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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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覺得應該拿開。
柯夏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了——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是杜因。
他看書或者批文件的時候,經常會打翻茶杯、咖啡杯、牛杯之類的東西,後來每次他伏案做什麼的時候,杜因都會過來悄無聲息地將他的杯子挪開遠離他的手臂,以免打翻濕桌子。自從杜因不在之後,他在書房裏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出的,這之後他又打碎了不少杯子,當然也沒人和他計較就是了。
一時他有些心浮氣躁起來,沉下臉來對邵鈞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到外邊隨便走去。”邵鈞臉上一陣惑,但還是看懂了他的手勢,似乎卻對他的忽冷忽熱有些惑,柯夏按了下鈴,叫來了花間酒:“你帶他出去,安排個房間給他住,教他洗澡,換衣服。”花間酒問:“住哪裏?”柯夏道:“內院隨便找個房間。”花間酒點了點頭,帶了邵鈞出去,然後帶他進了個房間裏,開始手把手教他各種設施使用,等教完後抬頭問他:“好了,你試試看洗個澡吧?”邵鈞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收起了那種放鬆的表情,而是對新環境小心翼翼的戒備和慎重。兩人相對了一會兒,邵鈞毫無動作,花間酒終於覺不太對,試探着問:“你自己洗?”邵鈞謹慎地盯着他,似乎他是一個入侵者,看上去並沒有任何要讓這個人陪伴教導的需要,花間酒忽然覺自己有點白痴:“那我走了?”邵鈞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出去。
花間酒看着這神情高冷的黑髮少年,覺到一陣魔幻,剛才這人在元帥跟前不是又温順又乖巧元帥叫做什麼都聽嗎?怎麼一到自己跟前,就有一種隱隱的居高臨下的壓迫?自己倒像是服侍他的僕人。
這本就是裝的吧裝的吧裝的吧!我看你裝到啥時候!花間酒心裏很不平衡地走了,不肯承認自己當時也有一絲想要帶寶寶教寶寶的教導——本來很普通的菜,看着他吃,好像都更有胃口了些。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夜失眠的柯夏起身,滿心煩躁出門要去軍部開會,上車的時候看到花間酒,忽然想起邵鈞問道:“那複製人呢?”花間酒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送去房間教他使用設備後我就走了。”柯夏道:“你沒看着他會不會?”花間酒道:“那房裏裝了監控,我看了下一切正常,雖然好像不太練,但是好歹洗完穿了睡衣睡覺了,剛才出來的時候我看了眼,還在睡。我已經代過近衞們了,白天讓他在院子裏隨便走,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柯夏道:“真是比我們過得舒服啊。”花間酒沒好氣:“親王殿下,你也可以不去上班的,您如果在聯盟,説一不二,多得是人替你分憂,哪裏像在這兒遍地都是假想敵,一刻不能放鬆。”柯夏笑了下,昨晚那些噩夢又湧上了心頭,他看向窗外,怔怔想着,昨晚似乎又夢見了杜因。花間酒還在道:“陛下今天不會又帶你去教堂吧?”柯夏道:“他曾經是教會大祭司,自然是對那個有興趣。我經常進宮都遇到教會唱詩班的,陛下愛聽他們彈着豎琴唱詩消遣,還經常拖着我,我在一旁聽着只覺得昏昏睡。”花間酒哈哈大笑:“你不會真的睡着了吧?”柯夏道:“怎麼可能,誰知道他們想做什麼,肯定不能睡。”等到傍晚回來,他問在家負責的花間琴:“怎麼樣?那個小複製人。”花間琴皺着眉:“早晨吃過飯之後他想要出去,尤里當值,沒讓他出去,不知怎的和尤里打了一架,後來我趕到了把他們喝止分開了,然後他就自己在宅子裏亂走,我也沒管他,除了吃飯和房裏,他先在健身房待了一會兒,虛擬中控教會他怎麼使用設備以後,他自己在跑步機跑了一會兒步……”柯夏笑了:“他和尤里打架?尤里輸了吧?”花間琴笑道:“看不出,反正兩邊都不太高興的樣子,互相瞪着的樣子都像小孩兒,看上去誰都沒討到好,不過兩邊都沒受傷。”柯夏點了點頭:“那就是還是留了手,不然尤里非死即傷。”花間琴眼睛一彎:“殿下您可給尤里留點面子,別説了,一會兒他聽見,要和那孩子沒完。”柯夏不以為意:“他現在在哪兒呢?”花間琴道:“他現在在一樓的娛樂室。”顯然還是對他嚴密監控中。
柯夏一怔:“娛樂室?”花間琴提醒他:“就花園旁邊的那間,整面牆都是玻璃的,應該是讓孩子玩的。開始還玩玩具,後來就在看繪本了。”柯夏忽然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和妹妹的遊樂室,回來後他一直沒有走進去過,他了外套,嘲道:“這是扮演孩子上癮嗎?”但百無聊賴,且去消遣消遣逗個樂子。
他換了便鞋走到了樓下游樂室裏,看到邵鈞躲在書架角落裏盤腿坐在羊地毯上,拿着一本書,一頁一頁的翻開,然後,他聽到了許多年前悉温柔的聲音:“牀、桌子、椅子、爸爸、媽媽、妹妹……”他站住了,他知道那是他和妹妹的識字本,他學了以後就輪到妹妹學習的,南特王妃親自錄的語音,他眼前清晰地出現了那本識字本里頭的內容,每一頁,甚至連那畫的是什麼顏,蝴蝶是什麼花紋,都記得清清楚楚。
柯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