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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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不提還好,一提這茬,祁鳴的表情就木了。
他也很想保持心態的温和平靜,甚至前幾天的時候,還因為無法回應顧得白的情,一度有些負罪,覺得耽誤人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那些忽悠得他團團轉的騙局,他還都記着呢。
拜顧得白所賜,當初他自己多麼輕信,多麼傻乎乎地配合的模樣,每天都被仔仔細細地複習着,想忘都忘不掉。
“這件事——不用這麼補償。”祁鳴回過味兒來了,視線一瞥,就轉了話鋒,“回頭另算。”顧得白點頭再點頭,見祁鳴總算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願意跟他記仇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記仇也好,生氣也好,都比那客客氣氣,計算着誰欠了誰的生疏模樣好多了。
“你要是覺得解氣的話……讓我這幾天每天吃涼拌香菜都可以。”
“你……你發現了?”
“嘿嘿。”
“可你不是已經解釋了麼?”小動作被發現,祁鳴有點不好意思,偏開視線不看他,“你説,是為了讓我均衡營養,別總是因為缺乏維生素有各種各樣的小症狀,擔心我免疫力低下。”
“解釋歸解釋,但欺負你了,就是欺負了,就該罰。”忽悠人的時候説得和真的一樣,反過來勸説的時候,顧得白依然理直氣壯。
祁鳴:“……”忽然無奈。
怎麼會有這麼上趕着領罰的人呢?
第37章住在村中別墅的生活,還是很平靜安逸的。
尤其是到了夜晚,一切都很是靜謐,窗外沒有車鳴聲,也沒有大大小小的燈光,只剩下鳥蟲名叫。
小小的房子,光是白天裏用太陽能攢下的點亮,就足夠兩個人一天的使用。
祁鳴看着遠處的山巒,周圍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在這種時候,也許連琴聲都有些多餘了。他乾脆把鐘錶也都扯了下來,關了手機的所有鬧鐘,全屏天和心情作息。
桌上是晚上時候,顧得白拿進來的一些新鮮蔬果,説都是剛摘下的,很甜很綠,祁鳴吃了幾口,就連黃瓜都是甜脆的。
在這種時刻,人也許就應該無憂無慮地享受,應該坐在月下吹風,昏昏睡。
祁鳴把鐘錶都扯了,斷開了網絡,卻沒能擺那種‘費生命’的焦慮,手指一下下地在椅背上輕點,眼前的書一點都看不進去。
他下意識地就拿出手機,點開了顧得白的頁面。
不對,顧得白就在隔壁洗澡…………還是不對。他幹嘛突然要找顧得白?
祁鳴抬手了眉心,緩緩呼出一口氣。
他好像太習慣顧得白的存在了。
很久以前,他就有點這種無法適應假期的病,手頭沒有事情做了,閒下來了,就反而不能平靜。那個時候,是顧得白把他拽上了牀,在耳邊一遍遍的説——“非要忙點什麼的話,就忙着陪我吧。”一次兩次的,他就想通了,他們有合約在,所以陪顧得白放鬆,也算是兼職,哪怕報酬不是錢,那也能算是正經事。
也就習慣了在無法工作,又沒法放鬆的時候,找找顧得白,好像這個人的出現,就是一種‘放肆些也沒關係’的豁免。
可他們現在不需要那個合約了,這個習慣卻依然留下了痕跡。
祁鳴按滅了屏幕,手指在扶手上越敲越快,又解鎖屏幕,反覆猶豫幾次後,直接把顧得白本人召喚過來了。
“還沒睡呢?要不要看螢火蟲去?”
“螢火蟲?”
“是啊,現在過去,沒準能看到很多。”顧得白看起來興致,“不過蚊子也會很多,最好穿長褲襪子,噴點花水再去。”祁鳴看着他沒有動,顧得白就又補了個理由,“就當是尋找靈了?”他的確還需要更多能觸發靈的東西。
“我需要作曲的新主題,不是人與自然的主題,更偏向人、人文方面,可能會和夏天的螢火蟲不太一樣。”話是這麼説,祁鳴行動上還是站起來了,畢竟乾坐在這裏思考,也和散步時思考區別不大。
“走吧走吧,一不一樣的,説説看?”
“也沒什麼説的……”編曲這種事情,腦子裏都是旋律,很難和人。
“甲方呢?”
“甲方……”祁鳴的嘴角微妙的一。
這還真是可以説説。
“他們本沒給我具體的要求,具體要什麼曲風,什麼節奏的。”祁鳴微微皺眉,“我當時也不知道行內的很多規矩,不知道他們一般請人作曲,都是什麼樣,就應下了。”
“連曲風都沒説麼?比如要古典一些的,還是行一些的這種……?”
“沒有啊。他們説要比較有人文關懷彩的。”
“……”兩人溜溜達達走出房門,腳下的路從柏油路,逐漸變成了平鋪了石磚的路,最後變成草地。
顧得白雖然不是行內人,但也覺得這甲方太離譜,“這也太難為人了吧,到時候給了稿子説不對,還不是折騰你?”祁鳴愣了一下,“是啊,那要是我好不容易想出自己滿意的了,他們讓重寫呢?”
“給他們牛的。可不就欺負你是新人?”顧得白説着説着,越來越氣,情緒的染力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