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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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談不上,真的談不上,惡行永遠無法抹去,只是宋謹想放過自己,他的生活開始重新有一些奔頭,比如考研、比如未來,他想慢慢往前走。
-今天宋謹從圖書館裏出來得早,早的風清涼,他蓋着毯子坐在陽台的榻椅上看書,太陽快下山了,餘暉朦朧又柔和的一片,葡萄柚蜷在椅子邊睡覺。
有風吹過,宋謹按下一張被吹起的書頁,葡萄柚卻突然抬起頭,視線穿過陽台的玻璃欄杆,往樓下的院子大門看。
那是道黑的鏤空院門,不大,宋謹順着看過去,看到門外站着一個人。
隔着門和周圍的樹影,看不清臉,但宋謹知道是宋星闌。
宋謹放下書,抱起葡萄柚,下了樓。
他打開大門,走下台階,穿過院子的小徑,走到院門前,隔着門欄,看見宋星闌站在那裏,黑的外套,面容被鏤空雕欄切割得不甚分明,但有些風塵僕僕的模樣。
“哥。”宋星闌站在門外,叫他。
“你説過不會來打擾我的。”葡萄柚在懷裏掙扎了一下,宋謹將它放到地上,説。
“來看看。”宋星闌説,“本來站一會兒就準備走的。”
“葡萄柚發現你了。”宋謹低頭看着那隻很沒有出息地在扒門縫、想要出去與宋星闌會面的肥橘,説,“以前沒覺得它眼神這麼好。”宋星闌蹲下身,伸出手指,跟葡萄柚在縫隙裏擊了個掌,然後他站起來,抬眼,目光穿過門欄的花紋,看着宋謹,問:“晚飯吃了嗎。”
“沒有。”天有點涼,宋謹把衣袖子往下扯了一點,説,“晚點再吃,還不餓。”
“嗯。”宋星闌往前走了一步,手伸進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很小的東西,隔着門遞進去,説,“飛機上一個小孩給我的,他説很甜。”是一顆包裝緻的小糖果,在傍晚昏暗的光線裏,折
着漂亮的光。
宋謹想起小時候,他和宋星闌都愛吃糖,但沒有為此爭搶過,因為宋謹都會把糖多分一些給宋星闌。他們坐在房間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一邊等待窗外天空中飛過的小鳥一邊吃糖,偶爾宋謹還會拿紙巾替宋星闌擦擦口水。
小孩子好像都喜歡吃糖的,童年的那抹甜味有時候很容易在歲月裏消散,讓人以為沒有存在過,但仔細回憶起來,其實多少都能想起一些,至少當時愉快單純的心情,從不作假。
宋謹抬手,接過那顆糖,問:“你不吃嗎。”好像有點幼稚,一顆糖而已,卻得這樣鄭重其事,彷彿兩個偷偷會面分享糖果的小孩。
“小時候都是你讓給我。”宋星闌凝視着宋謹低垂的眉眼,説,“以後都給你。”宋謹捏了捏糖果的包裝,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笑了一下,但眼睛又很酸。
宋星闌記得的東西不比他少,在他們幼年為數不多的相處記憶裏,一點一滴都因為後來的分離而變得難以忘懷,只是曾經的宋星闌將它們套上了恨意,被矇蔽也好,扭曲偏執也好,使得他們越走越遠,彼此的距離裏滿是血淚和仇恨。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宋謹從來都是這樣認為的,但他總忍不住幻想,如果宋星闌沒有那樣做,該有多好。
“你要説到做到。”宋謹抬起頭,隔着黑的雕紋,望向宋星闌的眼睛,説。
“會的。”宋星闌回答。
天際掛着一輪淡薄的彎月,涼風吹動早的葉,他們站着對視,雖然仍隔着一道門,可那真的已經是很近的距離了。
葡萄柚站在他們之間,突然抬起頭,望着昏黃天空中劃過的一道星,喵了一聲。
第44章天氣漸漸熱了,宋星闌在忙着多倫多方面的最後接,國內的公司也早已開始運行,等宋星闌回來後,會把重心轉移到這裏。
應該是真的很忙,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國,倒是宋謹有次實在忍不住,主動給宋星闌打了電話。
“喂。”對面的聲音有些空,也有點低啞,聽起來似乎很累。
“一直想問你。”宋謹站在客廳裏,猶豫了一下,説,“這棟房子裏,哪裏有攝像頭?”自從那年看過自己的視頻之後,宋謹對這類事物有着後遺症般的牴觸和警惕。他在搬進來之後仔細地觀察過,客廳裏有兩個攝像頭,樓層走廊裏各有兩個,但不知道房間裏是否會有。他擔心過,因為無法完全信任宋星闌,又覺得自己瞎猜也是徒勞,所以決定親口問問。
“客廳,走廊,還有大門。”宋星闌説,“其他沒有了。”他問:“你擔心我在房間和洗手間裝攝像頭?”明明是宋星闌最初有錯在先,然而現在被他這樣一問,宋謹倒覺得好像是自己懷疑過甚疑神疑鬼,於是他説:“沒有,只是問一下。”宋謹其實還想問,攝像頭的監視屏是不是連着你那邊。
但這個問題似乎過於尖鋭,況且宋謹覺得宋星闌總不可能空到會專門監視自己在家的常生活,因為那很平淡無聊,沒什麼可看的。
“嗯,我下個月正式回國。”宋星闌説,“這段時間,你儘量早點回家,最好自己開車出門,少走路。”他這句話來得突然,宋謹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問:“宋向平是有消息了嗎?”
“沒有。”宋星闌説,“只是我太久沒回國,想跟你説一聲。”曾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