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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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4【第六章】我在反思——上次是否對女兒做得太過火了。以至於這一週的每一天，女兒在家裏穿得規規矩矩，完全不與我親近。每天，女兒嚴格遵守乖乖女行為準則規範，如曾經的往常一樣，放學回家、完成作業、按時睡覺。

彷彿幾天前的亂倫事件不存在一樣，兩人每次對話都限定於普通父女間的常，除了——“今天驗孕用了沒?”

“嗯，一條線。”——除了每天關心一下女兒有沒有受罷了。

有個正常的乖女兒居然能不太高興……真是禽獸不如。

換衣服時都要避開爸爸，那麼父女共浴更是不可能。晚睡前，我只敢摸摸女兒的頭，擔心連每晚共枕的恩惠都要被女兒一不高興收走。

為了破除這悶悶的氛圍，週六帶着女兒來了商業街。

“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在家玩手機遊戲……”嘴上不饒人的女兒身體很誠實，在琳琅滿目的店門口看得眼睛發直。

我暗笑。我知道女兒一定不會先開口要買東西的，就樂洋洋地一邊看着女兒冒着星星眼口水的樣子一邊逛。

半途，我二人在親子活動區旁停下了腳步。今天的親子游戲確實很引人。同時，我這看見遊戲獎品絨布偶的女兒，已經邁不開腳了。那是最近大熱動畫裏的靈，我知道女兒最愛這個。

“澪澪，”我攛掇她，“咱們去拿個第一名，把玩偶抱回家好不好?”

“一羣小孩子，都比我小，”女兒撅起小嘴，“太幼稚了，我不去。”哈哈，小丫頭絕對想去。

“説什麼呢。你不就是小孩兒嘛，都還沒超過遊戲規則限定的年齡吶。這樣，你只要拿到亞軍，那個爸爸就買給你行不?”

…

…

遊戲不復雜，分兩個階段，一階段由大人矇住雙眼揹着孩子，孩子投籃並指揮大人往返於起點和籃球框，消耗完十個球后按進球數計分。一階段分數高的可以在二階段起點佔到領先位置。

一階段結束，我們暫時拿到了第五名。

“嗨呀，我這是怕摔着你。走得慢點嘛。”女兒抱着胳膊，不想看我。

二階段的規則是孩子蒙着雙眼，尋找大人，先找到者勝。女兒果然被安排在了四個孩子身後，距離終點的大人們有20米的距離。

大人們被止開口，可以通過每人手中的提示器來發出聲音。不過，這個提示器也只列出幾十個簡單漢字供選擇，而且拼出名字諧音算犯規。

簡單的規則卻把一眾大人難住了，既不能叫名字，也不能説話，真不知道要寫出什麼詞語才能讓孩子明白誰才是自己的爸媽。

起跑線上的孩子們蒙着眼，又聽不懂爸媽的提示，不知道往哪裏走，以至於明明比賽已經開始了一分鐘，卻都沒能走出四米遠呢。

我想這難不住我們父女。我從容地點選了兩個字，提示器毫無情的電子聲唸了出來:“飛。機。”茫然無措的女兒很明顯地全身一頓，雖然看不見，但頭部已經轉向了我的方向。

很有效嘛。我開心地繼續點擊提示器，機器不停歇地傳出聲音:“飛。機。飛。機。飛。機。飛。機。飛。機。”咬着薄薄的嘴，女兒挪動了腳步，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向我走來，雖然慢，但很堅定。

不知道我的做法給了身邊大人們什麼奇怪的提醒，一個個的都寫出了個詞語。前方的孩子們的步伐終於稍微快了起來。

只剩一步之遙時，我把女兒傭進了懷中。

女兒頭埋得低低的，已經從臉頰紅到了耳，用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説:“爸爸你……真是的……都在想些什麼呀!”比賽結束後，女兒還鑽在我懷裏好久不肯出來。

冠軍亞軍是兩對父子組合，無奈，小男孩跑得就是快。我們是第三名。

冠軍那小孩的媽媽高興壞了，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吻。女兒看見，轉而抬起頭看我。

我壓下在公眾場合深吻女兒的衝動，在她的臉蛋上嘬了一口。

主持人頒獎時調侃女兒:“雖然只是第三名，但父女倆的默契大家都看到了，真是沒得説!更讓我沒想到，這麼甜美可愛的小姑娘平時愛好的是飛機大炮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哈哈哈……”女兒笑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