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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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頭稍微挪開了一點,輕鬆了不少。
待會走的時候要拿一雙筷子藏袖子裏。.“小陳,你這面煮的真好。”馮老讚不絕口,揚言出去了要上他家蹭飯。
陳仰還沒吱聲,向東就跟豬拱槽一樣,呼嚕呼嚕吃掉了大半碗麪,口齒不清道:“老頭,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這個人除了怕鬼是真實的,其餘都是假的,整個就是虛偽又矯情,矯情又嬌氣,最擅長偽裝……”向東一副長舌婦樣:“他靠偽裝出來的温老實人形象欺騙了很多人。”
“就算他答應你了,那也是忽悠你的。”馮老稀稀拉拉喝了一口熱麪湯:“説這麼多,他跟你嗎?”向東:“……”陳仰聽到這,吃麪吃嗆到了,他推開面碗咳嗽起來,咳得頭後的水泡又疼上了,眼淚都飆了出來。
朝簡給他水杯:“等會上藥。”
“咳咳……咳……”陳仰咳着喝點水,“三心二意果真做不成事,吃飯都不行。”朝簡眉頭緊鎖:“還吃嗎?”
“吃,”陳仰把杯子蓋上,“廚房還有滷,晚上做滷飯。”朝簡看他發紅的眼角:“不帶別人。”陳仰沒回上話,又聽少年道:“我沒吃飽。”
“……我沒考慮到你的飯量。”陳仰溜完嘴邊的麪條,“我先吃麪,吃完去看看還能給你做點什麼。”朝簡面部肌繃着,嗓音又低又冷:“中午就這樣,我説的是晚上的事。”陳仰在他的壓迫裏應聲:“按你説的,晚上就我們倆。”.
忽然有道視線投來,陳仰過去:“馮老,有事?”
“沒事。”馮老攤開了報紙。
陳仰仔細瞅瞅,人民報,看不出是哪一版的。
他從來不看報紙,不瞭解。
馮老旁邊那桌的向東也吃飽喝足,文藝的拿出了一本巴掌大的書,紙張泛黃發舊,封面上的老漢推車十分醒目。
陳仰眼睛一蹬:“哪來的黃書?”向東一本正經的糾正:“什麼黃書,不懂就別亂説,這是成人讀物。”説着還把內頁翻開給陳仰看。
還是水彩的,陳仰瞟瞟:“你做任務還帶這東西?”
“所以説咱倆白做了四年室友,你是真不懂你哥。”向東翹着二郎腿,晃晃手裏的黃書:“這個,我在西邊的報刊亭裏發現的,就是老李死的地兒。”
“黃書也是書,有些年代了,線索很濃,你要是興趣,我們可以一起探討探討。”陳仰輕啃嘴角。
向東瞭解他那個動作,知道他是動了心思,準備趁勝追擊,就他媽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想探討,我有。”朝簡變魔術似的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本。
陳仰看看桌上的,看看向東手裏的,都想要。
朝簡又拿出一本,放到他面前:“夠嗎?”陳仰了口唾沫,不看向東那本了:“夠。”.
向東發誓要找機會打死這殘腿的,絕對要打死。
狗的,比他年輕,個頭比他高兩釐米左右,又得到了陳仰這顆大白菜的重視,即便沒有半情愛的火苗,那也有了信任,不打死還留着幹什麼?
長得沒他有男人味,也就小姑娘們。
陳仰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他在康復院多次用美男計都沒成功過,那是看上那小子什麼?
總不至於只是對方能帶他做任務吧?
向東把黃書翻得嘩啦響,老舊的紙張不起折騰,快被他玩散架了。
陳仰不急着看朝簡給的那兩本,他坐到馮老那桌:“馮老,文青説你是占卜師。”
“略有研究。”馮老一派謙虛的姿態。
陳仰壓低聲音:“那你真的在出發給這個任務算了一卦?”馮老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遊覽報紙。
陳仰音量更小:“佔到了什麼?”馮老問:“真想知道?”陳仰近距離看,老人有着立體的五官,年輕時候一定非常帥氣:“嗯。”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相信科學嗎?”馮老説,“還有這麼信的?”陳仰笑笑:“我就隨便聽聽。”
“行吧,那我也就隨便説説。”馮老把報紙一收,那雙不是很純,摻着點雜的眼睛盯着他,癟起來的嘴張合:“大凶。”.
那兩個字砸在陳仰腦海,起千層。
陳仰有種溺水,馮老跟向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覺自己在驚濤駭裏沉浮。
“陳仰。”
“陳仰。”耳邊的呼喚一聲接一聲,低低沉沉的,陳仰看少年那兩片顏很淡的開啓,聽覺半天才恢復:“昂。”朝簡沉默着看他。
陳仰背上都是虛汗:“我是個心思重的人,想的多。”接着就是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我想去大廳跑跑步。”朝簡:“……”陳仰是真的覺得自己需要運動。
“你看我們在小尹島被怪物追趕,生死時速,這裏就樓上樓下,走不了多少步,運動有利於……”陳仰把後面的話咽回去,對抱着公文包挪來的孫一行喊:“老李的事,你沒受到?”孫一行早上已經知道陳仰不想自己靠太近了,就識趣的待遠一點:“沒有。”孫一行垂下眼睛