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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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後才意識到顧十舟的不簡單。
對方竟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命門短處在嘴裏。
鬼煞掙扎着要把嘴裏的符篆都用膿血化開,卻在行動時才發現那符篆的畫法不同尋常,不是它一時半刻就能化得開的。
顧十舟動作利落,幾乎是兩三下就從棺材的深坑裏攀了出來,駐足在香案前,雙手舉起桃木劍向下入,頃刻間啓動了棺木四周早就佈下的陣法,那原本住鬼煞血口的符篆變成了大的鎖鏈,逐漸從口中延展出來,爬滿鬼煞全身,儼然將它捆成了一隻鬼煞粽子。
鬼煞死命掙扎也動不了那鎖鏈分毫,嘔出兩口粘稠的污血後,怒目望向顧十舟。
顧十舟不去看它,轉而對周家夫婦説道:“可以把周老爺子的屍骨取出來,放到新棺木裏了。”周家夫婦面一喜,知道那禍害他們周家的鬼煞已經被小師父收服了,可短瞬的歡喜過後,周嬸子就抓着周禮的衣袖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
“要不是你早些年連副棺木的錢都捨不得出,那四個娃娃又怎麼會死?”周禮臉也不好看,他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就是砸鍋賣鐵他也不會偷人家的棺木啊。
他也怪自己,可怪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孩子已經沒了。
隨口安撫了子幾句,周禮便開始處理起周老爺子的屍身來,這回他再也不敢大意,取屍骨之前,他拉着自己子跪在棺木前,紮紮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顧十舟將鬼煞收進了儲物符篆之中,又給符篆新加上了兩道封印,這才放心收好。
手指被燙到的地方隱隱作痛,顧十舟抬起手來看,發現右手指腹已經烏黑一片。
一旁的應晟快步走上前,輕捉住顧十舟的皓腕,蹙眉問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顧十舟指尖往掌心攏了攏,不着痕跡地把傷口藏了起來。
她指腹上的黑氣是煞毒,倒是中毒不深,頂多也就是疼個幾天,有些異樣,可見這鬼煞還是有兩下子的,能出其不意地傷到她。
“沒事,跟剮蹭的小傷口差不多,過幾天就好了。”顧十舟笑説着。
應晟握着顧十舟的手腕,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心想着自己是時候該好好惡補一下風水知識,不然她對風水一竅不通,顧十舟説什麼就是什麼,她一點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有。
“為什麼我看不見鬼煞,你卻可以?”説着,應晟又看了幾眼周老爺子的棺材,似是在找着什麼蛛絲馬跡。
顧十舟失笑道:“那麼醜的東西,你看它做什麼,還不如看我。”
“醜不醜你説了可不算,總得讓我看看吧?”應晟知道顧十舟有辦法讓她看到。
“這是鬼眼符,下次我捉鬼煞的時候你把它貼在眼皮上,再睜眼的時候就能看見了。”顧十舟見應晟堅持,就給了她幾張鬼眼符,笑容頗具深意。
“你要是看了晚上做噩夢睡不着,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應晟將鬼眼符收好,涼涼掃了顧十舟一眼,對她的話不以為意。
與周家夫婦告別後,兩人回到車內,打算等天亮了再出發,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顧十舟被應晟安頓在房車的沙發上休息,她則繫上圍裙去準備兩人的夜宵。
外頭那麼冷,吃點熱的東西,人也會暖和一些。
手指中了煞毒以後痛得鑽心,顧十舟坐在沙發上不住地甩着手,好似這樣就能減輕痛苦。
她一頭烏髮落在頸側,眉目恬靜,貝齒輕咬,眼底隱隱透出幾絲痛意,看着格外招人疼。
等到應晟把兩碗羅宋湯端出來後,顧十舟抬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碗裏的鮮紅湯汁,隨即神情一怔,臉霎時間就白了。
應晟小心端着碗,沒留意顧十舟臉上的微表情,擺好碗勺以後,她望向顧十舟説道:“我沒做太複雜,這個點吃東西對胃不好,隨便吃點也就算了。”顧十舟望着面前那碗鮮紅的羅宋湯,腦海之中迴盪着那鬼煞的面容,越想越沒有胃口,眸底的抗拒一閃而過。
應晟沒看見那鬼煞的樣子,自然就不知道顧十舟在想什麼,當下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哪怕應晟的吃相再好看,可顧十舟總覺得應晟在吃……
她顫抖着手拿起勺子,腹中胃翻騰,半晌也下不去嘴。
應晟見顧十舟神情古怪,手指緊握着勺子望向那碗羅宋湯,眼神似是在看敵人。
“怎麼了?不合口味嗎?”應晟放下勺子問了一句,她察覺到顧十舟的情緒不太對。
顧十舟看了一眼應晟,又看了一眼碗裏的湯汁,言又止。
應晟也不催促顧十舟,她望着對面坐着的顧十舟,瓣微動,嘴裏嚼着一團圓白菜。
顧十舟十分艱難地放下勺子,強忍着胃部的不適,把面前的瓷碗蓋兒合上,眼不見為淨。
“你做的這碗湯讓我想到了剛才收服的那隻鬼煞,想到它那張嘴裏吐出來的東西,就是一些混雜着污血的粘稠體……”聞言,應晟神情猛地一滯,望向顧十舟,眼底有着驚愕。
鬼煞嘴裏吐出羅宋湯?這是什麼神仙作?
粘稠體?污血?
她的形容詞要不要這麼貼切?
應晟稍微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瞬時也吃不下去了。
“你要是早讓我看到那鬼煞是什麼模樣的,我也不至於做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