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樣寧靜的、毫不茫的目光注視着,很容易產生被信賴愛慕着的錯覺。
顧得白喜歡被祁鳴這樣看着,總想讓這樣的時刻再久一點,再多一些。
偏偏祁鳴像是完全不怕他真的失控,沒底線似的安靜接納,等他滿足,由他來把控節奏,決定何時停下。
顧得白每次都能踩着祁鳴承受的底線停下,每次都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白天裏,祁鳴讓他不要有過多的顧慮,不需要有任何心虛愧疚。顧得白受着懷中人温熱的體温,慢想着,怎麼可能不心虛,怎麼可能不想補償呢。
祁鳴幾乎是一夜無夢,像以往那樣,被顧得白耗盡了力就睡得格外深沉香甜,只要沒有打擾,能到接近中午才醒來。
顧得白卻做了一夜的夢,翻來覆去地沒有辦法睡實,中途心悸驚醒了很多次。
夢境幾乎不成型,斷斷續續,卻每次都續上了,夢到八十歲的他和祁鳴白髮蒼蒼,依然相守。然後他走了過去,為祁鳴披上一件外衣,勸他多注意身體。
白髮的祁鳴卻忽然看着他笑起來,頗為諷刺地説,我知道,腿不直了的話,就不夠像他了,對麼?
這是顧得白頭一次有醒來後加倍可怕的噩夢。
徹底不再睡得着時,是早上八點,他躺在牀上看天花板,依稀想起上上個月玩過一個相機特效,能看到人老去後的樣子,然後他拿這個對祁鳴照了一下。
沒想到當時只看了一眼,就在今天出現在夢裏了……八十歲還在一起多幸福的事兒,結果居然是當了一輩子的合約情人??
顧得白恍惚地起牀,早餐,手機都忘了看,等餐具都一起擺好了,才發現父母給自己來了好幾條消息和電話,叫他回家吃飯。
他到陽台打了個電話的功夫,祁鳴就醒了,痠背痛地爬起來,洗完臉也發現有未接電話,是查理醫生的。
還有幾條未讀消息,是昨晚就發來但沒來得及看的,來自那個鑑定師傅的。
祁鳴一邊刷牙,一邊看了消息,沒急着收紅包。幾行字簡明易懂,是師傅跟他道歉然後表示,這個牌位很好鑑定,但結果出來前可以肯定,牌位肯定不是給死人用的,所以不需要這個去晦氣的紅包了,給他退回來。
祁鳴想了想,這個確實不是給死人用的,白月光還活着呢。這個鑑定的師傅果然有點意思,連這個都能發現,不過顧得白也説了,牌位是從白月光的家人那邊求來的一個,有痕跡也正常。
他默默回了消息:【我知道的,您照常鑑定就可以。】那邊很快回了個消息:【已經有一個字能認出來了,是‘展’字。】祁鳴:【謝謝您。】‘展’字嗎……
倒的確是人名會用到的字,可以是姓,也可以是名,無論是哪個,應該都是很好聽的那種。
回完消息,也收了紅包,祁鳴來到卧室的陽台門邊,點開了通訊錄中查理的電話。
顧得白這個住宅的陽台很大,連通着主卧和客廳。顧得白前腳和父母打完電話出來,祁鳴後腳就推門進去,正正好誰也沒看見誰。
祁鳴瞧見陽台只有自己,就按下了綠的撥號鍵,等待查理接聽。
也許是一晚上過去,查理還是起了疑心呢?他得保持冷靜,仔細應對才行。
好在,查理隻字沒提昨天偶遇的事,只是尋常問候了一下,然後約他今天到醫院做個檢查。
祁鳴鬆了口氣,做檢查而已,就用不着自己編瞎話應付了。
“祁鳴,你起了?”祁鳴在陽台打着打着電話,就從主卧窗前走到了客廳,顧得白正好去主卧找他,還以為人丟了,從卧室一路找到陽台。
祁鳴聽到聲音從外面傳來,剛好客廳的陽台門關着,也一路追着顧得白的聲音,從陽台找到卧室門口。
不知不覺,倆人就繞着中間那堵牆轉了一大圈,祁鳴站在卧室門口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顧得白眼疾手快發現了,從背後一把抱住,笑出聲來。
顧得白咬他耳朵,“不許跑。”祁鳴就唰地一下紅了耳朵。
走火之前,倆人總算想起早飯這個東西。顧得白和他坐下,親手盛了一碗熱湯遞過去,“對了,明天我要出門一趟,處理點事情。”祁鳴接了碗,“我也是。”
“我會很快回來的,天黑之前肯定回。”
“我也是,白天就會忙完回來。”
“我大概十點出門。”
“嗯?我也是……”兩人四目相對,吃飯的動作同時一頓,氣氛忽然緊張了幾分,兩人同時意識到這個巧合未免太巧了些。
“你去哪兒?”
“查理約我去醫院體檢。你呢?”
“哦……我回家看看,吃個飯。”確定了不是同一個事情同一個地點,倆人又各自安心下來。
能回家好的。
祁鳴原本也是有家的,只是父母早亡,如今只剩下旁系親屬了,情説不上很深,也不那麼還不如查理這個父母的老朋友來往得多。
週六的時間轉瞬即逝,祁鳴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個好覺,吃了一天好的之後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等到第二天,已經不那麼擔心被查出問題。
出門前,祁鳴再次喝了些潤喉的糖漿,吃了減輕症狀的冒藥,喝了足夠的温水,看了好幾個正能量的、讓人心開闊情緒積極的視頻,做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