不作聲地一掃褚明洲的手,發現褚明洲正一下又一下地撥着右手手腕上掛着的珠串,面上卻是一派冷淡漠然。他心領神會,剛剛他問那句話,一看就是戳中褚先生的痛腳犯怒了。
褚先生總不至於自己問一句就生氣。
真的惹了這位先生的人正在屋裏被罰寫大字呢。
老管家心想也只有在這位混天混地的衞小少爺身上,才能看到他家先生外的七情六慾,平時就跟木雕成的人一樣,身上一陣檀香細聞卻是死意。
老管家:“先生今天給衞小少爺佈置這麼多任務,也是因為那個什麼決賽?您是不想他去那個決賽嗎?”褚明洲靜了一下道:“或許是吧。
“隔了一會兒又道:”看看他能為了這個人做到什麼地步吧。”老管家忍俊不道:“衞小少爺上次也是説喜歡您,瘋得厲害,從海口那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運了一大堆黃花梨木過來,放在您宅子門前,小少爺自己西裝都被掛花了也嬉皮笑臉地要進來。”老管家回憶道:“您當時也是給衞小少爺出了一道難題,説他要能做到這些事情,才能把這些木頭運進來,您才願意接受他的木頭。”褚明洲“嗯”了一聲道,垂下眼簾,手上撥珠串的速度慢了些:“叫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