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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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時,他從季凌那順過來的。好像這部手機是季凌留給他的遺物,最後屬於季凌的東西。依稀記得,這張鎖屏還是他和季凌小時候的合照,不過現在永遠是黑的了。
“你陪我去吧,今晚動身行嗎?”喬明月轉了個身問道。
沈長卿現在也沒有閒心吃醋,他走過輕輕地抱住喬明月,讓他放鬆放心,一年不到的時間內這個男孩身邊已經走了兩個親密的人,一個是親如父子的小舅,一個是摯友季凌。他此刻還能説什麼推辭的話呢,喬明月讓他陪他去就是最大的肯定了,他默默作答:“好,我陪你去。”沈長卿馬不停蹄地找了幾件衣服放在一個行李箱裏,立刻訂了離淮城最近的那趟航班,就拉着喬明月飛到了淮城。
奉天城到淮城需要六個小時,由於訂的機票匆忙,只能訂到的是經濟艙。兩位大少爺打小就沒坐過這麼擠的座,各種不適應。
飛機上人滿為患,沈長卿也不敢對喬明月抱有什麼幻想,老老實實地待了六個小時到了淮城。
到淮城已經凌晨三點了,這個時候他倆都飢腸轆轆了,喬明月拉着沈長卿吃了他小時候經常和季凌逃課吃的酸辣粉。
喬明月憑着記憶找到了那家店鋪,這家店早上四點開門,他們到的時候老闆剛開門,老闆笑呵呵地看着走進店裏的兩個人。
“這麼早啊。”老闆着客,他仔細打量着許久不見的喬明月,覺得有些面,見兩人穿的衣服也屬於很貴的那種,一拍腦門想起了這是好幾年前經常在他店裏吃酸辣粉的那位大少爺嘛,客客氣氣地笑道:“你是那個經常來我家吃酸辣粉的小子?”喬明月選擇了靠門的第三個桌子,那是他每次來就選擇的位置,聽到老闆還記得他,一晚沒睡的疲倦的臉上有些意外,也回笑道:“是啊,想吃酸辣粉了,來兩碗吧。”點完才反應過來沈長卿不是季凌可能不吃酸辣粉,看了一下沈長卿,“酸辣粉行嗎?”沈長卿沒問題地點了點頭。
“好嘞。”老闆看了一眼沈長卿,面生,問着喬明月,“這不是那個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子啊。”喬明月也順着老闆的視線瞥了一眼沈長卿,“不是,這是我朋友。”
“你這麼多年也沒來了,但那小子來的勤啊。”老闆吩咐自己店裏的後廚,開火破例做兩碗酸辣粉,一般早上都是做豆漿油條包子什麼的,但來了老顧客就通融了一下。
他繼續嘆道,“那小子去年十一到年末那三個月基本上天天來吃,每次都點兩碗酸辣粉,但每次都只是吃一碗,另一碗碰都不碰。我就問他為什麼,他告訴我,這樣好像就有你還在,還在他對面吃酸辣粉,像回到了小時候。他説你和他長大後就在不同的地方上學,就分開了,説你以後也不回來淮城了。在別人眼裏都怪異的,但我知道,他對你情深啊。這次你回淮城,那小子肯定高興死了。”老闆聽見後廚一聲“酸辣粉好了”,就跑過去去拿碗準備送到喬明月的桌子。
喬明月在老闆轉身的一瞬間眼眶紅了,他用手擋住了眼睛,生怕自己哭出來,怕老闆笑話,怕沈長卿擔心。
他緩了幾秒鐘,勾起了嘴角強迫自己笑起來,眼中是對面坐着的沈長卿,他用憐憫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他心裏説,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
“沒事。”喬明月給了沈長卿一個笑。
季凌他再也不會知道,我第一次主動回淮城是為了他吧。
他會高興嗎?
吃着熱騰騰的粉,辣度湧進了他的咽喉他的鼻腔,眼中的淚水被刺到,一股腦地湧了出來。
沈長卿連忙了兩張紙巾替喬明月擦了擦,抹掉喬明月不堪的臉上的污痕。
老闆有些驚訝:“太辣了嗎?”沈長卿替他回答:“是,對北方人來説,太辣了。”這頓飯是沉默寡言地吃完的,沈長卿付了錢道了謝,帶着喬明月遠離了這家店。
“沈哥,我是不是很無情?”喬明月在出租車上問沈長卿,他剛才哭過的模樣已經看不出來了。
沈長卿朝他笑了笑,捋了捋喬明月的髮絲,“沒有。”車開到了一個小區,喬明月解釋道:“這是我媽當時和我爸分居時買的套房,很多年沒來應該落滿了灰塵。”沈長卿跟着喬明月進了房間,生鏽的門鎖斑駁留着歲月的痕跡。門開起,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層灰,如果是很久沒打理的話,屋子裏不可能住人的,很顯然是有人打掃過。
喬明月把行李放到了一邊,坐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很累,他癱在沙發上不想動彈。他掃視着這個悉又陌生的屋子,每一處都有季凌和他的身影,他們的嬉笑聲,終於眼睛停留在沙發前面茶几上的一把鑰匙以及鑰匙下面的白信紙。
他好奇地拿起鑰匙,確認過這是這個屋子的鑰匙,一模一樣的。他疑惑不解為什麼鑰匙會在茶几上時,看到了鑰匙下面的信封上面寫着“喬明月收”的字樣,放下了鑰匙在一旁,拿起那信封,拆開裏面有一張信紙,裏面的字體是喬明月悉的,是季凌的字跡,上面沒有寫多少字。
親愛的喬喬:好久沒有給你寫過信了,我不確定你能不能看到。這是在你騙我和我一起回淮城兩個月後的十二月寫的。
放在信封上面是你家的鑰匙,是很久之前趙阿姨送給我的。那時候阿姨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