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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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得很漂亮,髮髻整齊黑亮,還戴上了鳳冠,熠熠生輝。
顧水鰩是在殿外等着顧十舟的,身旁還跟着謝去庸。
謝去庸的話很少,也不看顧十舟,只是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有些恍惚。
顧十舟出來後,顧水鰩抬眸看向她,眼底倏然掠過一抹驚豔。
顧十舟眉畫得長而英氣,那雙眸子瞳仁極黑,此時竟然透着些鬼魅又冷冽的光芒,鼻樑翹,瓣更是妖冶般的紅潤,偶爾輕勾起一個弧度,人得厲害。
顧十舟已經很有做女皇的樣子,顧水鰩心裏想着,面上卻不聲,她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顧水鰩走在顧十舟身側,前面有侍女帶路。
就算沒有侍女在前引路,顧十舟也能找到祭壇的位置,這座宮殿她已經很悉。
路上顧十舟一直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應晟,她又會是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在人前。
不知不覺也就走到了祭壇附近,從遠處看去,高高的祭台之上升起了縷縷黑煙,像是在燒着什麼,偶爾能看見幾絲刺目的紅光在閃爍。
祭台的台階都是用珍貴的玉石鋪墊而成,顧十舟的膝蓋頂開了華服一腳,不疾不徐地往前邁了一步,腳跟落地,穩穩踩在透着暗綠光芒的寶石台階上。
顧十舟一直也沒看到應晟的身影,她不知道顧水鰩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只能先按兵不動,等待顧水鰩的動作。
今天是少不了要跟顧水鰩徹底翻臉的,或早或晚罷了。
等到顧十舟站在了高台之上,台下出現了一大片的黑霧。
黑霧之中顯現出了一個個的人形,除卻有人形皮的士兵,還有一部分是沒有皮的骷髏。
他們之中有一條道路,幾個鬼兵分別站在應晟的兩側,以挾持她的姿勢出現在眾人面前。
應晟也換了身衣服,與顧十舟不同的是,她穿的是一身白衣,不着粉黛,乾淨得要命。
“覺怎麼樣?”顧水鰩站在顧十舟身邊,淺笑着問了一句。
顧十舟的視線一直都沒離開過應晟。
此時有陽光灑下來,落在那一襲白衣的高挑女人身上,從她那纖瘦的肩膀處打下一片金光。
“嗯……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祭品。”顧十舟盯着應晟看了好長時間,心不在焉地回了顧水鰩的問題。
顧水鰩問的顯然不是她怎麼看應晟。
不過到底是沒説出來,她與謝去庸的雙手垂在身側,安靜在旁站着。
應晟慢悠悠走上台階,離顧十舟也越來越近。
顧十舟心跳如鼓,眼看着應晟的白衣裙被風吹得貼身,她的腿筆直又修長,身細軟,整個人的輪廓曲線近乎完美,每一寸都在撥着顧十舟,尤其是那微翹的角,應晟臉上半點緊張都沒有,愜意又慵懶,嘴角更是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是會御火術的。”顧水鰩在顧十舟身側提醒了一句,是要她待會用御火術點燃應晟,將她從頭至腳,燒個乾淨。
應晟走上台階,朝着顧十舟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顧水鰩和謝去庸,眼眸淡淡的。
“你還好嗎?”顧十舟也不管顧水鰩就在身邊,上前拉住應晟的手,聲音微沉。
“沒想到你穿成這樣,還真有點樣子。”應晟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視線在顧十舟的口處掃了掃。
顧十舟當然明白應晟説的是什麼,臉頰瞬時發燙,含嗔帶怨地睨了她一眼。
顧水鰩哪怕再蠢,也能看出這兩人有些不對勁,應晟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顯然是知道顧十舟不會對她下手。
祭台下此時有數以萬計的怨魂,都聽命於顧水鰩。
如果顧十舟不聽她的,她自然會要讓她們知道,這裏是誰説了才算。
“開始吧。”不等顧水鰩催促,顧十舟反倒先開了口。
見狀,顧水鰩的眸緩和了不少。
顧十舟到底還是分得清局勢,知道不該忤逆她的意思。
應晟捋了捋臉頰邊的髮絲,站在祭壇邊緣一動不動,等着顧十舟的動作。
顧十舟面朝着那燃着火焰的祭壇,神冷靜,只見她緩緩抬起手臂,食指指尖微動。
應晟背對着祭壇,緊緊盯着面前的顧十舟。
不只是她這麼看着,顧水鰩以及謝去庸,還有祭台下那些鬼兵和侍女們也紛紛看向顧十舟。
顧十舟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隱含着那麼一絲絲的玩味,就像是貓捉到了老鼠,卻不着急着吃掉,反而伸出爪,不輕不重地摁住那老鼠的尾巴,看着它掙扎。
御火術的口訣唸完之後,顧十舟的手心紋路冒出點點紅光,湟源急不可耐地從掌心縫裏鑽了出來,整小綠苗上散着縷縷白煙,像是部被點着了。
“你這是幹什麼?”湟源氣急敗壞地扭動着身體。
顧十舟卻不答,那雙澄澈的眸子逐漸染上了血紅。
應晟見顧水鰩神大變,有要上前阻撓的趨勢,當下就抬起腿,一腳踹向顧水鰩的腹部。
待謝去庸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單單只是御火術他尚且還有辦法應對,可御火術加上上古枯藤,這樣的熊熊燃燒之勢,他就算相術再高超,也無力阻擋。
他心裏更是有種古怪的覺,身體幾乎是本能反應要去阻止顧十舟,可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腦海叫囂,反對着他的行為,極度不願意傷害顧十舟。
湟源的痛呼聲逐漸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