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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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就想速戰速決搞定這騙子。
顧飛白出來的時候臉又白了幾分,他笑道:“為了一個合格的臨終患者,我給自己撲了點粉,看着還行吧?”他説着雙手合十躺在了病牀上,給自己戴上呼機,緩慢地閉上了眼睛,伸手調整了一下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心電監護儀頓時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本來起伏波動的心電圖一眨眼就拉平成了一條直線。
衞可頌莫名心跳快了幾下,顧飛白安靜祥和帶着笑意躺在牀上,竟然真的有幾分像死人,他還沒來得及搖醒這個人,病房頓時就呼啦啦一羣人鑽了進來,從醫生護士道神父律師應有盡有,看起來像是顧飛白已經為自己的死做了好久的準備。
醫生上前確認死亡,冷靜地宣佈了死亡時間:“患者顧飛白,下午一點十八分因全心衰死亡。”護士井井有條地整理顧飛白的儀容儀表,要不是衞可頌還能看到顧飛白的吐息打在呼面罩上的白霧,幾乎要被這錯亂的場景誘導以為他真的死了。
神父上前一步,唸了幾句禱告詞,律師則走到一旁和衞可頌商討起遺囑的具體事宜,這律師是個外國人,口音相當蹩腳,衞可頌從頭到尾只聽得懂幾個詞“伴侶”,“沒有其他親屬”,“唯一指定繼承人”。
第98章然後這律師就做出一副節哀的樣子,遞過一些全英文亂七八糟的文件讓衞可頌籤,衞可頌狐疑地看向律師,律師出一個乾巴巴又僵硬的笑。
他其實不懂自己的僱主顧飛白為什麼要演這樣一齣戲,把自己的所有遺產給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血緣和利益關係的陌生人。
但老闆就是老闆,他要做到的,就是讓衞可頌在這上面簽字。
衞可頌本來還想多看兩眼,但是旁邊等着“收屍”的一羣醫護人員穿着白大褂無聲無息又略帶催促地看着他,眼神複雜難辨,看得衞可頌頭皮發麻,在律師反覆地敦促下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所有配合顧飛白演這齣戲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醫生走到衞可頌旁邊,鄭重其事地道:“請家屬確定患者死亡,拔掉呼管,收斂遺物。”
“死亡”的患者顧飛白在聽到“家屬”兩個字的時候嘴角勾了勾,彷彿自己已經被確認的死亡也無法打擾他得到一個名為“衞可頌”的家屬的好心情,只有衞可頌糊里糊塗地在旁邊的牽拉下靠近這個不知道騙了他多少次的狡猾的傢伙。
衞可頌伸手放在了顧飛白的呼機上,顧飛白彷彿一片快要消散的雪花,臉蒼白,眉眼滿足,聽不到來自他的任何聲音,絲毫不像一個生前花言巧語的騙子。
他就這樣安寧祥和地躺在牀上,似乎真的沒有了心跳和呼。
這場景太多真,衞可頌心裏突突跳了兩下,不安的預水般湧上來,他要拿下呼機的手驀然停住,緩慢地蹙眉,低聲靠近顧飛白:“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我警告你顧飛白,我這次不會再上當了。”顧飛白並沒有應答,噴灑在呼機上的霧氣卻在一點一點褪去,放在前疊的雙手緩緩滑落,衞可頌手心透明的面罩漸漸變涼。
顧飛白沒有了任何動靜。
衞可頌心裏一慌,二話不説就開始喊醫生:“醫生!他沒有了呼!醫生!!”醫生低眉順眼站在一旁,就像是被預定了程序和npc,非常配合衞可頌地道:“家屬,他已經死亡,節哀。”
“!”衞可頌臉又紅又白,急得青筋都要爆起來了:“老子沒有和你們在演戲!他真的沒呼了!給我救人!”醫生依舊無動於衷,麻木地道:“家屬,請接受現實,節哀順變,人死不可復生…….”衞可頌扯着醫生的領子,二話不説把醫生像是扯小雞崽一樣推到顧飛白的牀前,語氣裏已經帶上幾分隱忍到極致的怒氣,他膛劇烈起伏,眼睛都赤紅了,雙手卻在顫抖:“老子不管你們在演什麼戲,給我救人!”年輕氣盛又不可一世,就像是當年的衞少爺,宛如天降神兵一樣出現在顧飛白媽媽的搶救室,站在雙目空的僕人的兒子顧飛白麪前道,擲地有聲地道,給我救人。…….居然一點都沒有變。衞可頌氣得頭髮都要炸成西藍花了,簡直要為現在的醫療系統到痛心和荒唐,患者就死在面前都不帶搶救的,這什麼傻醫生!連顧飛白都不如!
顧飛白忽然像是憋不住似的,拿開呼機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他坐了起來,和目瞪口呆還拉着醫生衣服的衞可頌四目相對,顧飛白笑意爛漫地攤手:“小衞先生,您還是這麼好騙。”説着還很遺憾地嘆氣:“還以為能騙到小衞先生的一個人工呼的,可惜了。”衞可頌面無表情地鬆開了醫生的領口,了手腕就要往前走,旁邊的導演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這個明顯有毆打嘉賓趨勢的cp,頭大地勸道:“衞少!衞少!這都是為了節目效果!”其實剛剛也被嚇到了的導演迅速地隔離衞可頌和顧飛白:“衞少,息怒息怒,還在直播!”衞可頌怒極反笑:“可以啊顧飛白,學醫學厲害了,還知道拿自己死不死來開玩笑了,你這種禍害死了都沒有人可惜!”顧飛白深有同地點頭:“這倒是。”衞可頌被顧飛白一句話噎了個半死,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